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高興的皺著鼻子,想到洛哥哥是為了自己,扁扁嘴,也就算了。更何況——她雖不願與方歷分離,卻不是她一方所能勉強的。早明白該把握的是相處的時光,而非拖延分手的時刻……
送走唐顥和江洛,她有些惘然;突然想起有一日將與方歷分手的事實,使得她心中生出驚慌……
別去想吧!她提醒自己。
如今一心一意,但求曾經擁有。
前腳一踏出唐宅,確定小仙和歷不可能聽見二人對話後,唐顥立刻開口問道:
「洛,果真有另一幫勢力想綁走小仙?」明知江洛「玩人」的竭力明顯,唐顥還是憂心的非問仔細不可。畢竟,小仙是整個唐家最寶貝的女娃兒,也是唐家的一份子,皆見不得好有一角閃失。
江洛眼神瞬也不瞬。「當然。」
「什麼?真有另一幫勢力敢動小仙?!」
唐顥緊張了,雖是半信半疑——事前江洛壓根隻字未提。
江洛要笑不笑地瞧了唐顥一眼。
「我說『當然』,指的是確有一幫勢力意圖綁走小仙,至於是不是『另』一幫……這個嘛——就有待我從長計議一番了!」擺明了居心叵測。
唐顥不由昨瞪大眼。
「『你』從長計議?!」老天,這回又是誰倒為洛的「玩物」?!「難不成——你計劃綁走小仙?」
江洛聽罷「唉」了一聲,頗為「怨懟」。
「顥,你瞧我會是那種人嗎?」
你就是那種人!——這句話唐顥擱在心底,沒敢說出口,就怕那「笑裡藏刀」的洛三公子記恨在心,下回該他倒楣。
江洛瞧唐顥也太聰明,居然來個默不吭聲。想無聊死他洛三少嗎?一番得意的傑作,若無人「分享」,豈不是白白可惜?
「說來你倒是猜對了一半。」江洛挺「好心」的解釋,「我的確有些計劃,不過嘛——」笑得可樂了。「這計劃若要大成,還得靠歷的配合。」
「歷?」這又干歷何事了?難不成他們兩兄弟聯合起來自編、自導、自演?
江洛笑得詭異,「沒錯。如果我猜的不錯,經過我剛才一番挑撥,歷現下肯定是坐立難安、心亂如麻,就怕我不知何時高興,回來台灣搶走『他的』小仙妹妹。」
「你是說……」唐顥開始覺得有趣了。
「你總算明白了。」笑的挺得意。
「只是,這和綁架小仙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你不會不知道,歷那個傢伙出名的鐵齒。真要教他『愛』上了,他歷二少爺恐怕也要硬生生的將『愛』扭成『性』。」
「所以?」
「所以——當然不能讓他這回『愛』的太順利!免得他歷二少爺慣性使然,理所當然的把小仙妹妹的『愛』歸類成『性』。」
唐顥微陷沉思。「你確定歷的心意如此?」據他對歷那傢伙的瞭解——他可不願賠上小妹的清白。
江洛邪邪一笑——
「是不是如此,就看歷接下來會如何做了?」
唐顥銳眼一瞇,俊容上也漾開一笑。
「你這招也太毒辣了,對付這些自己的兄弟,太沒意思。」說歸說,他自個兒也挺樂的。
江洛老謀深算,莫測高深的問道:「你看歷接下來會怎麼做?」
唐顥回的絕妙,「先下手為強。」
江洛大笑,「好得很!那咱們就來個後下手為王,哈哈!」
什麼叫後下手為王?
你說呢?
看來這回歷二少倒大楣了,唉!
「咦?你是什麼意思?」唐小仙驚愕的低呼,以為自己聽錯了。
方歷淡淡瞟她一眼,一臉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沒什麼意思,與其受制於人,不如我先綁走你。」說得理所當然,毫無一絲愧疚。
「你、你要綁走我?!」引狼入室了嗎?為什麼?錢?他被收買了?……
「沒錯。」他眉頭緊凝,一開口,語氣卻是波瀾不驚,教人摸不透他心底的想法。唯能確定的是——他十分篤定。
「為什麼?為了……錢嗎?」
他……會是這種為了錢不擇手段、出賣信諾的人嗎?可即使他真有此意圖,她一顆心,為何還是向著他?還有……他為何要告知自己不軌的企圖?
冷淡的尖眸再度瞟她一眼,這回眸底有著古怪的笑意。
他聳聳肩,不置可否——他方歷行事,向來不愛解釋。縱然,心底一絲刻意被忽略的聲音正警告著自己——此一決定,已大大違悖了他一貫的「遊戲規則」!
但是——再也管不了那許多了!現在他唯一在意的,是如何將她緊緊鎖在身邊,不讓洛有機會帶走她。
她是他的!除非他自動放手,否則誰也不能自他身邊鈄她奪走!即使是她自己。
「你不能這麼做!」老爹和洛哥哥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這句話她沒說出口,卻是真正令她憂心的。
「我能。」他冷冷的說道,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睜大美麗的雙眼,突然感到一點都不瞭解眼前這個男人——他此刻冷硬的無一絲人性。
「你是洛哥哥找來的,難道,你想背叛他嗎?」原以為,他們三人是至交好友,他怎能為了利字,背叛友誼,投向敵對勢力?
她豈知,這話聽在方歷耳裡,卻成了另一種涵意。
「背叛?」他冷笑,眸光似冰。「你在我手裡,洛如果不表態,你就是我的?」他欺上前攫住她的手腕,一手掐住她纖巧的下顎,一字一字的說道:
「我勸你一心別二用!洛是我的兄弟,他既然把你交給我,就表示你是我的人!只要你還在我身邊一天,他絕不會過問你我之間的事!他的態度非常清楚——你是我的!所以,你死心吧!」他聽見了她和丁羽在後院的對話。
死心?他要她對什麼死心?
她腦子混亂,既聽不懂他的話,更覺得憤怒——她是她自己,不是屬於「誰的」!
「你瘋了?!」她努力想甩脫他的手,卻是不能。
他是瘋子!!看著狂亂掙扎,卻猶清艷如一朵凝露玫瑰的她——他心口驟然湧上一股熾熱的衝動,想將她永遠束縛於自己的勢力下,不容任何男子覬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