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她的男人很特別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7 頁

 

  「靜娟!怎麼了?」說得太重了嗎?靳培凱擔心地彎下身看她,她又難過了。

  「如果我早點聽到你這句話,就不會把夢渝的陽光趕走了,我很笨,除了工作和讀書,什麼事都做不好,總是惹禍。」她自責地說。

  「不是這樣的,除了感情以外,你什麼事都做得很好。我們先去吃飯,你再把全部的事情告訴我,嗯!」他擦去她的淚水,輕輕擁著她往餐廳去。

  吃飯時間,靳培凱終於瞭解全部的情況。

  夢渝十二歲的時候被綁架,一個好心的大哥哥救了她,可是她的家人卻誤會好人,叫夢渝的雙胞胎姊姊作偽證,讓好心的大哥哥坐兩年多冤獄,從此兩人誤會連連糾纏不清,結了婚卻分離十二年,那個大哥哥就是宣靖濤的助理冰人季尹諾。

  「靜娟,季尹諾不可能因為你趕他,他就走了,如果他不是有心結,怎會對夢渝比陌生人還冷淡?我們昨天在婚禮上,根本看不出他們兩人有任何的交情在。」

  「可是他照顧了夢渝一夜呀!應該是有感情的。」

  照顧一夜了不起呀?我還不是照顧了你一夜?我有感情,你有感覺嗎?別人的情你就看得那麼清楚!我就活該倒楣。靳培凱暗自埋怨。

  「你想我可以替夢渝做什麼事嗎?」

  「你要是過意不去,找季尹諾去道個歉,請他來醫院看看夢渝好了。」

  「好,我現在就去,謝謝你的靳醫師,你總是那麼有耐性聽我說話。」說完她就告辭,不等他開口,就跑到門口了。

  「給我好好走,注意你的腳,不准用跑的。」靳培凱在後頭火藥味十足地說。

  汪靜娟聽到馬上放慢腳步,但她只掛念著請季尹諾來看夢渝的事,完全沒發現靳培凱的用詞和語氣不同於平時。

  本來喧鬧的餐廳一時安靜無聲,年輕院長向來都穩如泰山,總是天塌下來,不就是那麼回事的自在貌,這樣公然發脾氣是他上任半年來第一次見到,當然這樣的脾氣在別人算是小意思,可是在他身上卻是大事。

  只見他吸了一口氣,喝了一杯水,站起身,向鄰桌的人說聲對不起,又從容自在地走了。

  「這樣才像年輕人嘛!」年老的醫生們頓時覺得心理平衡多了。

  「是啊!三十多歲就和我們五、六十歲的人一樣穩,卻可以同時有二十多歲的衝勁,天下的好處都被他佔盡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這是元老們的心聲。

  「聽見沒有,他有所有格,他從不對女人這麼用的。」

  「我看汪小姐被他吃掉了,可憐,那麼單純的女孩他也下手!」

  「不至於吧,培凱花歸花,但都是兩相情願,不會去損人清白的。」

  「那他就是栽了。」

  「這更嚴重,我倒寧可他只是玩玩,大家還有希望。」

  這五個人的五句話又代表年輕人們的各種想法。

  靳培凱無奈地搖搖頭,不穩,老人不服,不沖,年輕的帶不起來;太穩,打擊人家的自尊,衝過頭,後生又追不上,沒事還得提供一些緋聞供人嗑牙,院長真難當。別人都以為他是董事長的兒子,一回來不必努力就當上院長,什麼都享現成的,誰知道他的辛苦?

  誰當院長像他既注重老人,又提攜後進。沒事和院裡的單身醫師、護士們共進晚餐,約約會,聊聊天;深怕老人們產生信心危機,得在眾人面前出點狀況讓他們心理平衡;把心愛的女人帶出來亮相,讓那些單戀他的人,趁早死心別浪費青春。

  什麼叫把靜娟吃了?多難聽?活像他是食人族,他那麼注重人性管理,人家還是有話說,追根究底是因為他名氣大,容易招嫉。

  天才總是被誤解!他感慨良多,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瀟灑地走過一片耳語。

  ※ ※ ※

  任汪靜娟說破了嘴,都沒請來季尹諾,見她意志消沉地守在夢渝病房就知道了,靳培凱也只能勸勸而已,她若執意什麼事都把錯攬在自己身上,一時說多了她只會更鑽牛角尖。

  「回去吧!夢渝不會有事,我們排了三班的特別護士照顧了。」靳培凱下了班敦促她回去。

  「程哥,那你先留下來,我回去準備一下再回來。」

  「靜娟!不要再來了,你累壞了,一回來就忙東忙西的,醫院放你年假,你反而更累,都沒休息到,回去好好休息,夢渝我會照顧。」程志新順順她的頭髮,疼惜地對她說。

  「我陪陪夢渝心裡會好過些,就這樣了,回頭見。」她拿起背包就走了。

  「志新,先走了。」

  「林小姐,程小姐一有情況就Call我。」靳培凱臨走前交代著。

  ※ ※ ※

  雖然經過一路的開導,都不見小美人放鬆心情,靳培凱只得捺著性子又送她去醫院。

  「靳醫師,你不必這樣做的,你也累一天了,我自己會計程車去就好。」汪靜娟在門口,堅持不讓他送。

  「也不是專程,我不放心一個病人,想想還是留在醫院好了,省得病情變化時等我耽誤了時間,就順道一起走吧。」他也整理好東西了,他在醫院有專屬套房,靜娟一定是要親自看護夢渝的,阻止她是沒用的,那就奉陪到底吧。

  他知道這四個女孩一直是這麼相互扶持,彼此守護的,蘇紫鶯住院多久,她就守夜多久,自然不會對夢渝例外,能替她做的就是準備好一點的房間,白天讓她多休息。

  一件事接連著一件事發生,他們的晚餐約會,訂下了一個月,一次也沒有,更重要的是,她答應嫁他的事,也忘得一乾二淨。

  「靜娟!昨晚你說的話記得嗎?」靳培凱開著車,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關於哪方面的事?」昨天發生好多事,她沒把握。

  「我們的事。」

  「我們?我們有什麼事?」汪靜娟困惑地看他一眼。

  「我們結婚,收養孩子的事。」

  「什麼時候?」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