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逃情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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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被她這麼一說,整個牢房裡面的人眼光都照了過來,愈看愈覺得她是昭陽王。

  「王爺千歲!」一個人跪了下來向她請了個萬福後,整個牢房就一片千歲聲。

  「不是啦!我只是打個比方,不是什麼昭陽王啦!」柳瑤卿心急地否認,暗怪自己一時失言,萬一惹來官差注意就麻煩了。

  就在不知怎麼收場的時候,前面牢房又鬧烘烘的,一陣混亂後就只聽見雜沓的腳步聲,官差又送進來一群人,整個牢房頓時人聲鼎沸。

  趁大伙注意力轉移時,柳瑤卿悄悄地閃到角落去,夾在新進來的人群中,免得又被誤認。突然,她看見一些人眉來眼去的,覺得有點古怪,便也跟著擠眉弄眼地胡亂攪和。

  入夜,她的牢房內出去了一批人,又來了一批人,進來的人沒多久就在某些特定的人間互傳耳語。

  「三更時行動。」前面的人是這麼跟她說的。

  柳瑤卿也傳給後面的人,爾後,從隔壁牢房伸出了一隻手遞了東西給她,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她家的玉珮。

  這玉珮是她姑姑的陪嫁物,但已隨姑姑埋於皇陵中了,怎麼會出現?

  她暗中拿自己的玉珮換了過來,注意看這玉珮傳到何處。

  不久,遠處牢房竟傳來了狂笑聲──

  「昭陽王!就算你查清了一切又如何?有了貞惠皇后的玉珮,不但保我免死,尚且可以做個世襲的安樂侯,這是太祖親赦的口諭,就算是當今聖上見了玉珮,也得下座跪接。」

  「這麼說你是承認,尚書府一門血案是你做的?」

  柳瑤卿一聽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是想不起來誰講話如是地威嚴冷峻。

  「沒錯!」這一聲沒錯透著有恃無恐,充滿挑釁,令人生氣。

  「王府尹!給他畫押。」那冷冷的語氣如此決斷,不禁讓人喝采。

  「齊政輝!即使不能定你的罪,我也會把你的惡行公諸於世,難道你真以為昭陽王會讓你順利拿到玉珮嗎?看清楚你手中的玉珮,可真是貞惠皇后的玉珮?」

  柳瑤卿聽出這回是王府尹在說話。

  「你想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嗎?牢頭已換成我的人,玉珮當然是真的。」那狂妄的聲音又說出教人噴血的話。

  「這……」王府尹的聲音透著驚慌。

  「難怪你有恃無恐,整個牢房有一半以上是你的人,不過就算你真的得到玉珮,我們昭陽王要你就法,你還是求救無門。」

  這個聲音柳瑤卿認出來了,是那天的第三個黑衣匪徒。

  「王府尹,收下他的玉珮,所有後果我擔待!」

  這和剛才冷峻的聲音是發自同一人,同樣透著堅定的不容置疑,只是降低了冷度,這讓柳瑤卿想起來了這聲音很像那俊雅匪徒的。

  「王爺!不值得和這種人玉石俱焚!」王府尹的焦急從聲音都可以聽出。

  「收下。」這簡單的兩個字充滿威信。

  「王爺!這不是貞惠皇后的玉珮!」王府尹喜出望外的聲音迴響在整個牢房內,接著只聽見王府尹一聲驚呼:「王爺小心,來人護駕!」

  忽然整個牢房四處都有著格鬥,柳瑤卿所在牢房也明顯地分兩邊人馬在對抗,在一片混亂中,她被一雙有力的手拉到一邊,一看,赫然是那天的俊雅盜匪。那盜匪很快地把她帶出牢外,牢裡仍是一片混戰。

  「護送她到客棧安頓。」那俊雅的盜匪把她交給一個官差。

  「是的,王爺!」

  不等柳瑤卿有開口的機會,那俊雅的盛匪又回牢中了。

  事後柳瑤卿終於打探到整個情況了──

  前些日子昭陽王以謀殺罪名捉拿了京畿提督齊政輝,但人證突然一一暴亡,昭陽王重新搜證,以聽壁方式攻破齊政輝心防。而齊政輝有強大勢力,策畫了竊取皇陵中貞惠王后的玉珮以為護身。

  齊政輝有代表太祖口諭的玉珮,昭陽王若將他就法,事後不免賠上自己的前程,沒想到陰錯陽差,玉珮居然是假的,那場混亂中昭陽王受了傷但無大礙。

  本以為昭陽王會回頭找她的,可是等了兩天沒消息。

  不能再冒險留在城裡了。柳瑤卿下了決定,一早退了房準備出城。

  怕被兩邊王府的人找到,她左閃右躲地接近城門,好不容易出了城門,一口氣跑了一里多,才在涼亭上休息喘口氣。

  「都是那個害人不淺的妖道,累得我這麼慘!」她又不高興地臭罵一頓。

  「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是你自找麻煩的。」她背後傳來了虛弱的男子聲音。

  柳瑤卿瞪著大眼一轉身,臉上的憤怒在看見對方的臉時,立刻變為驚慌。

  「你!你怎……你是人是鬼?!」眼前的人嚇呆了她的伶牙俐齒。

  「如果我死了,你的一生就得幽禁在深院之中了。」杜君衡只想讓這小表妹盡快明白利害關係,省得他真的被折騰得沒命。

  看他毫無血色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子,實在懷疑他怎麼出來的?

  「你怎麼找到我的?」柳瑤卿一臉的匪夷所思。

  「你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罵我一頓,想不找到你也很難。」自幼修道的他,感應力特強又精通五術,算出她的行蹤並不難,所以早就強自運氣走到亭中等她。

  「本來就是你不對!罵你還算客氣了。」柳瑤卿一臉不以為然地說。

  杜君衡勉強坐下來,使盡全身力氣撐著,「走是解決不了事情的,不必因為那些固執的人,讓自己受這些罪,有別的方法可以處理這些事的。」

  實在不想聽他說什麼,可是他說的居然好像有道理,為什麼別人做錯事而倒楣痛苦的是她?就算逃成了,還不是得擔心害怕地不知躲到何年何月?

  「什麼辦法?」柳瑤卿不情願地問。

  杜君衡辛苦地喘著氣,「信我一次,等我醒了再告訴你。」說完便陷入了昏迷。

  她遲疑了一會兒,不知該不該信他,於是決定讓銅板來判斷,正面信、反面走人,結果銅板一落地,是正面,她只好雇轎回容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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