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生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裡不適合?特別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們不是都很開心?」楊仲昕則改以雙手環抱著她的纖腰,用心地說服著。
「嗯!但是你可以忍多久?為了讓我歡喜,現在你可以多給我一點空間,為了安你的心我讓你多干涉一些我的作息,但是當濃情蜜意消淡的時候,我們還能讓多少?我們都很清楚彼此是不同世界的人不是嗎?」她清楚地知道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滿,我會為你改的!」說著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懷,不喜歡她說彼此是兩個世界的感覺。
「我不想改變你,也不要你為我改什麼,同樣的我也不會為你改變,你喜歡任何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而我喜歡凡事自主,和我在一起,你什麼事都必須遷就,我於心不忍,要我都依你我做不到,你不能沒有孩子,我不想要孩子,這些都是嚴重的問題。」她極力地說,希望他能實際地面對問題。
「為了你我願意調整行事態度,你不要這麼固執好嗎?」捧起她嫩白的臉楊仲昕鄭重地要求。
「你是天生的王者,我不想奪去你的冠冕,我喜歡真實的你,愛的也是真實的你,不生活在一起,我的愛才能不變質。」紀芸宣覆上他的手,眼中充滿了柔情地說。
見她此刻的似水柔情,他懂了。「這就是你說的善良品質的愛嗎?全然的欣賞、成全、付出?」
「你的聰明穎悟終於發揮在正事上了。」她欣賞地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為了成全我,不願改變我,但是付出不能連自我都沒有,所以只有分離,你才能一直這麼欣賞我?」他撿起一片落在她肩上的花瓣。
「嗯!」她點頭。
「你不覺得不切實際?沒有我在身邊你總睡不好,生活中沒有我,你只埋在書堆,雖然你喜歡追求知識,可是除了書本以外,世界這麼大,有很多東西不在書本裡面,你就留一點空間,讓我陪你到書本以外的世界走一走,嗯?」楊仲昕漂亮的眼睛以無盡的誘惑勾引著她。
「然後我書本的世界就會愈來愈小,你知道研究工作沒有上下班的,而愛情不是我的全部,我不可能為愛犧牲太多。」看著滿地的落花,紀芸宣自知不是能夠化作春泥更護花的落紅。
「我支持你的學術研究,現在告訴我,結婚以來你的研究進度停頓了嗎?研究成果的品質變差了嗎?」他很清楚地知道答案。
「我看書的時間變少了。」她只得這麼說了。
「對!這點我沒辦法幫你處理,可是時空雖然有限,人的潛能卻是無限的對不對?你最近的論文自己也都滿意不是嗎?為什麼要給自己設限?你看書的效率才是重要的。」楊仲昕那源源不絕的創造力再一次的發揮。
她無奈又欣賞地抬頭對他笑。「原則上是說對了。」
「不許你離開我,我不要看不到摸不著的精神戀愛,我給你我的一切,也要你的愛你的心你的人。」說完他封住了她的唇,給她一個實實在在的愛戀。
這個綿長而激情的擁吻有點失控,困難地推開了兩人之間的一點距離後,他深吸了幾口氣。
「你在玩火!」他責怪地白她一眼,立刻替她把凌亂的衣服理好。這小妮子,向來都純得蠢蠢地任他帶領,這回居然挑逗起他來了。
「不過是學你嘛!你可以解人家衣服,為什麼我不可以?」紀芸宣紅著臉玩著他胸前的扣子。
「那會失控!你以為我聖人啊!」楊仲昕連忙把自己扣子也扣上,到山澗邊以冰冷的山泉沖沖臉。
「你為什麼要假裝聖人呢?」她跟在他身後。
「你不想只因為我是你丈夫而發生性關係不是嗎?我等你愛上我呀!」轉過身來他委屈地說著,卻一臉等著她感恩戴德的樣子。
「我愛上你啦!你要我說我不是也說了嗎?你還顧慮什麼?」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你想離開我啊!你純得跟孩子一樣,本來沒這方面的困擾,懂了之後,等你離開我以後想要時怎麼辦?那麼保守又固執的你既不可能找別人,也不會自己解決,你會因為慾求不滿而心理變態!」楊仲昕正經八百地說著,眼中卻又藏著不正經。
「說得多好聽呀!我那麼大了自然會處理這種事,要你操心,你不能忍受想到我會找別人倒是真的。」他那小如牛芒的無聊心眼哪裡藏得住。
「等一下!你為什麼可以接受了?你愛我不是今天才發現,之前你排拒的態度還很清楚,你在打什麼主意?完整地愛過我後就要離開我?」他皺著眉頭問。
之前他不懂她的愛,自然無法愛得毫無保留,還自誇聰明,這麼簡單的女人心都不知道!「我哪有!只是情不自禁。」
這是什麼情形?為什麼一對濃情方殷的夫妻會有這種對話呢!這人不是成天抱怨被冷落?怎麼現在又疑神疑鬼了?紀芸宣暗怪。
「情不自禁?是誰在房裡貼著發乎情止乎禮的標語的?」想到這點他又有怨言了,當她把愛說出口後,他高興得吻得情不自禁,才把手探進她衣服底下,不料隔天醒來兩人的房間裡都多了這樣一張標語。
「止乎周公之禮嘛!」她嘟著嘴低著頭小聲地說。
「你!」沒轍地捏一把她紅得發燙的臉頰。「都快被我帶壞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先偷我的心,再偷我的辯才,現在又想偷我的人,還想離開我!」
雖然嘴裡責怪著,心裡可樂得很,止乎周公之禮!虧她掰得出來。
楊仲昕寵愛地摟她在懷中。「你有沒有避孕?」
「有!我很理性的,從你第一次闖到台中後,就有所防備了。」真不明白為什麼他總當她是個人事不解的天真女孩。
「你確定吃的是避孕藥?」遲疑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技巧地招認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