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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她抱來事先早已準備的瓶瓶罐罐,逐一為他們清理傷口,面對上身赤裸的華致非和傑克,她沒時間感到羞赧,他們也默默地任她上藥包紮。

  「該死的!」傑克在夢苓碰到他右胸前血肉模糊的傷口時,失去平時一貫的笑臉,忍不住低咒出聲。

  夢苓蹙眉望著傷口,沒轍的停手。

  「傑克,你的傷嚴重嗎?」單雨荷關心的問道。她是三人當中傷勢最輕的,只有兩道被子彈擦過的傷口,經過夢苓的巧手包紮,已無大礙。

  「看樣子彈頭還留在裡面。」華致非忍痛起身看著傑克的傷,「喂,傑克,你身手還真不靈活,居然閃不過子彈!」他嘲諷的語氣中有隱藏不住的關心。

  「誰叫我扮的是馬爺!子彈當然幾乎全往我身上招呼,要是你,恐怕讓我抬著回來了。」傑克不滿地輕嗤。

  「別鬧了。」單雨荷警告的瞪了兩人一眼。真是的,還有時間鬥嘴呀!「致非,你行嗎?」

  「可以。」華致非點頭。

  「夢苓,讓致非接手吧,他在醫術方面還小有成就。」單雨荷稍稍安了心。

  「這些東西夠用嗎?」夢苓指了指急救箱內的物品。

  華致非隨意瞥了一眼,「夠了。麻煩你挪出一間房給我。」

  夢苓幫華致非攙扶傑克進了房間,「要我留下來幫忙嗎?」

  「不用了,我怕他的哀號聲會嚇到你。」

  「喂,華致非,不要破壞我在夢苓面前的完美形象嘛!」傑克失血過多,聲音小了許多,但還是忍不住要抗議。

  「唆,你已經沒有形象了!」華致非粗魯地往他右胸一按,立刻換來傑克的低咒。

  「小力一點啦,你這個庸醫……」傑克怒視著他。

  夢苓莞爾,反正自己幫不上忙,還不如去為他們張羅些吃的。

  她細心的帶上房門。

  「傑克的傷嚴重嗎?」單雨荷一見到夢苓立刻問道。

  「致非好像挺有把握的。」夢苓明白她的擔憂。

  「那就好!」單雨荷總算鬆了口氣。

  「雨荷,你也累了,你去另外一間房裡休息吧。」

  「別擔心我。」單雨荷審視著夢苓,「我知道你很擔心翔,但你卻表現得如此鎮定,難道你不怕翔有危險?」

  「我的確非常擔心翔,一顆心自你們進門後還懸著,也很想知道究竟出了啥事,之所以忍著不問,是因為想通了除非你們確定翔的安全無虞,不然你們絕不會放著夥伴危險而不顧。」誠實道出心中感受,面對同樣身為女人的單雨荷,夢苓毫不隱瞞。

  單雨荷嬌顏綻出笑容,「你好聰明,也難怪一向排斥女人跟在身旁的翔,對你特別的不同,顯然有些奇怪哦!」

  「雨荷,你別吊我胃口了,既然開了頭,就大發慈悲告訴我這趟出去發生的事,別讓我一直憋著嘛!」夢苓苦著臉央求。

  單雨荷收起笑臉,「這是我們頭一次合作,卻也是最賠本的一次。」她歎道。

  「任務失敗了?」夢苓低喃。

  「尚不能下定論,雖然見到了岳風本人,也傷了他不少手下,但一時之間根本沒法子捉到他。」

  「以翔的身手也不能捉到他?」這太令夢苓訝異。

  「不知道,翔沒出手,不過幸好他暗中掩護我們離開,不然……」現在她和傑克及致非恐怕躺平了。

  「莫非翔另有計劃?」夢苓猜想著。

  「我們也是這麼想,這次高強帶了那麼多人,就算我們加上翔,那狡猾的岳風也會趁隙而逃,所以翔的打算究竟為何,只能等他回來才知道。」

  夢苓聞言心情更是沉重。

  如果岳風像雨荷所形容的那般狡猾,那她更為尚下落不明的翔憂心。

  ☆ ☆ ☆

  時間就在夢苓焦急的等待中度過。

  用過餐的單雨荷、傑克和華致非早已疲累的歇下,只剩夢苓睜大雙眼緊盯著門扉,盼著殷宇翔無事歸來。

  她該對他有信心啊!

  至少正在房內歇著的三人都能在危機中不問緣由,全然的信任翔,讓他主導著接下來的局勢,可見他們對翔深具信心。

  她一直不斷說服自己別憂心,表現得果敢些,現在身為緝毒組的一員,必然而來的各種危險狀況是躲不過的,如果她不學著去調適自己,總有一天她緊繃的情緒會猶如斷了弦般。

  「你又在發呆了。」殷宇翔的挪揄伴隨著開門聲而來。

  夢苓聽到這個她牽掛許久的聲音,淚水不自主的滑落。

  「是不是傑克他們……」殷宇翔沉重的問道,他以為夥伴們出了事,才讓夢苓淚眼相對。

  在那一場混戰中,他們三人雖受傷,但憑他們的身手,應不至於逃不掉,莫非岳風還在暗中動了手腳?!

  「他們……沒事……在房間內休息……」夢苓說得斷斷續續。

  「那你哭什麼呢?」彷彿怕嚇著她,殷宇翔的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他,女人的淚水在必要時可以征服男人!那他必定嗤之以鼻,視為天方夜譚般不可思議。

  但現在面對能卸下他防禦心牆的夢苓,只要她一流淚,他便真的手足無措,恨不得想盡辦法止住她的淚水。

  「你還問我!」她紅得像小白兔般的雙眼控訴的射向他。

  「我?」殷宇翔一頭霧水,一向能洞悉事物的精明思緒,目前暫時短路。

  夢苓為之氣結,憋了許久的擔憂化為熊熊的怒氣,湧向始作俑者。

  她忍不住向前槌打著他發洩怒氣,「就是你,就是你,使計不讓我參加行動,分明是嫌我礙手礙腳會壞事,這就算了,你可知當雨荷他們受傷回來、而你又不曉得在哪裡時,我擔心死了!」

  自父親因公殉職後,小小年紀的她便一直告訴自己必須堅強面對世界,她從不認為哭泣能解決問題,也不屑那些動輒哭鬧向男人撒嬌的女人,但只要一面對殷宇翔,她藏在心底深處那個柔弱的自己便會被喚起,渴望有人能讓她依靠,能讓她毫無忌憚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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