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明白妻子的感受,可是此事他必須有所堅持,「一個不成材的浪蕩子能夠給小優幸福嗎?」
「所以,我會去調查對方的底細,不好,我的女兒就不嫁給他。」
「如果對方真的看上小優,我怕你也拒絕不了。」他豈會看不出妻子的心眼。
「這……」
長這麼大,這是韓紀優第一次看到父母為她起爭執,她的心情不像一般看到父母吵架的小孩,她沒有難過,反而覺得安慰。
「爸、媽,我想相親也不是什麼壞事。」真是的,相親又不代表結婚,有必要為這點小事僵持不下嗎?
韓夫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小優答應了,你應該沒意見了吧!」
「小優,你真的願意嗎?」
「爸,不過是相親,就當多認識…個朋友吧!」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回以一笑,韓紀優再度把目光栘回桌上的水果,不過是相親,她用不著看得太緊張了,可是,她的心情好像籠罩在…片陰霾當中,這種悶悶不樂的感覺令她相當不安,原因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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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玩笑嗎?她的相親對象竟然是……夏閻皓?!夏氏集團……她早該聯想到不是嗎?其實,好友警告她的時候,她就應該有所警覺提防,如今也不會這麼慌張失措,像個做壞事被逮到的小孩。說起來,還是怪自己有眼無珠,完全沒想到他的家世背景不亞於她。
除了微笑,韓紀優不知道如何面對這頓飯局,終於送走兩方的母親,她已經笑僵了臉,全身虛脫得快要癱在地上。
「你好像不高興見到我;」夏閭皓冷笑的瞅著她蒼白的臉色。
緩了一口氣,她極力穩住自己起伏波動的情緒,「為什麼是你?」
「不是我,你希望是誰?」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你以為我只是個小角色,怎麼知道自己會犯了那麼大的糊塗,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我從來沒把你看成小角色,我只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她確實有眼不識泰山,而現在她比較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這個相親是你一手安排的嗎?」
「這也要你配合啊!」
「你想幹什麼?」
傾身向前,他的笑容裡儘是得意,「你害怕了嗎?」
「我不懂,我為什麼要害怕?」
手一攤,他樂於幫她解釋,「你很明白,你玩弄我,我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是這樣子,我是……」這該怎麼說呢?
「怎麼不說了?我倒想聽聽你的借口。」他的口氣好像這是一種恩惠。
「你擺明要定我的罪,我何必白費唇舌?」
「我看你是無法自圓其說。」
「你……算了,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了,如果你覺得我對下起你,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你就看在過去的份上原諒我吧!」她隨即拿起皮包準備走人,可是還來不及站起身,他就抓住她的手。
「想逃是不是?」
「我逃得了嗎?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再浪費時間。」
「可是,我還不打算結束,我還有話跟你說,不過,我們到樓上說,我訂了房間,我們曾經在那裡纏綿了一夜,你應該還記得吧?」
「你……我不會跟你上去。」如果他真的有話跟她說,犯得著轉移陣地嗎?而且還特地挑……這明擺著他是有備而來,他一定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會跟我上去。」他傲慢的揚起眉,好像在告訴她,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他。
瞪著他,她想堅決的反駁,可是不知道怎麼了,話到了嘴邊又嚥下。
「別拖拖拉拉,你知道我沒耐性,走吧!」
算了,誰教她有愧於他,她遷就他一次,那也是理所當然。
上了樓,房門一關,他就把她壓制在門板上,什麼話也不說,專注的凝視她。
「你究竟想怎麼樣?」他的目光令她心跳加速。
他的手落向她的髮髻,抽出綰住頭髮的髮簪,她的頭髮立刻熱情奔放的披散而下,他把髮簪往後一扔,「我不喜歡你把頭髮盤起來,看起來規規炬矩,又沉悶又不可愛。」
「這才是真正的韓紀優。」她驕傲的揚起下巴。
「是嗎?」手指輕輕滑過柔軟的唇瓣,他的語氣有著窺探的意圖,「我還以為你找到另外…個更能滿足你胃口的金主,沒想到你竟然是韓氏集團總裁的掌上明珠,身份和我原先以為的相差得還真是懸殊。」
臉色微微一變,他的質疑令她深受傷害,「你以為我會離開是為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
夏閻皓冷笑的挑起眉,「你在意我怎麼看你嗎?」
「我……」她當然在意,可是她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她放縱自己享受一段墮落的日子,她以為結束了就會成為過去,事實不然,她愛上他,她無法心安理得將他當成生命的過客。
「如果你在意,你就不會狠心離開。」拳頭憤怒的擊向門板,她應該知道她多麼令他痛心,她怎麼可以在離開他之後,立刻投入另外一個人的懷抱。
「我……」她真的傷他很重嗎?她好想說些話安慰他,可是她能彌補什麼?當時她可以選擇把自己的難處告訴他,她卻沒這麼做,這不就注定了今天的局面嗎?
「這一次,我會讓你付出昂貴的代價。」
嚥了口口水,韓紀優無肋的道:「你想怎麼樣?」
「別那麼心急,」撫著她的臉,他存心讓她提心吊膽過日子,「等著看,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你別故弄玄虛,有什麼話……」
「我們的談話結束了,我現在想做的是另外一件事。」眼神轉為深沉,手指輕輕纏起烏亮的髮絲湊近鼻前,他迷戀的吸了一口氣,「好香!」
全身輕顫、她太清楚他充滿慾望的眼神,她害怕,她根本逃不開,「你不可以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