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她的男人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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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問他自己好了,繞個圈子問,順便看看他的反應,這麼決定後,她開口道:「我問你一個問題,這是幫別人問的,你不要多想哦!」

  瞧她古里古怪的,靳培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會是什麼好事的,「說吧。」

  「就是,如果,我是說如果,假設、比方說有一個男人非常優秀傑出,受到眾人愛慕,很有自信,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性能力,他給自己很大的壓力,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覺得他需要怎麼樣的幫助?」她審慎地坐在他旁邊問。

  靳培凱蹙了蹙眉頭,這是個非常不妙的問題,她幫誰問的?但他仍鎮定地說:「帶去看醫生。」虧她當總護理長那麼多年,這種問題還要問。

  「可是如果說他自己就是醫生,曾經是醫生。」說到一半她才更正,免得他想成自己。

  她在說誰?非常優秀傑出、曾經是醫生?靖濤嗎?「你替紫鶯問的嗎?叫紫鶯熱情一點就好了。」

  「可是熱情不來呀!若是假裝的,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汪靜娟困擾地看他一眼。

  「感情的表達是需要練習的,一回生二回熟,反正紫鶯刁鑽得很,被看穿了就說是她在做實驗,測驗靖濤的反應,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一再練習,久了就可以熱情得很自然了。」

  他實在聰明,什麼事問他一定有解決之道,可是既然是他說出來的,用在他身上自然是不行的,而且自己也不是紫鶯,腦袋從來沒有奇奇怪怪的想法,所以這方法不能用,不過可以先找別人練習,那就找程哥好了,汪靜娟很快地想到了代替的方法了,既而她又想到,沒有用啊,和程哥那麼熟了,自然很容易進入情況,可是面對他就不行了嘛!

  怎麼辦呢?她兀自在心裡面想東想西的,完全沒發覺靳培凱始終打量著她,她神情時喜時憂的變化,他看得一清二楚。

  然後她眼睛一亮,即笑盈盈地對他說:「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他淡淡一笑,帶著好奇的眼光問:「什麼事?」

  她遲疑了一會兒,臉不自主地泛紅,心跳有些加速,「你先讓我練習,然後我再告訴紫鶯,這樣比較具體。」

  靳培凱又好氣又好笑,「傻瓜,朋友哪有這麼當法的!人家夫妻閨房之事,哪需要你瞎湊合?成天想的都是別人的事,你不可能替人活不是嗎?」無奈地搖頭他只能深深歎口氣。

  不行。還可以有什麼藉口呢?汪靜娟又微蹙眉頭,「人家,哎呀,人家想……人家也想學嘛!」

  靳培凱一把將她攬在懷中,在她臉頰上香一個,「快說,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什麼意思啊?」汪靜娟靠著他的胸膛不解地問。

  「你沒跟我說實話,你腦袋裡面想些什麼東西不讓我知道,卻找一些理由來搪塞我。」他輕扯了一下她的臉頰。

  汪靜娟抬眼望了他一下,要騙他還真辛苦,照實說好了,「我想對你熱情一點,怕做不到讓你難過。」

  他高興地摟得她更緊,多惹人愛多窩心的主意!真是沒白疼她的,「有心就好,別給自己壓力太大,你怎麼樣都好,不要那麼沒自信,不用刻意討我歡心。」

  她是沒有安全感,怕失去他吧,當初她以為自己太冷淡,所以才失去婚禮的。想到這裡,他好心疼她的心理負擔。

  「那你告訴我怎麼做。」她伸手撫著他的俊臉,柔柔地貼著他分明的輪廓。

  「就這樣,想靠近我的時候就到我身邊來,想碰我就碰我,我知道你的感情,不必害怕我不懂,不要害怕我會離去,我是真的想和你結婚,也是真的愛你,你對我沒信心,我可以等的,你不要擔心,不要想太多好嗎?」

  「你真好,總是那麼照顧我,我什麼都沒辦法替你做。」她悵然地往他懷中依得更深。

  「你給我一顆這麼真的心,比替我做任何事情還都可貴,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什麼事的,只盼望你能嫁給我,不過我不急,等想嫁的時候再嫁,好嗎?」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頭髮。

  「如果我嫁給你,你不愛我的時候,會不會和我離婚?」

  「不會的,結了婚之後,我會信守誓言的,就算愛情會淡好了,但夫妻間有義的,即使是沒了愛情,還有信義不是嗎?」

  汪靜娟想了一下,「我希望你不愛我之後,會跟我離婚,這樣我才可以放心嫁給你。」

  「為什麼呢?」他不解地問,所有人想要的不就是穩固的地位嗎?

  「因為我希望你快樂,你如果不愛我,愛別人了,不能和別人安心的在一起,會不快樂,不快樂的你,每天在我身邊我也不快樂,我已經沒有心了,不在乎再失去什麼,但是我不想見到你不快樂。」

  好傻!她以為她的心失落了,失落在十七歲的那一年,事實上她的心一直完整而單純地留在她自以為空洞的心窩裡,她只是不知道而已。

  他把手覆在她的胸口上,立刻感到劇烈的跳動,「你的心好好地在這裡,知道嗎?沒人比你的心更完整了,你失去的只是一個夢,一個自以為一生最美、最好的夢,可是那不曾存在過,而你給我的,才是最真最美的愛,我真實地感受到了,我會同樣給你這樣的愛的,打開你的心,感受我的愛好嗎?」

  他執起她的手心,吻了一下,然後貼向她自己的胸口,「我愛你,愛你美麗的容顏,愛你曼妙的體段,更愛你真切的那顆心。」

  她感動不已,能夠擁有他的愛,即使明知不長久,也夠了,「那你不愛我時,和我離婚好嗎?」

  「如果那樣你才會快樂的話,我答應你。」他說得難過。

  「那我就嫁給你。」她安心地說,並輕輕吻了他一下。

  靳培凱這一回沒有流淚,但也沒有欣喜,他是欲哭無淚,不明白為什麼單純的心上人,答應嫁他的前題是他得先答應離婚,她對他那麼沒信心嗎?認定他的愛不長久嗎?他沒給她充分的安全感嗎?愛得不深、疼得不多、寵得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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