綾兒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反正意思差不多嘛!別管這個啦!你先把解藥吃了再說吧!」
「可是……」冷雪梅猶豫著。
「你不是已經決定要在成親前吐實了嗎?那就不用再受罪了,這樣渾身軟趴趴又昏沉沉的,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呢?何況,如果你想再中毒的話,那還不簡單?再吃就是了。」
「好吧!」冷雪梅說著由裡衣翻出一個藥包,就著綾兒倒的開水吃下去。
「怎麼樣?感覺好多了吧?」綾兒等了一下後問。
「嗯。」冷雪梅原本黑中帶青的臉色漸漸變淡,慢慢恢復成原來的白皙。
「有了!」綾兒叫道。
「你有法子了?」冷雪梅喜道。
「嗯,你可以試試用哭的嘛!」
「哭?你要我哭給祈寒看?」冷雪梅瞪大眼,這麼丟臉的事,她哪做得出來?而且,祈寒最討厭人家哭了。
「對啊!說不定你一哭,他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不可能的。」冷雪梅猛搖頭。
「為什麼?你以前哭給他看過嗎?」綾兒問。
「沒有。」她怎麼可能做這麼丟臉的事?
「那你怎麼知道沒有用?」
「祈寒不喜歡人家哭,他認為哭是懦弱、沒用的行為。」
「我也是這麼想耶!」綾兒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那你還叫我哭?」
「哎呀!反正試試看嘛!不是有人說死馬當活馬醫嗎?說不定祈寒跟江玉綸一樣,就怕女人哭呢?」綾兒趕緊說。
「如果……行不適呢?」冷雪梅還是覺得不妥。
「行不通再說嘛!」綾兒樂觀的說。
「再說?」冷雪梅突然有種找錯對象商量的感覺。
「對啊!如果祈寒因為你沒死成而生氣的話,那我就讓你真的死在他的眼前!」
「死?」冷雪梅當然不認為綾兒會真的毒死她,好奇的看著她。
「對啊!我知道一種可以讓人吃了後像死掉一樣的藥哦!」綾兒告訴她。
「你是說假死?」冷雪梅吃了一驚,「傳說中當年楊貴妃便是吃了一種假死的藥而逃過一劫,所以事後才會找不著她的屍首,難道這是真的?真的有那種藥?」
「我可不知道楊貴妃是不是假死,不過,馬婆婆說,這藥是秘密,不能隨便說給別人聽,你可千萬不要張揚出去。」綾兒小聲的說。
「馬婆婆?」
「嗯,我的草藥知識全是馬婆婆傳授的。」
「那藥你試過嗎?」冷雪梅激動的問。
「馬婆婆教我的時候,我拿狗試過。」
「狗?」冷雪梅的心愣了一下。
「嗯,那隻狗的心跳、呼吸全停了,全身冷冰冰的像真的死了一樣,可是第三天早上,它就又蹦又跳的到處跑了。很稀奇吧?」
「綾兒,除了狗,有沒有『人』……試過?」冷雪梅有些提心吊膽。
「沒有。」綾兒老實的搖頭。
「那馬婆婆呢?她總該讓人試過吧?」冷雪梅抱著一線希望。
「我不知道,她沒說過耶!」綾兒還是搖頭。
「那……綾兒,我想,既然馬婆婆說,非到萬不得已,不可以用這個藥,我們還是不要用比較好。」
「可是,萬一祈寒真的頑固到不管你怎麼解釋都沒用的話呢?我看我還是先把藥配出來給你,免得你到時候要用,來不及準備。」綾兒道。
「好吧!」冷雪梅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被硬逼上架的鴨子。
「聽到了吧?事情就是這樣。」房外的江玉綸同情的看著祈寒。
「……」
「我看你還是別太頑固才好!」江玉綸對著身邊的祈寒說道:「要知道,這毒吃多了,總是不好的,萬一,哪天弄假成真的話,那雪梅……」
祈寒瞪了他一眼,丟下話,「叫你老婆離雪梅遠一點。」轉身離開了。
「沒問題。」江玉綸在他後頭詭譎的笑著,我保證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尾聲
外頭鑼鼓喧天,穿著嫁服的新娘在拜完堂,即被送進洞房,乖乖的坐在床沿等著新郎倌回房掀開紅頭巾。
綾兒知道這要等上很久的,雖然蓋著頭巾看不見外頭,不過,從喧嘩的人聲也知道賓客不少,江玉綸這一出去敬酒,少說也要等上幾個時辰才會回房來,或許還得等到天黑呢!
才想著呢!她的頭巾就毫無預警的教人掀了開了。
「呀!」她驚呼一聲,她沒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呀!定睛一看,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臉,不是那個應該在前頭敬酒的新郎還會是誰呢?
「你要幹什麼?」綾兒沒想到他這麼猴急,天都還沒黑呢!他居然就脫起衣服來了,至少也得等賓客散了呀!
「你別亂來,待會兒會有人來鬧洞房的……」綾兒躲開他要幫她解開衣扣的手,見他不死心,忙又道:「而且,我們還沒喝交杯酒……」
「交杯酒?對哦!」江玉綸回頭拿了結了紅絲繩的對杯,「來,娘子,快喝了交杯酒,我們好辦事。」
「色狼!」綾兒紅著臉嗔他,嬌羞的拿過酒杯,和他的手交纏,喝了交杯酒。
江玉綸將杯子放回桌上,伸手又往她身上探。
「你……你不用向客人敬酒嗎?」綾兒試圖阻止他。
「娘子,你合作點嘛!」他出言抱怨。
「可是……」
「別可是了,再可是就走不了了。」江玉綸猶不放棄的要解她的衣扣。
「走?」綾兒停住和他拆招的手。
「對啊!不走,難道真的讓祈寒帶著雪梅離開嗎?」他很快的解開她所有的衣扣。
「雪梅不是已經向祈寒解釋過,我說那些話完全沒有惡意嗎?」綾兒蹙眉。
「不只是因為你說那些話的緣故,祈寒並不喜歡涉足商場,他早就想把江家的產業交回我手上,他之所以留下來的原因全是為了雪梅,如今,雪梅已經成了他的妻子,我敢保證,那小子明天一定會來向我辭行,然後不管我准不准,就帶著雪梅離開。
「若他們兩個一走,我豈不是要累死了?此刻不溜,更待何時?」他邊說,手可也沒停,轉眼間,綾兒身上的衣服已全數褪下,只餘一件裡衣,頭上的鳳冠也教他給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