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都是豬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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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他的手指從她的臉頰移下,慢慢觸撫著她的唇,心中的情感澎湃著;而她竟著了魔似的動彈不得,只是任由他的氣息愈來愈靠近,吹拂在她臉上。

  她心中閃過一個想法:再往前一步,她將無法再回頭,然而她的潛意識裡卻完全不想猶豫。她抬起迷濛的眼眸看他,終於他的唇取代了手指,吻上了她的。

  他深色的眸子黯沉沉的,像神秘蝕人的夜;沒刮鬍子的下巴刺刺的,散發著渾厚的男性氣息。她沉醉地閉上了眼睛。

  愛情是如此的沒有道理、沒有預警,忽然之間,她已經身陷其中。

  他摟著她,她的臉溫存地埋進他的胸膛,雙手環住他的腰,緊緊的。他聽見她發出一聲細細的聲音,不像說話,倒像是輕吟。

  她微微喘息的聲音引起他體內極強烈的反應,燃燒起纏綿的慾念。以他的經驗、手腕,他十分明白女人何時會屈服,照這情形下去,說不定他今天晚上就能得到她。

  但他不能。他執起她的臉,深情綢繆地輕吻著她的唇、她的眼。不只因為她今天是個虛弱的病人,也因為對她而言,迅速短暫的誘惑手段只是種傷害,而他想要的不只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他必須重新學習愛情。他吻著她,異常溫柔而繾綣,水樣的柔情讓她如癡如醉,深深沉溺在他的濃情蜜意裡。

  老天,他多想要她!他們之間的空氣充滿灼熱和電流,彷彿隨時都會爆炸,但無論他如何渴望,他只能把她對他造成的生理反應,勉強按捺下去。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他鬆開了她。

  貝凝雖然不是情場老手,但從他臉上狼狽而無奈的神情,她也猜得到一些。她的臉霎時紅得像個蘋果,羞怯的紅顏讓她多了幾分嬌艷逗人的風情。柏毓都已經在忍耐了,她流盼的盈盈眼波又再度讓他心旌蕩漾,他只得咬牙告訴自己:快走吧,季柏毓,再繼續撩撥下去,不管是他或她,大概都把持不住。

  "小心點照顧自己,別再亂吃束西,我走了。"他仔細地又叮嚀了一句。才走到了門口,但在拉開門的時候,他不捨似地又回過身來。

  貝凝本能地往後退了一小步。他又要吻她了?她又期待又有些羞怯,心跳加遽,膝蓋在偷偷發抖。然而他只是微笑地看進她的眼,無比溫柔地說:"晚安,好好睡。"便關上了門。

  那一笑看得她心醉神馳。她背靠在門上,無法不去想他燦爛的笑容、溫柔的聲音,她更難忘記他令人沉迷而陶醉的吻棗

  就在那一剎那,貝凝知道自己已經跌入了愛情的無底深淵裡了。

  第五章

  在這寒風颯颯的初冬,貝凝開始收到了小天使送來的細心關懷棗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讓貝凝放下手邊的事奔去開門,然而門外空無一人,只在她腳下,安安靜靜躺著一束花。

  貝凝把花拾了起來。花裡沒卡片,也沒有隻字片語,但貝凝知道是誰。

  柏毓那天不是說過,他想做她的守護天使。

  一束美麗的禮物粉紫的十一朵玫瑰。十一朵的花語是什麼?你是唯一?貝凝心中漫上一股濃濃的柔情,她傻傻地對花微笑起來。

  隔天,是盞極特別的檯燈。形狀似壁爐的燈,扭開開關,昏黃的燈光像壁爐裡溫暖的火。是知道在這秋寒的時節,她一人獨居一定很冷?

  她趴在書桌上,對著壁爐燈輕輕浮現一個甜蜜的微笑。她的小天使是個細心而且溫柔的人。貝凝開始每天等待禮物了。那份興奮、甜美的情緒,言語完全無法形容。柏毓的體貼讓她好窩心,像他知道貝凝喜歡美食,他就有法子托人從日本帶了和果子回來棗漂亮得教人不忍拆封的包裝,做得像藝術品一樣的精緻點心,貝凝光只看著,心情都好了起來;又有回他看見貝凝的花瓶破了,隔天送來的便不只是一束花,花還插在一隻淺藍色的琉璃花瓶裡。諸如此類,讓貝凝每天心裡都甜甜蜜蜜,溢於言表的幸福神情,讓她身邊的人都嫉妒。就連在胡妮的咖啡店裡上班,她也能邊洗抹布邊笑。

  "你別神經兮兮的笑好不好?看起來很噁心耶。"胡妮看不下去了。

  "是你叫我去找個男朋友的啊,還很努力地把季柏毓塞給我,這下又怪我笑。"貝凝心情太好了,連抱怨都像在笑。

  胡妮大喊冤枉。"我是叫你去找個男朋友玩玩,沒叫你一頭栽下去啊!"

  "怎麼玩?我又不會。"貝凝無辜地,"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要是願意接受一個人,一定是很認真的。"

  胡妮為難地臉上線條一垮。是的,這種事她早就該想到,以貝凝的個性,根本不是玩愛情遊戲的人。

  她開始有點後悔把季柏毓塞給貝凝了。在她的印象中,季柏毓是那種大野狼,而貝凝在他眼中只算只小綿羊。她本意只是想讓貝凝談談戀愛,讓生活多采多姿一些罷了。

  "貝凝,你忘了他還有個張牙舞爪的女朋友?"胡妮開始從事她的"挽回"大計。

  "那不是他女朋友啦。"貝凝顯然完全相信了柏毓。

  "就算不是他女朋友好了,"胡妮還有絕招,她有耐性地:"你以前不是說過,能追到你的男人,不只要在外表上能迷住你,還要像你一樣有愛心?這傢伙沒良心得很,這條件他怎麼可能符合!"

  "我是不知道他以前什麼樣子啦,"貝凝把抹布掛好,正對著胡妮,很認真地說:"可是以我現在對他的認識,他跟人家講的一點都不一樣!事實上他心地很好,人又很細心。與其在乎別人的傳言,我還不如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完了,完了,胡妮快沒招術了。

  "你知不知道像他這種干律師的男人,就像報上的填字遊戲微妙複雜,而且你永遠都不知道答案!"

  "胡妮。"貝凝放下手邊的工作,一雙眸子誠摯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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