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想幹什麼?」在白茱麗剛剛的位子落坐,俞其蔚一張臉臭得好像被人家倒了幾百萬的會錢。
「你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像什麼樣子嗎?」杜裔夫嘴角僵硬的抽動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想笑卻又必須強忍著的滋味真是痛苦。
「什麼?」
「你好像來抓奸的老婆。」
一張臉瞬間漲得紅通通的。她又惱又窘,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就是學不會沉住氣,也許,這就是肯辛頓爺爺派老哥跟來的原因,可是,說起來還不是這個傢伙的錯,他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身子微微向前一傾,他雙手交叉靠在桌上,目光好溫柔、好深情,「不過,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哦!」
「我……我哪有吃醋?我是怕你跳進敵人的陷阱,死在女人的手上。」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如果不是職責所在,她才不在乎他跟女人搞在一起。
「這世上只有一個女人可以害我眺進陷阱--就是你。」
「你……你認真一點好不好?」笨蛋,她幹麼心跳得那麼快?
「我哪一次說話不認真?」他一臉深受污辱的道。
「算了,反正你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就對了。」她不想再跟他爭辯了,她的口才不好,怎麼說也爭不過他。
「在我看來,我唯一應該離遠一點的女人是你,免得我一時失控把你--吃了。一最後兩個字他幾乎含在嘴裡,不過相信她聽得一清二楚。
俞其蔚臉又紅了。他總是輕輕鬆鬆的搗亂她的平靜,害她困窘、無助,「你……你幹麼老是跟我過不去?」
這次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一副小可憐的模樣瞅著她,不過,她已經深知他是多麼惡質的男人,他這一招對她起不了作用。
「你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只是想請你凡事把自己的安全擺在第一位。」
「當真我現在朝不保夕,你也沒必要把每一個人都當成嫌疑犯啊!」
「我也不喜歡大驚小怪,可是你出了事,我沒辦法向肯辛頓爺爺交代,還請少爺行行好,別為難我這個身份卑微的下人。」
傷腦筋的歎了聲氣,他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說:「白茱麗是我高中同學。」
「你說什麼?她是你高中同學!」不知道為什麼,這不但沒有讓她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了,這可不是因為白茉麗對杜裔夫的意義從「陌生人」升格為「舊識」,而是出於她保鏢的敏銳度。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情況正好相反,她眉頭深鎖,「可是,她怎麼會一大早就知道上這裡找你?」
「她現在是飯店的客人,我們很巧合的挑在同一個時間下樓用早餐,當然會遇到對方,這有什麼好奇怪?」他好笑的道。
這又是一個震驚,「什麼?!她住在飯店!」
「她從南部來台北出差,難道不應該住在飯店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不覺得她剛好住在這家飯店,未免太巧合了嗎?」她知道自己的口氣聽來很諷刺,可是,她的質疑並非強詞奪理,如果第一次的相遇是巧合,那第二次就是計劃,而接下來就是--陰謀,
「你對白茱麗好像特別有偏見?」
「我……我哪有偏見?我只是設想周密,這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可是,她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虛,她對那個女人的敵意似乎不是那麼單純,從她看見那個女人毫無羞恥的誘惑杜裔夫,她就有一股無明火直衝腦門,好像在害怕什麼,害怕那女人把他搶走嗎?下不下,當然不是,他又不是她的……夠了,她幹麼為了他一句話搞得自己心神不寧?
「真的是這樣子嗎?」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他笑盈盈的站起身,「今天有個國際會議在飯店在舉行,我得去看看會場佈置得如何,我先走了。」
「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今天都會待在會場,你跟著我也沒什麼意義,你就放自己一天假吧!」他優雅從容的轉身走出咖啡座。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俞其蔚招來服務生點了一份早餐,她現在確實很需要一個人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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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俞其蔚怎麼想都覺得非常不安。不管是出於個人的偏見,還是出於安全考量,她決定採取行動,她必須證明白茱麗的出現不是巧合,而是陰謀。
離開一樓的咖啡座,她直接闖進俞其凱的房裡,硬是把他從床上挖起來。
「我可愛的妹子,我剛剛瞇上眼睛,你讓我睡一下再來煩我好不好?」被子一拉,俞其凱蒙著頭繼續找周公下棋。
拍了拍被子,俞其蔚扯開嗓門嚷道:「你的任務來了。」
被子馬上被踢到床下喘息,他精神抖擻的跳了起來,興致勃勃的拉著她,「終於輪到我出場了,說吧,你發現什麼線索?」
「可疑人物出現了,你得幫我調查她的來歷背景。」
「我就說嘛,你總會用得到我,你要我調查誰?」
「她叫白茱麗。」
「除了名字,還有沒有其他的資料?譬如她的長相,以及大概多大的歲數。」
「你看過她,就是昨天晚上黏在杜裔夫身上那只八爪章魚。」頓了一下,俞其凱像發瘋似的抱著肚子狂笑起來。她不悅的皺超眉頭,他刺耳的笑聲令她渾身不對勁,「你在笑什麼?」
「我可愛的妹子,你也太誇張了吧!」他一副受不了的搖搖頭,「就因為她試圖勾引少爺,你就認定她想危害少爺,你的反應會不會太過激烈了?」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昨晚可是你教我過去關心她。」
「對,我是要你關心她這號人物,可是,不是要你把人家列入黑名單。」
「今天若換做是你站在我的立場,看到她這麼積極的勾引少爺,你難道不會質疑她的動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