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妹妹…你終於肯回來見我……呃……。他再度打了個酒嗝,伸手將她拉到床上來,輕吻著她。
念寧不悅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擁著自己,卻喊著別人的名字,一個女人所能忍的,也莫過於此了,但她卻忍了下來。或許有了夫婦之實後,沖之能更加地正視她。
「寧兒妹妹……我等了你好久……好苦哦!」沖之不再只滿足親吻,他要更真實的感受她的存在。
念寧也有樣不樣的輕撫著他的胸膛,陷在他難得的熱情中。
就在緊要關頭,沖之倏地清醒,懷中的人兒味道不同於寧兒,感覺亦不對,他硬是踩了煞車——「你不是寧兒,你怎麼會在我房裡?」
「請你看清楚,這個你從未踏進的房間,會是你的?」念寧深覺受辱地套上睡衣,他竟連她的投懷送抱都能硬生生的拒絕,這種男人,她還能期待什麼?
「對不起,我醉了,我以為我是寧兒妹妹才……」
「夠了夠了!你口口聲聲都是胡寧兒,在身為妻子的我耳旁聽起來是什麼滋味,位知道嗎?每當有人叫我的名字,對我來說,都是一種諷刺。『念寧』,你連給我新名字時,都不忘那個賤人,更是連和我上床時,想的也是她。」
沖之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在她的臉頰上留下明顯的指痕,「你再開口辱罵寧兒的話,就完怪我出手重。」
「怎麼?我罵到你心目中的女神,你心疼了?林沖之,我告訴你,對我來說,胡寧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野女人。」
沖之深深地吸了口氣,忍住他想要揍人的衝動,要再繼續對個女人施暴的事,他做不出來。
「對我和寧兒妹妹來說,你才是介入的第三者,所以我可以娶你,卻不可能受上你。現在不管你叫什麼,我們離婚吧!讓別的男人有機會去認識你的好。」
「也好讓你和她兩人雙宿雙飛?不可能的,我早說過了,就讓我們一起痛苦下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反正寧兒妹妹也用盡辦法躲著我,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急,就等你想通了,我們再談!」沖之快速穿上衣服,「這間房間留給你,也希望下次別再用不入流的手段想誘我上鉤,沒用的,到時候受傷害最深的反而是你罷了。」
念寧洩根似的將一隻昂貴的花瓶砸在沖之正好關起的門上。
沖之臉色沉重地下樓,看到客廳內的兩老正一臉憂心忡忡的望著他。
「沖之,這麼晚了,你又喝醉了,別往外跑了,既然……我看你先在客房睡一晚吧!」
「老媽,我實在不曉得該對你們說什麼,不管我和念寧到了何種程度,我永遠只能對她說抱歉,所以站在女人的立場替她想想,別再害了她。」
「你……」
「我今晚睡憶軒那兒,沒事的,今晚的事情希望不會再重演,否則我會嚇得不敢回家。」
「我保證不會了,這個家已經夠靜了,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多陪陪我們兩孤單的老人家。」趙品萱使用哀求政策。
「會的。』畢竟是一家人嘛!沖之也驚覺到自己的父母近來老了許多,是為他擔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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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的山巒之間,遍佈著一間間樸實無華的木屋,這是一個小小的村落,一個過著與世無急、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小團體。
一位美貌的女子正辛勤的整理著自家門前的一塊小菜圃,她伸手抹抹額上冒出的細汗,即使做著稍嫌粗重的工作,她看起來仍是如此的飄逸美麗。
「寧兒……」遠遠傳來一陣呼喚聲。
寧兒微笑地看著遠遠路來的女子,「君蘋,跑慢點,當心跌倒了。」
「你還說呢!這可是我媽千交代、萬交代,要我趁著這籃水果還新鮮,送來給你嘗嘗的。」
「朱大嬸種的水果可是遠近馳名的,替我謝謝你媽,也謝謝你,還麻煩你跑這一趟。」寧兒接過她手中的水果,實在是盛情難卻。
「難怪我媽常要我向你學習女孩子家的樣子,你呀!真是好有氣質哦!」群蘋羨慕地道。
「我才喜歡你這種活潑的個性呢,像我這麼悶的人,有什麼好?」
當初離家後,雖握有護照,卻怕被沖之找到,所以買了一張火車票,隨興地沿途散心。下了火車後,無意間找到這個地方,她立刻喜歡上這裡。
也正好這間小屋原本住的老婆婆要搬到山下和兒子。媳婦同住,所以將這屋子便宜地租給她,讓她有個棲身之所。
這裡的人原對她一個單身女子獨住在這兒議論紛紛,不過熱情純樸的天性,使得他們很快地接受她,並對照顧有加。
「嘿,你的小仔仔跑哪兒去了?」
說起兒子,寧兒便眉飛色舞,有著無限地滿足感。「還在睡呢!昨晚纏著我給他說故事,直到很晚才睡著。」
離開沖之後不久,寧地才發現自己如願地懷孕了,而兒子是每當她想家、想沖之想到落淚時,感到最大的安慰。
想她一個女人,既無親人在旁,又懷了孕,起初她也是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因為在懷孕及生產的過程中,所有一切卻意外地順利,這個兒子並沒有讓她吃太多苦。
寧兒在此地的處事態度非常低調,她從不對這裡的人訴說自己的事情,一切任憑他們去揣測,她知道有各種版本的流言四竄,不過她不在乎。話雖如此,可一旦相處久了,便發現這裡的人對她和兒子卻特別的憐惜照顧,有好吃、好玩的,一定都有她和兒子的份。
「媽咪……」仔仔邁著胖胖的小腿,到處找媽媽。
「乖,找不到媽瞇,怕了嗎?」寧兒抱起兒子,親親他,這孩子像極了沖之哥哥,假如他看見了兒子,會是怎樣的反應?
「不怕,媽咪……仔仔男生……仔仔保護……螞咪,不怕。」
寧兒聞聽,窩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