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臨去前才又看見其他人一般,友善地和大家打個招呼,自在瀟灑地走出去。
「娟娟,待會兒到我的辦公室,我有事和你說。」利思晟在程志新走後,輕聲地在她耳邊說著,並抽了張面紙,輕輕地擦她的臉頰。
「好!」
得到她的答覆,利思晟才走出靳培凱的病房。
「我要換藥了,各位請自便。」靳培凱見眾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於是開口。
待眾人走後,汪靜娟把門關上,俐落地換藥,「今天情況怎麼樣?」
「你有很多優秀的追求者。」靳培凱答非所問地說。
「這兩天我覺得你的情況不錯,難道你真的擔心會失去性能力嗎?」汪靜娟審視著他,以為他心裡介意所以才不回答問題。
靳培凱暗歎,她真的很擅於誤打誤撞地破壞別人的興致,當一個大美人對著他受傷的私處一本正經地談論性能力的問題,想不受影響是很難的。
「若我是你男朋友你會不會在意?」他假設性地試探了一下。
「今天來的客人中有你的女朋友嗎?抱歉我沒有想到。」她轉過頭來,內疚地說,讓他的試探完全無效。
「沒有,我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他馬上澄清道。
「你很挑嗎?我覺得這些天來的很多小姐都很好,對你也很關心。」她把傷口清理完畢,塗上藥,輕覆上紗布。
「大概吧,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說。」靳培凱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平日長輩們總是前仆後繼、鍥而不捨地介紹女孩給他,他是會去吃頓飯,隨便聊聊。至於交往,就看情形了,如果對方是以結婚為前題的心態交往,他是敬謝不敏的,談個戀愛倒無妨。
「你是有挑剔的條件,不過如一味地執著一些條件,就可能錯失掉好女孩了,有些女孩子要處久了才知道好。」她邊說邊走到浴室洗手。
「可能吧,不過這種事是講感覺的,沒感覺,好與不好是沒差別的不是嗎?」
汪靜娟把手揩乾後出來,偏著頭認真地想了一下,「好像對又好像哪裡不對,我以為聰明的人都很理智的,沒想到你居然也憑感覺。」
「我覺得這是自然,對事當然要理智,對於感情還講理智,那什麼味道都沒有了。」
「帆帆的媽媽也是這樣的,處事時充分發揮她的聰明理智,用起情來又多情浪漫。」汪靜娟講到紫鶯眼中就帶著崇佩。
「靜娟,你為什麼總談別人而不談自己呢?」他不想知道別人怎麼樣,只想多瞭解她一些,偏偏這幾天以來,他們算滿聊得來的沒從沒辦法把話題轉到她身上。
「你還是叫我汪小姐或汪靜娟吧,我不習慣讓不熟的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她很自然地把距離拉開。
「你總是那麼直接拒絕人嗎?」靳培凱頓時感到挫折。
「抱歉!這是我的原則,如果不定些原則,會無端惹來一些工作上的困擾。」她坦白地看著他,清明的眼中有著一貫的溫柔。
「我瞭解。」靳培凱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這句話是很婉轉的拒絕,這時他突然明白她的溫柔是出於敬業,任何病人都可以得到她溫柔的關照,而她的心卻不是可以輕易進入的。
不過來日方長,即使出了醫院,她也還住在他家樓下,不怕和她熟不起來,他靳培凱擁有最佳的風水地利。
※ ※ ※
汪靜娟在利思晟的主任室外敲了門,不見他回應,輕推了一下門,見他伸長了腿,躺在沙發上睡了。她輕輕地進去,在衣架上拿下他的外套替他蓋上,知道剛動完幾個小時的手術的他,累壞了,她輕手輕腳地離開。
「娟娟!」利思晟猛然一坐起來,看向門外果然見到他的心上人要離開。
「吵醒你啦,對不起,你多睡一會兒。」汪靜娟回頭道。
「你要走啦?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來的。」利思晟失望地說。
「你這麼累,有什麼事改天說,反正每天都見面。」汪靜娟仍站在門外。
「娟娟,我們是每天見面,可是除了公事,你可知道我們有多久沒能好好地聊聊了?我們好像愈來愈生疏了。」利思晟心中為此感到悵然。
「思晟哥,怎麼了?今天病人的手術不順利嗎?」汪靜娟走回來坐到他對面。
見她眼中的關懷,他心中沒有感到輕鬆多少,他要的不是她那份手足情深。
「手術很順利,我只是擔心你。」他關心地看著汪靜娟。
「擔心我什麼?」汪靜娟不解地睜大眼看著他。
「你、蘇小姐還有崔小姐和程志新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對你們三個人態度那麼曖昧?」說著,他的眉頭不同意地皺了起來。
「程哥對待女人都是那麼曖昧呀,他沒惡意的。」汪靜娟鄭重地替程志新說話,護衛程志新的態度非常的明顯。
「我不是說他居心不良,我說的是他到底把你們三個當成什麼了?在病房內口口聲聲喊蘇小姐老婆,看見崔小姐又摟摟抱抱的,對著你又滿嘴寶貝地叫。」利思晟對此是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
汪靜娟愣了一下,然後沉思了許久,程哥和紫鶯結過婚,叫她老婆沒什麼不對,心婷和他嬉鬧慣了,摟摟抱抱也很自然,程哥對女人都叫寶貝,叫她寶貝也沒什麼,思晟哥為什麼會這麼反感?
突然靈光一閃,眼睛一亮,「思晟哥,你在吃醋嗎?你喜歡紫鶯還是心婷?」她興奮地問著。
我是吃醋沒錯,但我喜歡的既不是蘇紫鶯也不是崔心婷,我喜歡的仍是你這沒心沒肝的汪靜娟!雖然多年前你拒絕了我,只願當我是哥哥,但我還是沒放棄,你知道嗎?利思晟在心中無奈地傾訴著。
「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只是怕你們這幾個丫頭愈陷愈深而不知情,程志新太危險,你得和他保持距離才好。」利思晟用最大的自制力,客觀地講出這些話。
「你要談的就是這事?放心!程哥是一個好人。」汪靜娟知道外人總見程志新花蝶似地飛梭在女人堆間,事實上,他是個很牢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