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龍的!我們會再來的!」大漢連滾帶爬離開前,還不忘撂下狠話。
那些大漢一走,龍耀人的手臂立即搭上耀月的肩膀,用一副討好的嘴臉看著耀月。
「咱們兄弟手足情深,你應該不會告訴你的二嫂吧?」
齊茵雖然不是醋罈子,不過想也知道,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忍受丈夫的風流爛帳,況且還玩到別人老婆身上去,這也太不像話了。
「不會。」他對引起家庭革命也沒什麼興趣。
「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弟弟!」龍耀人很狗腿的說了句。
???
龍耀人與龍耀月回到龍門之後,就看到泯柔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看影片,而桐桐則在一旁翻看報紙的求職欄。
「桐桐,你要找工作呀?」龍耀人一屁股在桐桐的旁邊坐下,他很高興自己有光明正大跟美人兒攀談的機會。
「嗯。」桐桐點點頭,她總不能一直在龍家白吃白喝吧,更何況她從那夥人手中逃走了,她在泰國的母親也需要生活費,現在她必須想辦法賺錢。
「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呢?」龍耀人靠過去,熱心地幫忙看分類廣告。「廣告陷阱很多,你可不要被騙了哦。」
「我也是這樣告訴桐桐,可是她堅持非要去找工作不可。」泯柔接腔說。「現在外面的壞人那麼多,你們就勸勸她吧!」
「我一定要工作。」桐桐堅決地說。雖然龍門的人都待她很好,但住在這裡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更何況他們現在以為她是龍耀月的女朋友才會對她另眼相看,如果他們肯聽她的解釋,知道她不是耀月的女朋友之後,她恐怕連棲身之所都沒有了。
「咦——」龍耀人忽地眼睛一亮。「耀月,尚義不是受傷在休養嗎?不如讓桐桐代替尚義的工作吧!」
尚義是銀門的秘書,專門處理銀門的對外事務,兩個月前被別的幫派襲擊而受重傷,要休養一年才能痊癒,因此銀門現在是處於無秘書的狀態下。
「對呵!我怎麼都沒想到?」泯柔也大表贊成。
如此一來,近水樓台,耀月跟桐桐更能培養感情了。
龍耀月沒有回答,他撇撇唇,不置可否的上樓去了。
「就這麼決定了,桐桐,你明天就到銀門工作。」龍耀人自作主張地替耀月答應下來。
「可是耀月他——他並沒有同意。」想必她到銀門又會引起龍耀月的不快,他一定很後悔帶她到台灣來。
「但是他也沒有反對呀!」龍耀人笑嘻嘻地答。
「桐桐,你就安心去銀門工作吧!」泯柔露出微笑。「耀月只是外表酷了點,其實他的心腸是很軟的,如果他真的反對你去銀門,他就會開口,既然他沒開口,就表示默許了。」
桐桐的工作就這麼敲定下來,她也想不到事情會那麼順利。
明天她將到龍耀月的地盤去了,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會不會所有的人都像龍耀月那麼不苟言笑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會面對龍耀月的酷臉就是了!
???
銀門
桐桐一早就過來了,是龍耀人帶她來的,並且將她介紹給銀門裡所有的人,只是她對於龍耀人的介紹頗有微詞,他總愛在「銀門的新秘書」後頭加上一句「也是龍門未來的四少奶奶」。
她並不喜歡被人注目的感覺,尤其大家在龍耀人的介紹詞後都對她非常客氣,這使得她更不自在。
龍耀人走後,她向銀門裡的一名保鏢問起龍耀月的行蹤,既然她是替銀門做事,總要知道老闆在哪裡吧?
「四少爺不一定會來,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在忙外頭的事,一個月都不來的情況也有。」保鏢如此回答她。
她點點頭,明白了。
既然龍耀月不一定會來,那她就隨意參觀吧,起碼先瞭解工作環境,能夠比較快進入工作情況。
於是這整個上午,她都在忙著南方會館歷年來的檔案資料,瞭解南方會館的歷史,以及銀門在南方會館的地位。
是上天的安排吧,她會來到台灣,會進入亞洲黑道舉足輕重的南方會館,會待在道上最有價值的單身漢——龍耀月的身邊。
在曼谷的唐人街第一次見到龍耀月,她沒期望冷漠的他會對她伸出援手,然而他卻出乎她的意料。
第二次見到他,又是在她最危急的時刻,她以為他不會理她,然而他還是幫助她了。
至於第三次,他甚至將她帶到了台灣。
總而言之,不可以說他是全然冷漠的,她認為龍耀月還有許多熱情的一面沒有被挖掘出來。
當然,她不是說那個可以挖掘龍耀月熱情的人是她,只不過她認為他實在不必那麼明顯的把任何女人都當作大麻煩,繼而敬而遠之,那對他而言是不好的,以及不健康的。
其實說到底,無論龍耀月如何,她都沒有資格過問,畢竟她只是個過客,時候到了,她還是必須回泰國去,她總不能一輩子不回去面對現實吧?她這麼一走了之,還不知道給她母親帶來多少災難呢!
饒爺不會放過她家裡的,說不定她家的房舍已經全給那干惡人毀了……想到這裡,她心中隱隱泛起一陣不安。
她甩甩頭,把那份不安甩到腦後,起身將厚厚的資料夾拿到後頭的資料櫃放好,驀地,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進來了。
「聽說四少爺快結婚了耶!」一名低嗓子的男子開口了,他的聲音有著不可思議的意味。
「真的,我也是萬萬想不到四少爺居然也會要結婚。」較粗聲的男子也嘖嘖稱奇的說。
桐桐莞爾一笑,看來謠言的威力還真是可怕,她還是暫時不要出去好了,免得尷尬。
「四少爺是從來不碰女人的,這回卻帶了個女人回來,還說要結婚,你說怪不怪?」低嗓音男子還在百思不得其解。
粗聲男子答道:「我還記得揚天幫的幫主千金對咱們四少爺一見傾心,可是四少爺卻理都不理她,對她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