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妳……妳別鬧了!」
「我沒鬧啊!你看你一定熱壞了,流了好多汗,我得快幫你把衣服脫下來才行。」
真不知她究竟是如何辦到的,竟然讓他乖乖的任由她脫去了上衣,還讓她像個八爪章魚般的攀在他身上。
子昂啞口無言的看著寶琳柔軟的身子賴在他身上,推著他的輪椅來到餐桌一剛。
「要不要吃水果?」她拿起一顆透紫的葡萄遞到他嘴邊。
子昂撇過頭拒絕她的好意。
「別不好意思,來!我餵你。」
寶琳將剝好了皮的葡萄含在口中,以她的口對上他的,再將口裡的葡萄慢慢的往他口裡送,同時她不安分的小舌頭也趁機在他溫熱的口中攪了攪。
那令子昂思念已久的溫潤,瞬間引爆了他壓抑多時的慾望。
他緊抓住寶琳嬌柔的身軀,瘋狂而發洩似的狂吻著她。
這強烈的吻之中,有渴望、有思念、有怨憤、有懲罰,他氣自己無法抗拒她的誘惑,更氣她不明白自己想要離開她的苦心。
難道她不明白他已經是廢物一個了嗎?
他在心中痛苦的下了決定,無論將會如何的傷害她,他都要想辦法讓她對他死心。
「妳在勾引我?妳想要我?」他捧住她的臉,喘氣的說著,但是他眼中只有寒冰一片。
「我……」寶琳雙頰泛紅、雙眼迷濛,仍未自他狂熱的吻中回復過來。
「很好!妳成功了,既然妳那麼想像個妓女,提供我發洩生理的需要,那麼我也就不必客氣了。」
「你說什麼?」子昂陰冷的聲音讓寶琳霎時清醒了些,她懷疑著她是否錯聽他話中的意思。
子昂將身上的褲子褪至大腿,讓他那硬挺筆直的釋放出來,他一把握住寶琳的蠻腰,讓她正對著他,硬生生的讓她仍未濕潤的窄穴直朝著他的粗大坐了下去。
「啊——不要!」
撕裂的疼痛讓寶琳忍不住的尖叫出聲,他無情的抓著她的腰不停的上下律動,更將那痛楚推至最高點。
「不要這樣,我好痛!」寶琳痛得淚水奔流,無助的抓著他的肩頭,指尖直陷入他的肌肉之中。
「不要?這不是妳想要的嗎?」子昂仍不停止對她的摧殘,甚至毫不憐惜的啃咬著她雪白的渾圓。
「子昂——我求你……你不要這樣!」
寶琳越是淒厲的哭喊,子昂越是猛烈的抽動,他只想趕快結束這個對他和她同樣痛苦的折磨。
終於他在一聲狂嘯之後,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
他猛然推開她,惡狠狠的將她甩至地上,以冰冷得令人發寒的聲音對她說著:「妳滿意了吧?」
身心飽受摧殘的寶琳趴伏在地毯上痛哭失聲,眼睜睜的看著子昂漠然的穿好衣服,推著輪椅就往書房去。
她雖然能瞭解他受傷的心情,但是她仍不能想像他會變得那麼殘忍。
她真的不願相信他當真已心如死灰,連愛她的那份心也一併埋葬。
子昂在書房裡揪著心聽著門外寶琳不斷傳來的哭泣聲。
他知道他傷她,太重,但他自己又何嘗不痛心?他覺得自己真是渾帳得可以,也自責著自己所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
但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不能心軟,他不能讓寶琳再眷戀著他,他已經是一個殘廢而無用的人了,憑什麼擁有甜美可人的寶琳?
既然自己的人生已經毀了,他就不能自私的拖著寶琳的幸輻來陪葬,現在他只希望寶琳能盡早死了心,不要再讓他們對彼此造成更大的傷害了。
當他發現聽不到寶琳哭泣的聲音時,他不安的往外探看了一下,這才發現寶琳已經哭著睡著了。
他推著輪椅來到她身邊,不忍的看著他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瘀青,和下身隱隱滲出的血跡,他拿了張面紙勉強的彎著身,為她拭去下身的血痕和他留下的體液。
不知是因寒冷還是他的觸碰所致,寶琳顫動了一下,然後將身子縮得更緊。
他想將她抱到床上以免她著涼,然而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到床上拿了被子蓋在她身上。
「子昂……別離開我……」睡夢中猶帶著淚痕的寶琳囈語著。
「寶琳……」他心疼的輕撫著她的秀髮,「原諒我,我也不想離開妳,但是我真的不能、也不配擁有妳……」
***
帶著滿身酸痛,寶琳極不安穩的自睡夢中甦醒。
她起身發現自己仍在客廳的地毯上,但是身上多了一條被子。
昨晚自己好像沒有拿被子蓋啊?
是子昂替她蓋上的嗎?
她懷疑的搜尋著子昂的蹤跡,發現他正伏在書房的桌上睡著。
寶琳將被子披在身上,輕輕的走至他身邊,看著他熟睡的面容。
就算是在睡夢中,他的眉頭仍是皺得死緊,他的面容看起來是那麼憔悴、那麼消沉,完全沒有當日在山中見到的那種自信神采。
「唉!子昂,你這究竟是在折磨誰?」寶琳心疼的歎著氣。
她知道他此刻的心裡也不好受,只是她惱極了他的頑固,他難道就不能相信別人或相信自己的能力嗎?
她可不能放任他這麼的繼續消沉下去!
一個計畫又在她心中慢慢成形,她嘴角揚起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范子昂!我會要你好看的,誰教你昨晚要那麼欺負人!
一股莫名的通體寒意穿透了子昂的身軀,他在一個寒顫中清醒。
「范少爺,睡飽了?」
寶琳嘲諷的聲音自客廳響起,他循聲望去,只見寶琳衣著亮眼、容光煥發的交疊起她修長的腿坐在沙發上。
但最不容忽視的,是來自於她美麗雙眸中的熊熊烈火。
她看起來很光火,神色也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決定打退堂鼓了嗎?子昂心中不免有些遺憾,但是他認為這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最好的決定。
「幫我叫車,我要回去了。」子昂淡淡的說。
「誰說你可以回去了?」寶琳像個女王般驕傲的仰起下巴,不可一世的斜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