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挑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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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而言之,不管用什麼手段,那批價值過億的貨,一定要屬於我們!」褚黑蠍沉聲吩咐道。

  褚黑蠍是黑盟的真正操控者,雖然說在名義上他已退隱江湖,但在實質上,黑蠍盟仍在他的掌控下運作著。

  自從白清荷投向他弟弟褚夜蠍的懷抱之後,他就變得不相信任何人,就算他有親生子,他都未必會信任,更何況是他的養子,他們四個只不過是他用來鞏固黑蠍盟的工具罷了,他才不會蠢得放手將他一手建立的黑色王國交給他們哩。

  「知道了,義父,那批黑槍早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下,您放心,跑不掉的。」黑灼冷銳地說。

  雖然黑灼才二十六歲,但他的冷卻已到達最高點,他面孔上的疤痕,更令人望而生畏。

  「做得很好。」褚黑蠍在黑灼語畢時誇讚了下,除了禁止他們愛上女人之外,他對他的四名義子從不吝於讚美,他要他們對他忠心耿耿,他深知讚美是籠絡人心的不二法門。

  「那麼縱揚幫呢?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嗎?」二十五歲的黑烙挑了挑眉道。

  年紀最輕的他,是四人當中最沈不住氣的,年輕氣盛是他的代名詞,只不過,他也同樣篤信摒棄女人的宗旨就是。

  「已經給他們教訓了。」黑燃懶洋洋地道,不管在何地,慵懶不羈是他的特徵,這令女人們愛慕的特徵總是跟著地走,表露無遺。

  「哦?你已經教訓他們了嗎?」黑烙感興趣地看著黑燃,他撇出一抹笑。「怎麼個教訓法,說來聽聽?」

  縱揚幫上個月很不知死活地截了黑蠍盟一批幾千萬的毒品,就此兩大幫派結下難解的梁子。

  販賣毒品不算什麼,走私槍枝也不算什麼,黑蠍盟是黑道中的黑道,褚黑蠍教養他的義子們根本不需要有仁義道德的觀念,一切金錢至上,權勢至上,只要有錢有權,黑蠍盟就是法令,就是規則,管他什麼義氣不義氣。

  黑燃輕描淡寫的道:「沒什麼,只不過我已經傳令下去,凡是去縱揚幫的場子,就是與我黑蠍盟作對。」

  在處理幫務方面,黑燃從來是冷酷不留情的,對於敵人,他更加是心狠手辣,沒有任何餘地可講。

  黑烙微微一笑。「真是毒,所以,縱揚幫所有的場子就算開了門也不能做生意。」

  褚黑蠍滿意又讚許地看著黑燃。「燃,青出於藍更勝藍,義父知道你不會令我失望。」

  他這些義子盡得他的真傳,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絕情,如果不是黑熾被那姓方的女人給騙走,那麼黑蠍盟就更完美了。

  想到黑熾,褚黑蠍不免泛起一陣痛心。

  為什麼黑熾會破了戒,居然去愛上女人?

  可恨哪!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永遠難愈的瘡疤,他決不允許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決不允許!

  黑烙啜了口咖啡,道:「您放心吧,義父,二哥的毒是有目共睹的,他絕對會成為黑蠍盟令人聞風喪膽的龍首。」

  他知道他們義父現在的禁忌是黑熾,他不會那麼不識趣去提起黑熾的,而他也與褚黑蠍同樣的看不起黑熾,放著好好的未來黑蠍盟幫主不做,居然去愛女人,哈,太愚昧了!

  「燃,我要你代表我到西西里島去參加全球黑幫集會。」褚黑蠍認為是該磨練黑燃的時候了。

  每四年在西西里島舉行的全球黑幫集會是世界黑幫的大本營,但,並非每一個黑幫都會受邀參加,僅限於排名百名內的跨國型黑幫才有資格參加。

  當然,黑蠍盟二十年來都是受邀的對象,且在貴賓之列。

  「您不去嗎,義父?」黑烙挑起一道劍眉問。

  過去褚黑蠍都是親自參加全球黑幫集會的,他們知道他很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褚黑蠍一向是喜歡權勢的,而這回他卻要黑燃代替他去出席這麼重要的會議,真是不可思議。

  「燃,你最近沒什麼重要事纏身吧?」褚黑蠍沒有回答黑烙的問題,轉而向黑燃問道。

  「我無所謂。」黑燃一派的輕慢。

  能不能去那極為崇高的全球黑幫大會他根本不在乎,但如果褚黑蠍要他去,他便會去。

  他是褚黑蠍養大的,他的命是褚黑蠍的,褚黑蠍要他如何,他就如何,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 ★ ★

   

  研卿專心的在收拾她的行囊。她這次去義大利,行李以簡便輕盈為主,能少帶的就盡量少帶,以免多成負累。

  「卿卿,你真的要去西西里島?」朱墨兒坐在研卿的床沿上,她一臉的擔憂,一臉的難以贊同。

  「當然是真的。」研卿還在嚼口香糖,相較於朱墨兒的憂心忡忡,她是顯得氣定神閒多了。

  本來嘛,既來之,則安之,她們的秦姨──秦芷商已經講得夠清楚了,如果她們想報答她對她們的恩情,就替她勾引「火男」,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而她確實想還報這份恩情,因此她就得去勾引火男嘍。

  她知道秦芷商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讓褚黑蠍痛苦罷了,但她覺得這種復仇的方法既愚蠢又無聊,實在不高明,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玩這種冤冤相報的把戲,她真懷疑秦芷商的腦袋停留在封建時代。

  不屑歸不屑,她還是應承了秦芷商的要求,即將要飛往西西里島去為秦芷商完成長久以來的宿願。

  其實並非研卿心懷秦芷商對她的恩惠,而是她只想趕快還完秦芷商對她的恩情,到時候她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不必再受秦芷商的管制和約束。

  自從六歲那年隨秦芷商到英國,她一直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秦芷商在物質方面總是大方地滿足她們,但她們一點愛都沒有。

  她不想再過這種日子,她要自由,她不要像方舞一樣,明明學有一技之長卻只能照秦芷商的意思守著一家無趣的精品店。

  她也不要像朱墨兒一樣,大學畢業了卻無事閒賦,青春歲月但動彈不得,連談個戀愛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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