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她的男人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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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那個男人是誰?和她是什麼關係?舊識嗎?是她花蓮家鄉的同胞嗎?又有個輕浮的外國人朝她丟個飛吻,全機場的男人經過她身邊沒有不把眼光停留在她身上的,真想跑到她身邊宣告所有權,她到底在做什麼?

  「靳叔叔!我靜娟媽媽可能腦袋又空掉了。」蘇映帆憂心地看著他說。

  「別擔心,她可能在找人,也許找你夢渝媽媽,我們還沒看見你夢渝媽媽不是嗎?」靳培凱安慰道,然後一抬頭,就看她心不在焉地走兩步,拐了腳了。

  「帆帆,你在這裡別走,我過去一下。」

  交代完畢,他一跳就躍過圍欄,上前檢查了一下她的腳,二話不說就抱起她,到護欄邊讓帆帆跟著他們走。

  「等一下,夢渝還沒出來。」汪靜娟心急地阻止。

  「我先帶你上車,馬上再進來接夢渝。」靳培凱停都沒停下,行李請人推送,直接往停車處去。

  在停車處遇見了宣靖濤,就由宣靖濤帶蘇映帆去接夢渝,他先處理靜娟的腳。

  「痛不痛?」他調了一下位置,順一順她的筋骨。

  「還好。」汪靜娟痛死了,他手勁怎麼這麼大?

  「忍著,有點走位。」他先拿出車裡的備用藥箱,噴些消炎止痛的霧劑。

  「順利嗎?」他收起藥箱後關心地問。

  「謝謝,你的意見真的派上用場了,如果不是和你演練過,我突然被這麼犀利的問題問到,一定會緊張地亂了陣腳。」汪靜娟感激地說。

  「你本來就答得不錯了,不要這麼沒自信,剛剛帆帆來送你花,我也有禮物給你,恭喜你汪博士。」靳培凱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

  「謝謝。」汪靜娟接過後,冷不防地又被他香了左右頰。

  她愣住了,倡他非常自在地開瓶礦泉水給她,好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

  「怎麼了?不喝嗎?」靳培凱自然地問。

  「謝謝!」汪靜娟想了一下,應該沒什麼,他只是習慣西方禮儀吧。

  「程哥怎麼沒來呢?」汪靜娟喝完水後把瓶子給他。

  他一接過來就順手仰頭一倒把水都喝掉了,汪靜娟睜大了眼睛,他不該這麼喝她剛喝過的水,那太──太親暱。

  「志新臨時接到通知去處理員工的車禍現場,心婷今天約了銀行談融資,紫鶯今天有會議。」他拿出冷毛巾給她擦汗。

  汪靜娟只是擦一擦頸子、額頭,擦好他又收回去,同樣的毛巾擦他自己臉、脖子和手臂。

  靳醫師不太講究個人衛生細節。汪靜娟得到了這麼個結論,可是很奇怪,一般的醫生平時非常注意衛生習慣的呀,以前沒注意過他和人不一樣。

  看她偏著腦袋,困惑地微翹著菱角紅唇,輕鎖眉心,他淺淺地笑了一笑。

  她的唇很美,總是紅艷艷的,不大,唇線非常分明,唇瓣很飽滿。

  情不自禁地他又輕輕吻上誘人的紅唇,只是輕輕一碰,然後移到她的額頭上,友愛地一吻。

  「有放就有收,免得有不良影響。」他說得再自然不過了。

  然後他們發覺宣靖濤在車窗外招手,靳培凱立刻打開門,出去和宣靖濤說了幾句話,打開後車箱,拿出程夢渝的行李,又坐回來。

  「靖濤說,夢渝發燒,搭他的車比較順路,他有客人,正好可以照顧夢渝和帆帆。」一坐進來他就這麼說。

  突然他發現她流淚了,「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跟上靖濤他們吧,如果夢渝有什麼需要,你也許幫得上忙。」汪靜娟不想說。

  她不想一回來就想不該想的人,出去十幾天她完全都沒想到這些事了,被他一吻她就想到了,他最討厭,居然把吻當法術用,一次也就算了,還用兩次,讓她想想來很荒謬。當年想像媽媽一樣,結婚當天給丈夫當紀念,卻因此而錯失了愛情,現在居然被他當作法術用,明知道他對誰都可以這樣做,卻會覺得心裡暖暖的,一定又是把他當思昀了。

  「靜娟,你又要自己一個人難過嗎?有什麼話說出來,乖!」他眼睛看著路,心裡想的全是她的淚,她的不言不語。

  「我又想他了。」她不開心地說。

  「什麼時候?」他聽了不舒服,但語氣平淡。

  「剛才。」

  「為什麼?」他要知道任何會讓她想起那個人的因素,然後一一去除。

  「你吻……」那不算吻,她改口,不樂意地說:「你收法的時候。」

  可恨,居然在這時候跑出來作祟,過分,全天下的女人你最過分,他暗恨。

  原諒你,你也不是故意的,再給你一點時間好了,不會太久的,除了想我,除了看我,你沒空再想別的男人。

  「為什麼呢?他沒吻過你不是嗎?」他滿意自己職業性的聲音。

  「嗯,所以我想補償他吧,明知你不是他,居然會覺得……覺得有感覺。」她低下頭,臉都紅了,但沒什麼好臉紅的,對他來說那就是法術嘛,而現在他是心理門診時間。

  他很滿意,原來白吃了自己的醋,「靜娟,那與他無關,你這次不是覺得我像他對不對,因為沒得比嘛!你這次只是替自己的感覺找理由。」

  「為什麼?」換她不解了。

  「因為你平常不是這麼和人相處的,所以每一件超出你經驗範圍的事就必須找理由,不然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會覺得對自己沒把握,其實你就是沒自信而已,深怕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這是很正常的,每個人心底都有對失控的恐懼,這是人潛在的不安。」他開導道。

  「你會嗎?」汪靜娟覺得就沒看他不安過。

  「我倒不是害怕失控,我是讓它失控,所以和我相處你不必想太多,因為我是特別的,所以不在你的常規裡面,你任何不尋常的感覺或者行為都是因為我才這樣,知道嗎?和我在一起你只需感覺快不快樂、安不安心、自不自在就好,不必為任何事情找理由。」他放開一隻手,將她攬到身邊,「沒有人規定,人和人之間要怎麼相處,只要彼此是善意、誠心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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