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仇拓也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用這樣的聲調和她說話,那她……她也許會拋下偏見,愛上他也說不定。
可是,為什麼這個天使卻說他不是天使?
「你是天使,天使。」她無力的將腦袋再次埋進他頸窩裡。
那毫不設防的依賴和投懷送抱,再次撼動仇拓深深掩埋的慾望。
她閉口開口喊他天使,他才不是什麼天使,他是撒旦惡魔,不,他是色魔才對。
即使告誡自己不是這時候,仇拓卻無法控制男人該有的生理反應,而在他胸前的那兩團軟綿偏又像著火似的貼著他……該死的!那個死老辰為什麼要女僕替她脫衣?
「你長得真像那個撒旦。」於婕一雙小手更往上環住仇拓整個頸項,半個身子都貼掛在他身上,口中逸出一聲輕柔的歎息,「就連肩膀都像他一樣寬。」
該死!他可不是聖人,哪受得了這樣的香軟滿懷?
仇拓臉上的青筋暴起。
噢!老天,也許……也許他只要一個吻就夠了。
哪怕那個吻讓他背上趁人之危的臭名,他都不打算再忍耐下去了。
只要於婕的一個吻……
綠眼像夕陽沉落大海迅即黯沉下來,仇拓俯下臉霸氣的吻住那片小巧的柔軟。
於婕迷濛的眼睛似乎竄過一絲不解的迷惑,在心中輕歎了聲天使,覺得四片唇相接的感覺是那麼的舒服,忍不住就模仿仇拓吮她的方式,很生澀的像小貓一樣的舔他的舌頭。
該死!她竟然回吻他?!
這是仇拓最後的詛咒了,因為他再也不打算忍耐了,就算於婕清醒了會拿刀砍他。
低吼一聲,他脫下身上的束縛將她拉回床上,一雙大手開始他渴望已久的搜尋,從她光滑的臉孔移向她光裸的身軀,修長的手指帶著灼人的熱度往下游移……
於婕只覺每一寸被碰觸的部份都奇異的忽冷忽熱,而她的心臟跳得好快好快,好像要缺氧似的。
難不成她快死了嗎?發燒會死人嗎?
恍惚地,於婕努力微睜眼睛的縫隙,察覺眼前的天使變成了仇拓,那雙深沉的橄欖綠眸,她是不會看錯的。
「仇拓?!」她不解的質疑。
怎麼會?
可是她的確就像是仇拓的愛侶那樣在他懷中愉悅又痛苦的低喘呻吟,甚至拱著光裸的身子迫不及待又渴望的迎向他……
而他們的身軀又是如此貼合,像是上市精心打造的兩副原就應該彼此相屬的身軀……
不,這是夢,一定是夢,只是……這個夢為什麼沒有讓她抗拒的念頭,甚至還感到極度的雀躍和興奮?
於婕無法思考,她的腦袋老早就陷入罷工狀態,在體內被充實的感覺佔據之時,她微睜的眼簾看見那雙深沉的眼漾出一絲歉疚的波光,跟著她聽見一聲不像是發自撒日的溫柔歎息,壓抑什麼似的對她說了一句——接受我。
接受他……
這個撒旦竟然要求她接受他?他不是一向驕傲為所欲為的嗎?
這絕對不是這個撒旦會說的話,絕對不是。
所以這是夢,一定是夢,一個很美又不可思議的夢……
☆ ☆ ☆
於婕抿起嘴角滿足的淺笑著。
真是不切實際極了。
她竟然在夢裡和那個撒旦發生關係,瘋狂的繾綣還弄得她渾身發疼,而夢裡的撒旦竟成了溫柔和熱情的化身,疼惜的吻著每一處她喊疼的地方,然後又無法自禁的再次埋進她的體內……
夢裡的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對他的予取予求百般迎合。
現實生活裡,他們可是相見兩厭的死對頭啊!要真發生這種事,她不丟臉的乾脆自殺才怪呢!
於婕再次抿笑,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卻覺得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抗議她伸展的動作。
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竟弄得她到現在還覺得全身都痛,身上好像還存在著不屬於她的另一個體溫。
一瞬間,於婕微笑的嘴角一僵,因為感覺實在真實得太過分,不像是做夢。
睜開眼的那一秒,她震驚的想跳起來,但卻無法如願,因為那個撒時竟然緊緊鉗著她的身體。
「啊——」一張冷冷的唇頓時封住她想尖叫的嘴巴。
聲音被淹沒在喉嚨裡,於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揮舞著被鉗制的手腳,卻無法掙脫身上沉重的身軀,反而被仇拓吻得整個人發軟。
這一吻極盡所有的溫柔,駭住了於婕,也讓昨夜的記憶迅速回復……
天啊!她當真做了那些丟臉的事,迎合他、取悅他,這不是夢!
另一個更恐懼的身體認知則是她的兩腿間——
天!這個撒旦至今仍佔據著她的身體!
他竟然繼續埋在她的身體裡,做著讓她臉紅心跳的事。
這可惡的撒旦!罰她幫傭還不夠?竟連她的身子都不放過!
羞恥混著憤怒的紅潮佔據於婕的臉頰,她奮力的想掙脫,卻發覺那樣的扭身掙扎像是更迎合仇拓,讓他更情難自己,所以她只能不知所措的停住反抗。
慌亂又羞憤的眼神迎上他的,卻震驚的發現自己迎上一雙滿懷愛意和激情的注視。
天!那雙應該是冰海的眼睛竟對她盈滿澎湃的溫柔和愛憐,怎麼會?她和這撒旦幾時變成這樣的關係了?
於婕震呆了,哪怕仇拓已經放開與她輾轉的雙唇,她還是尖叫不出來。
她的目光像是被他鎖住,完全沉迷在那雙變幻莫測的雙眼裡。
那是愛。老天!不是她以為的懲罰。
原來昨夜身體的親密接觸是真的,心靈的親密相擊也是真實的。
這個撒旦的雙眼竟然誠意十足的對她訴說著愛戀。
於婕的纖指不由深深陷進那雙寬厚的臂膀,因為無法承受這樣撼動的事實。
她更駭然的察覺自己的身體竟有著與昨夜相同的反應……天啊!她一定是個不知羞的女人!
正常的女人該是摑仇拓好幾巴掌,尖叫又痛哭流涕被他奪去了身子,可她卻……該死的必須咬牙才能忍住愉悅的呻吟。
更令於婕惶然的是,胸口那些困惑和怒氣不知為何都消弭無蹤了,那顆慌亂的心在她無法自己的拱身向他的時候,彷彿找到了有力的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