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別想太多。」
「你是韓家唯一的繼承人,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可是也用不著把自己繃得太緊,生活放輕鬆並不表示你就沒有能力承擔責任。」
「爸,謝謝。」她真的很感動,有人關心疼愛的感覺真好。
「小優,爸一直沒機會跟你聊聊,其實我最希望的還是你過得快樂。」
「我會努力。」
「爸不跟你說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照顧自己,你和媽也是。」
「記得打電話給你媽,爸掛電話了。」
「爸再見。」握著手機的手緩緩落下,她的心還激動得無法平靜,雖然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可是對她卻意義非凡。
「你跟誰講電話?」雙手撐著沙發,夏閻皓傾身向前看著她。
嚇了一跳,韓紀優不自在的把手機擺回茶几上,起身道:「一個朋友。」
「你哭了。」他微微皺起眉頭,不喜歡她傷心難過。
「我……沒有,可能是沙子跑進眼睛。」她倉皇的拭去自己毫無所覺的淚水,故作輕鬆的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
沒有追問,他順著她轉移話題,「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你的生日嗎?」
搖了搖頭,他正經八百的道:「情人節。」
「情人節?」這個節日對她來說太陌生了,她成天忙著學習當繼承人,一直沒有機會接受男孩子的追求,談一場戀愛。
「辦公室今天特別熱鬧,到處都是玫瑰花,我才知道今天是中國情人節。」他從來沒注意這種事,如果情人節這天他身邊剛好有個女人,她自然會提醒他,目的當然是想討個禮物。
「可是,你也用不著為了情人節提早下班啊!」
彎下身,他拿出藏在地上的香檳和禮物,「我們是情人、當然要好好慶祝這個節日,你說是不是?」
這是今天的第二個驚喜,她真的好喜歡好感動,「如果老闆知道你蹺班是為了慶祝情人節,他一定覺得你這個員工成不了大器。」
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深情的獻上禮物,「情人節快樂!」
顫抖的收下禮物,她幸福得想哭,「謝謝,可是我沒準備禮物。」
「你就是我的禮物。」
心跳加速,她慌亂的垂下眼瞼,他是不是決定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我去拿開瓶器和酒杯,你坐下來拆禮物。」他轉身定向酒櫃。
偷偷瞄了他一眼,她再度坐回沙發,小心翼翼的拆開精美的包裝紙,其實從禮物的大小來看,她已經猜到是什麼了,可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躺在盒子裡面的項鏈,她還是驚訝得張大嘴巴。
「喜歡嗎?」走到她身旁坐下,打開香檳為兩人各斟上一杯。
點了點頭,她摸著項鏈的墜子——一個鑲滿碎鑽的天使,用來詮釋墮落的天使再適當不過,她不禁好奇的問:「你怎麼會選這個禮物?」
「直覺,我想你應該會喜歡。」伸手取出項鏈,他主動幫她戴上。
「謝謝,這個禮物會不會太貴重了?」
「不會,如果你真的想謝謝我,就親我一下。」他點了一下唇瓣。
害羞的紅了臉,她彆扭的道:「你把眼睛閉上。」
沒有異議,他非常配合的閉上眼睛,等著她獻吻。
緩緩的向前靠近,她輕輕貼上他的唇,停子三秒鐘,便抽身撤退。
「你太偷懶了,這怎麼可以算數?」
伸手一勾,她落入他的懷抱,他猛然低頭攫取她的吻,她不再有矜持,朱唇為他開啟,兩人唇舌飢渴的糾纏,他們彷彿要把對方吞進肚子裡,直到快喘不過氣來。
指腹滑過紅腫的唇瓣,他宣誓道:「這一次,我絕不會放手。」
「我不怕。」她真的想成為他的女人,不是出於交易。
「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準備好了。」
脫去他們身上的衣物,他的手指眷戀的膜拜著她,她的嬌軀在他的觸摸下輕輕顫抖,慾望不安分的對他們發出吶喊。
交織;吟哦與低吼交錯,最後那一刻高潮將他們淹沒。
香檳自始至終被冷落在一旁,汗水淋漓的男人與女人根本用不著它,就已經迷醉在慾望的浪濤中。
第五章
這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走進那片深藍色的森海裡,昏黃的燈光讓你卸下心防,動人的樂章讓你放鬆自己,寂寞的心獲得沉澱,靈魂找到生命中的知己,這是維也納森林,創造出許許多多的故事。
「怎麼樣?」夏閻皓看著好奇的打量四周的好友李璋洋。
他倆因為大學同一個社團而相識,後來到美國留學又相遇,雖然在拿到碩士學位之後,一個留在美國,一個回台灣發展,可是對西洋劍的熱愛使他們成為不受空間時間阻隔的朋友。
兩年前李璋洋受派前往舊金山,兩人因此又湊在一起玩樂,上個月月初他急著返回台灣,苦惱著沒有住處,李璋洋不得已忍痛割愛,畢竟自己不像他那麼排斥住在家裡。
頻頻點頭,李瑋洋訝異的問:「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無意間聽來的。」
「你常來?」
「這是第二次。」
把這裡瞧個仔仔細紐之後,李瑋洋的視線落在吧檯後面的Hermir,「你說這裡有屬於自己的酒,那你猜猜看,酒保會幫我調什麼酒?」
「愛情。」他不過是隨口說說;他對調酒毫無研究,哪知道酒保會給什麼?
像是吃了一驚,李瑋洋不太自在的瞪著好友;「你說什麼?」
這傢伙的反應太有趣了,擺明了……「我說,你被愛情俘虜了。」
「我……你別開玩笑,我被愛情俘虜了?」李瑋洋嗤之以鼻的賞他一個白眼。
「你臉上的表情告訴我的。」雖然是隨口說說,可也不是毫無根據。
冷哼一聲,李瑋洋不服輸的反擊,「我看被愛情俘虜的人應該是你吧!」
不急於否認,他反而期待的問:「是嗎?」
「你要不要照鏡子?」
「用不著麻煩。」他承認,又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