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她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雖然很想教自己靜下心來,卻不由自主的心浮氣躁……沉住氣,如果為了那個傢伙把自己搞得神經緊張,這不是很可笑嗎?
「你別忘了抽個時間打電話回去。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打混?」
狠狠的瞪著他,她懷疑他有意挑撥她的情緒,「不行嗎?」
彷彿沒有瞧見她的下悅,他依然嘻嘻哈哈的道:「你不是見過少爺了嗎?應該開始執行任務了吧!」
「喂!你是來支援我,不是來監視我。」她防備的瞇起眼睛。
「雖然我是你的資料庫,可是我有監督的責任,否則當你混水摸魚的時候,少爺出了意外,我怎麼向老爺子交代?」他也下喜歡繞著她身邊打轉,這會害他失去很多泡美層的機會。
「你不要嚇我,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如果出了事,那也是他自找罪受,誰教他自以為聰明,下願意配合,可是,她還真的有點擔心,他們現在對敵人毫無線索,危險很有可能就他身邊。
看到她眼中的猶豫,他再接再厲的「火上加油」,「我真的不想把你搞得緊張兮兮,可是當老天爺跟你作對的時候,巧合的事就特別喜歡找上你。」
不安的感覺在心底擴散開來,她再也管下住那股越來越浮動的念頭,「我下想保護那個傢伙。」
「發生什麼事了?」
「我為什麼要浪費心思保護那種不知死活的傢伙?」她很想讓自己的口氣聽起很冷靜,可是效果不佳,沒辦法,她真的很生那個傢伙的氣。
俞其凱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的反應顯然令他感到有趣極了,「我懂了,尊貴驕傲的少爺不願意接受你這個黃毛丫頭的保護是嗎?可是,你沒得選擇,他是老爺子唯一擁有相同血脈的孫子。」
雖然討厭他刺耳的笑聲,可是她的確沒得選擇,誰教肯辛頓爺爺在爺爺窮困潦倒的時候收留他,還派肯辛頓家族的醫療小組搶救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奶奶,爹地才得以來到這個世界上,於是爺爺立下誓言,俞家代代效忠肯辛頓家族。
這種事說起來很下可思議,然而,卻好像命中注定,按理一個在英國,一個在台灣,他們很難碰在一起,不過緣份就是那麼奇妙,肯辛頓爺爺來台灣進行一年的商務考察,衣衫襤褸的爺爺前去應徵保鏢,他們兩家的主僕關係從此牢不可破。
咬了咬下唇,她柔綿綿的道:「哥,你可不可以幫我打電話給肯辛頓爺爺,請他改派其他的保鏢來接替我的工作?」
眉毛上揚,俞其凱的表情好像看見天下紅雨般,「這是我可愛的妹子會說出來的話嗎?」
「那我應該怎麼說?」
「你會堅持到底,你下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
「你是在誇讚我,還是在刺激我?」兩者她都不喜歡。
「你要怎麼解讀都可以,反正我說的是事實,你同意吧?!」
沒錯,她是一個有骨氣的人,棄械投降下是她的作風,可是……「你不知道那個傢伙有多討人厭。」
「他有多討人厭?」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饒富興味,好像聞到什麼有趣的事。
「他……如果我們兩個交換工作,你不就知道了嗎?」
儘管沒套到話令人失望,俞其凱也沒表現出來,他輕快的表明立場,「如果我有本事保護少爺,我當然很樂意交換工作。」沒辦法,誰教他天生四肢不發達,他還有跑過四百公尺昏倒的紀錄,想起來自己都覺得難為情。
「我就知道。」俞其蔚忍下住翻了翻白眼。當初她下應該學柔道、武術、西洋劍、射擊……說起來很不可思議,從小她的運動神經就特別發達,雖然長得胖嘟嘟的,動作卻靈敏俐落。
「我可以把你的意思報告老爺子,如果你比較喜歡承認自己失敗。」
這算什麼!想幫就幫,幹麼補上一個「如果」?真是一點誠意也沒有。深呼吸一口氣,她試著緩和自己焦躁的情緒,「算了,你就當我在發牢騷好了。」
「如果這個任務對你來說真的很困難,你可不要勉強哦!」
「我不會半途而廢。」
「你確定?」
「難道你有更好的建議嗎?」
拍拍她的肩膀,他振奮道:「拿出你的毅力和決心,你一定有辦法說服他。」
「謝謝你對我這麼有信心。」她憤憤的瞪了兄長一眼。
裝模作樣的傢伙,他臉上明明寫著--我有好戲可以看了,還說得好像很想幫她的樣子……唉!她又能如何?她討厭自己失敗不是嗎?
「加油嘍!」俞其凱愉快的起身離開。
敲了敲腦袋瓜,她要振作一點,還有,別跟那個傢伙計較了,男人就是那麼無可救藥的把自尊心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如今要一個女孩子來保護他,他的心裡當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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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來,杜裔夫就感覺到一股奇妙的愉悅,好像昨晚作了一個好夢,可是他一點印象也沒有,這個夢肯定是太短了才記不住,直到他準備出門上班,看到俞其蔚守在套房外,他終於知道自己的好心情從何而來。
「我還以為你落荒而逃了。」他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
他的樣子真是一個令人厭惡的登徒子。不過無所謂,反正她也下期望他會變成正人君子,他惡劣的形象已經深植她的心。
「我……笑話,我為什麼要落荒而逃?我說過了,你別想甩開我。」她心虛的撇開頭不敢直視他,就怕他一眼看穿她的謊言。
「昨天,我不就把你甩開了嗎?」
「那是我一時粗心大意,以後我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搖著頭,他似乎很傷腦筋,「難道沒有人教你不要太逞強了嗎?」
「我不會認輸。」
「你確定?你最好想清楚,不服輸通常要付出很昂貴的代價哦!」雖然他的口氣很輕柔,可是恐嚇的意圖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