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為了證明她是一個與什麼男人都可以發生關係的女人嗎?
他這該死的,天殺的、見鬼的可惡東西!
他再盲目,也該知道那一夜他佔有的是她的處女之身,就算他再氣憤她將龍門秘辛寫出來,也不該用肉體關係來懲罰她!
當他強而有力的身軀壓向她,向她索需愛苗時,她幾乎要相信他是在意她的,然而那不過是她的單方面幻想罷了。
肢體的纏綿填補了他們沒有感情這項事實,然而激情過後,那份失落卻益加嚴重,她不想再見到他嘲弄的神情。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陷入這種境地,成年男女的世界是這麼現實嗎?她只不過做了一篇忠於讀者的報導,在他眼中真那麼罪該萬死嗎?
而如果她沒有做那篇報導,她也不能保證他就會來追求她,在他的眼中,她給他的第一次或許根本不算什麼,他有過許多女人,何必來在乎她這個小小記者的第一次呢?
她怎麼能讓自己沉淪到這種地步,她必須把他趕出腦海,絕對要!
齊茵一路漫無頭緒地想著,幾乎是失魂落魄地回到套房樓下。
她跳下計程車,失神地拿錢付了車資。
她正要轉身走進,驀地,一輛黑色的大房車準確地在她身邊煞住,在她還弄不清楚情況之前,幾個彪形大漢目光跳下車拉住了她。
"你們幹什麼!"她驚惶地叫著。
"不幹什麼,只是想請齊小姐去作作客而已!"其中一名大漢用廣東粵語對她說。
"你們是什麼人?"她死命掙扎著,不坐進車裡。如果她就這樣失蹤,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也沒有人會來救她。
"跟我們走,你自然就會知道。"彪形大漢把她推進車內。
"救命!"眼見情況危急,齊茵揚聲大喊。
"沒有用的,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彪形大漢邪惡一笑,甩上車門,車子立即疾馳而去。
※ ※ ※
當他從浴間出來之後,竟已不見齊茵的蹤影!
該死!她竟會趁他沖浴之際跑走,這裡接近山區,除了住在這裡的居民之外,平常根本沒車輛往來,她要下山是個問題。
龍耀人連忙駕駛法拉利沿途找尋齊茵的蹤彤,這個倔強小姐該不會走路下山吧?那肯定會讓她明天腿疼得直不起來。
為什麼她不等他出來了他還有好多話要跟她談,他必須對他們的關係重新定義;而他,也似乎欠她一個道歉,他不該在怒火正熾時對她口不擇言,或許,他已經傷害她了。
他焦急地開著車在公路上奔馳,沿途都不見齊茵的蹤影。這裡人煙稀少,如果她有什麼意外,那他就真的是天殺的該死!
溫存過後不該是這種情況,他們應該靜靜地彼此倚偎著,聆聽著彼此的心跳聲,最起碼也該有個纏綿的吻才對。
然而,她卻選擇離開了,這證明她對他們的新關係並不滿意,或許這位凌厲的記者小姐正打算控告他的非禮呢!
他苦笑,他該把感情對她說清楚的,而不該劈頭就對她發脾氣,尤其是在他們己發生過一次關係的前提之下,他這麼做,不善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給她。
齊茵的一顰一笑那麼清楚地印在他的腦海,第一次在PUB裡她替他攔住扒手的情形,接著,他從凱悅救出她‥
駕駛盤一轉,車身駛進市區。
此時他滿腦子都是齊茵的影子,他想再把她擁入懷中,告訴她,他有多麼需要她"
驀地,一個身影從馬路旁衝了出來,龍耀人一驚,連忙踩了煞車,迅速地打開車門。
"你還好吧!"他皺起眉,地上躺著一名穿長裙的女人。
對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暈倒了,他蹲下去扶起她,她秀髮半掩著面頰,白暫的面孔,挺秀的鼻樑,她輕蹙著眉宇,似乎不勝痛楚。
他撥開她的長髮,立即被一張蒼白的面孔駭住。"茵茵!"
老天!他居然撞了齊茵!
他連忙將她抱進車內,往醫院的方向疾駛而去。
第七章
龍耀人這輩子從來沒把車開得這樣快過,如果他一直保持這種速度,難保不會改行當賽車手!
"我是白龍,立刻推擔架出來,叫陳醫生到診察室等著!"車身拐進醫院大樓前,他以行動電話撥號向醫院的總行政交代。
這是龍門的特屬醫院,只為龍門的人以及家屬看病,陳醫生則是龍門醫院最好的醫師。
車身急速停下,推著擔架的兩名男助理及護士已忙不迭地趕出來。
"小心點!"看著齊茵緊皺不已的眉宇,龍耀人不禁一陣心疼。
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不強迫她隨他上山,她就不會溜走,不溜走就不會被他撞倒,不被他撞倒就不會昏在這裡,不‥
這都是他的錯,為什麼他要一意孤行地指責她?如果那篇報導對她那麼重要,那就讓她寫好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對新聞的狂熱,愛自己的工作不是項錯誤,他怎麼就沒體諒她呢?
在龍耀人千般、萬般的懊悔中,護士將齊茵送進了龍門醫院最舒適的一間診察室,陳醫生已經在裡頭準備。
他跟進診察室,關心之情溢於言表。"陳醫生,她被我撞倒,但沒有外傷,你一定要仔細幫她檢查!"
他不能冒任何失去齊茵的險。
穩重內斂的陳醫生笑了笑說:"你放心,我會替她仔細檢查,二少爺稍安勿躁,請你在門外等候。"
人生閱歷豐富的他當然看得出來這位小姐對他們二老闆的重要性,他不會馬虎草率的。
三十分鐘後,陳醫生笑吟吟地走了出來。
"怎麼樣?"龍耀人立即奔上前問。
"她只是疲勞過度,還有一點貧血而已,沒有大礙。"陳醫生神態自若地說。"只要給她吃點營養的東西就可以了,她很快會清醒的。'。
"沒有傷到她的腦部?"這是他最擔心的。
"完全沒有,看樣子她在你撞倒她之前,早已倒下,所以毫髮無傷,倒是——"陳醫生頓了頓,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