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天涯海角,你無條件跟我走,怎麼樣?」
搖了搖頭,韓紀優好笑的說:「你這個賭注說不通,萬一我輸了,那就表示你沒有找到我,請問,我怎麼跟你走?」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他傷腦筋的拍打了一下腦袋瓜。
眼睛賊溜溜的一轉,她有主意了,「這樣子好了,如果我贏了,也就是說你找到我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爭。」
「什麼事?」
「我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
撫著下巴,夏閻皓一瞼精明的算計了半晌,「可以,那如果我贏了……不對不對,應該說你輸了呢?」
「你想要什麼禮物?」
「我要的禮物就是你,你必須把自己送到我面前。」
「你都找不到我了,還要我當你的禮物,你不怕我賴帳嗎?」
「願賭服輸,我信得過你。」
「好,那我們現在來訂個期限,多久呢?」
「十天怎麼樣?」
仔細盤算了好一會兒,她同意的點了點頭,「可以,不會太長,也不會太短,不過,你不會偷懶坐在家裡等我送上吧!」
「我是這種不敢接受挑戰的人嗎?」
「我們成交了!」她伸手跟他打勾勾,他們的賭約正式生效。
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他的神情轉為嚴肅,「雖然我答應打賭,可是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消失不見。」
微笑不語,她靜靜棲息在他偉岸的胸前,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多麼希望他可以牢牢抓著她,她不想回到從前的生活……
第六章
這是相親嗎?毫無疑問,可是,為什麼他會陷在這種處境當中?
夏閻皓轉頭看著母親,罪魁禍首正是她,因為她心血來潮上公司找父親,順道約他這個寶貝兒子下班後一起用餐,他當然不會拒絕,誰知道,這是一場事先安排好的相親宴。
雖然他想轉頭走人,可是顧及母親身體不好,他還是忍了下來,反正一頓晚餐也不是那麼令人無法忍受,不過很快的他就發現一件事,其實母親的目的不在於相親,而是逼他攤牌,承認他有心上人。
難道說媽發現了什麼?維也納森林的酒保給了他那杯叫愛情的調酒,難道說他臉上真的寫著他被愛情俘虜了嗎?
算了,這些並不重要,他唯一的希望是,他們的客套話少一點,他要趕快結束這場鬧劇。他歸心似箭,好想快點回家抱著他的女人,他對她的迷戀與日俱增,看著她,他會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終於,身邊的閒雜人全部清場,就剩下男主角和女主角,他可以直接把話攤開來講,「小姐,我們還是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女主角開心的一笑,「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是,你可以陪我演一下戲嗎?我的情夫正看著我們,我想讓他知道,我不是沒有人要。」
直截了當,他還真的被嚇了一跳。
「我看得出來你沒什麼耐性,我還是直接說清楚你才聽得進去。」
「你的觀察力很入微。」
「你表現得太明顯了。」
「是嗎?」他是沒耐性,可是好歹在商場打滾了好幾年,交際應酬也做得來,應該不至於表現得太差勁。
「你一直心浮氣躁,不耐煩的看著時間,有時候還拿出口袋的手機查看有沒有未接電話,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一定有個非常深愛的女人。」她羨慕那個女人,她多麼希望自己也可以被她的男人深深愛著。
深愛的女人……他愛上她了?他知道自己迷戀她的聲音,熱愛她的身體,渴望將她鎖在自己的臂彎裡,他關心她的喜怒哀樂,他喜歡看著她的一顰一笑……這是因為愛嗎?
「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向伯父伯母坦白?」
「小姐,你不是來研究我。」
踩到地雷了,她無辜的吐了一下舌頭,「對不起,我只是好奇,你可以不回答我,可是請你不要小器的不肯幫我。」
「我可以幫你演戲,不過你認為這麼做有意義嗎?」
「不知道。」
「你倒是滿誠實的嘛!」
我不管這麼做是否有意義,「我現在是在爭一口氣,好歹別教人家瞧扁。」人就是那麼奇怪,明知道是意氣用事,還是很得意的將它付諸行動,這大概就是「奇檸子」的問題吧!
「跑來相親是爭一口氣嗎?」夏閻皓不懂這女人的邏輯。
「相親不是重點,你對我感到興趣這才是要傳達的主題。」
「我明白了,你就是要我坐在這裡對你傻笑。」簡直像個白癡一樣。
「你別說得這麼難聽,你只要把我想成你心愛的女人……」
「你不是她。」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毫不遲疑。
「你不要那麼計較,發揮一下你的想像力嘛!」
「不是就不是,哪來的想像力?」
厚!這個男人真的有夠死心眼,「你沒有想像力,那至少不要臭著臉,好歹我也是個美女,看起來應該很賞心悅目。」
冷冷的瞧她一眼,他感覺不到賞心悅目這四個字,唯一的想法還是趕緊把她打發掉,「你的男人在哪裡?」
「他在我們左手邊靠窗戶的座位,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西裝。」
他轉頭招來服務生,點了一份蛋糕,在這同時技巧的打量她口中的那位男士。
「他快氣炸了。」這是他觀察之後得到的結論。
「什麼?」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故事,可是我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男人不喜歡把情愛掛在嘴巴,他不說,不表示他不愛你。」
苦澀的一笑,她很懷疑,「你有沒有看錯?」
「我是男人,我會看不懂男人嗎?」
「我是女人,我就不見得看得懂女人。」
「相信我,他過不了多久就會衝過來把你帶走。」這種事他有經驗,當一個人處在極度憤怒當中,再愚蠢的事也幹得出來。
「你為什麼那麼確定?」
「因為我們都是被愛情俘虜的男人。」
就在這時候,他們口中的那位男士終於走了過來,他下戰書的宣示道:「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