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商場的人都知道她很開放的,當然這些不是主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不定性,能力很強做事很拚,但一成了就放,幾十 萬起家的單幫生意做到公司財產上億,這中間不到五 年,幾個月就轉敗為勝地順利化解破產危機,可是說放就放,什麼事都當成遊戲在玩。」怕她對思晟也是玩玩的心態,宋煥斌不得不扮黑臉。
「我知道了,謝謝你哦煥斌,我們會考慮的。」尤雪姿心中不高興極了,從小乖巧的兒子居然聯合外人騙她,若不是煥斌好心提起,就被他們耍弄了。
送走宋煥斌夫婦之後,尤雪姿氣得頭疼,馬上打電話到兒子住處。電話是崔心婷接的,尤雪姿掛下電話,難道真的同居了?平常都是兒子每天晚上打電話給她請安,她有事就叫丈夫去醫院時跟兒子轉達,不曾主動打電話給兒子,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亂來。
「太教人失望了,大的這樣,小的也這樣,我這媽媽還真失敗。」尤雪姿難過地撐著上樓,不願在下人面前失態。
利存益心疼地看著妻子纖弱的背影,溫順柔美的妻子事實上是剛烈的性子,只是太有教養了,以至於所有情緒都不在人前表現,就連在他這個丈夫面前都有所保留,即使想安慰她,也得等她自己發洩了之後再去,不然她會壓抑得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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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奶奶勸回周家,崔心婷心裹有點悶,奶奶是除了韓姨以外,最關心她的人,也想多陪陪奶奶,不過不是現在,穩定性不夠是沒辦法長期照顧病人的,而奶奶總和她提小時候的事,她不想複習那些不愉快的感覺,白私的孫女,她自責。
最重要的是奶奶讓她愈來愈脆弱,就愈是依戀小利的感情,那會離不開他。
每次想到離開小利心口就會痛,愛上他了,這麼好的人誰不愛呢?只是他要的她給不起,如果他只是要她的人和她的心多好,可以全部給他,可是她沒有永遠。
走進大門,就聞到香氣四 溢的茶香,明天再走吧,以後沒有人家做好的飯可以吃!「小利,我回來了。」
利思晟從廚房中探出頭來,手裹還拿著食譜研究著,他在燒菜中得到了樂趣,這幾天多了奶奶和兩位看護上桌,他煮得更有成就感。
「奶奶還好嗎?」他邊問邊看著食譜。
「不錯,她要我謝謝你。」崔心婷忍不住要多看他幾眼,有潔癖的小利下廚房幾乎和進手術房一樣全副武裝,圍裙、手套、帽子加口罩,他一點都不怕麻煩,她走到他跟前,「夠了,別煮了,明天我有事,不會回來吃。」以後也不會了,她在心裹補充一句,沒有洩出傷感吧,不會,對於自己的演戲天分她是有信心的。
拿下他的口罩,摘下他的帽子,這樣才看得全,順了一下他的頭髮,解下他的圍裙。緊緊地抱住了他,在他胸口深吸口氣,汲取屬於他的氣味。
又難過了,他開朗的心婷近來容易感傷,他放下食譜,脫下手套雙手環著她。
「想留下奶奶,又不想傷心是嗎?別自責,慢慢來。」
「不是,我在勾引你。」她抬起頭,圈著他的頸項,吻了他一下。
他開心地閉上眼,盡情享受她的熱情,他的心婷善於給予,更富有創造力,一個吻總是花樣百出,充滿驚喜。
剛開始他有過無聊的想法,是有多少經驗才會那麼擅吻,很快地他發現和她親熱只需要享受,摻入雜念只會破壞那種讓她純然付出所獲得的充實感動,愛上一個慷慨的女人是很幸福的,他只想留住這份幸福,毋需計較誰曾經也獲得這種幸福。
「喜歡嗎?」吻得差點沒力之後,她癱在他溫暖的胸膛上,隨著他起伏的感覺像躺在搖籃上,好舒服,小利學得太快了,以後一定會想念他的吻。
「當然,妳呢?還要嗎?」他也不會只受不予的,他自認已經列入高手之林了,看她愈癱愈久的反應就知道了。
「再繼續下去,你會被我強暴,讓我強暴好嗎?」好想與他合一,因為沒有明天,所以只想徹徹底底愛他。
「好幸福哦,被色魔挑上了,還可以選擇,吃飯吧。」被色魔尊重的男人應該可以獲立法保護吧!他輕拍了一下懷中的淘氣女子。
「小利愈來愈活潑了,以後要叫你老婆送扁額給我,上面寫著『惠我良多』四個字。」崔心婷放手,離開他的懷抱,轉身打開水龍頭,洗洗手,將水滴彈在他俊逸的臉龐。並拿出碗筷到飯鍋中盛飯。「來,辛苦的廚師大人,請笑納。」她把飯雙手捧到他面前,像恭敬的書僮。
「妳明天有什麼事?」他接過她手中的飯,坐到餐桌面前。
「吃飯。」還不想告訴他,他一定不答應的,也不會強留,只會難過。
「跟誰吃飯?」他神色略微緊張,他還沒讓她愛得足以留下,不想現在有人攪局。
「吃你的飯啦,傻子,你現在是我的新歡最愛,有點自信好嗎。」她夾了一塊魚肉放到他碗裹,最怕這種放不下的人,上天弄人,愛上的偏偏就是這種人。
新歡他不樂意當,但最愛他喜歡,她的愛沒有保留卻無法直說,但是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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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送走利思晟後,崔心婷轉身回屋,收拾物品,本來她帶來的東西就不多,很快就收好了,聽見樓下開門聲,她意外地探身在樓梯口,「小利,束西忘了還是快遲到了,要搭我的快車?」
看到樓下尤雪姿優雅的身影,她愣了一下,「利伯母,思晟上班去了。」她連忙從樓上下來。
「我知道。」還在外面看她極盡挑逗地吻著她純潔的兒子,真的是不檢點的女孩子,非常不自愛。
「那利伯母是來找我的?」已經從對方眼中看出敵意,崔心婷心裹明白,「請坐,我幫您倒杯水。」
「不必了,崔小姐,坐,我有事和妳談談。」尤雪姿客氣地說著,自己也尊貴他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