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喘急促,急氣敗壞兼無奈的急問:「那你要自怎麼樣才肯放手嘛!」
他唇角勾出俊邪的一笑,「簡單,你親我一次。」
「就、就這樣?你肯放過我?」
她懷疑的瞧他,可不怎麼相信。不過這次她可沒笨得再咬他——拿自己的牙齒去咬一段硬「木頭」,然後再巴巴的痛上兩天?一她可不幹!若說那「木頭」還有點反應的話,她倒可以考慮、考慮,問題是,這招根本無效。
「就這樣。」
他前額抵住她,語調性感的再次保證。
她微微仰頭考慮了十秒,也知再沒辦法了——他若沒得逞,肯定會一直跟她耗下去!看來如今唯有「犧牲」親吻換取自由了。罷了,「親」一下而已,應該還挺划算的。
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她緊閉著雙眼——只差沒緊到擠出百來條魚尾紋——緩緩地、不情不願地噘著紅唇湊了上去……
上了賊船了!!
說好是「親」一下而已的,他就……他竟然像章魚吸盤一樣,緊緊粘住她的雙唇不放!!
「呃,你……!!」
她正想抗議,卻剛好給了他舌頭侵入她嘴裡的機會。他輾轉吸吮她的唇舌,舌尖探入她口中深處,蝕人心窩的恣意愛撫。
她雙膝不由自主的癱軟,若非他雙臂有力的撐起她,她肯定已經滑到地板上,頭殼親吻大地了。
迷亂於他惑亂人心的吻功,渾然不覺他一隻大手已爬上她的胸際,熱切地愛撫她飽滿的酥胸,隔著薄薄的絲襯衫掐揉她的雙峰。直到他解開她襯衫上的鈕扣,大手滑入她雪白胸衣之內,輕掬她的渾圓!她驚喘,卻無力做任何抗拒……
「如此圓潤豐腴……恰恰適合我盈握。」
他暗啞的嗓音蠱惑她,她焦慮的呻吟,要得更多,已完全陷入他構織的迷障……扣住她臀部的大手一緊,她猛地熨貼向他,強烈感受到他慾望的悸動。
她有些驚惶於這陌生的親密,直覺地想躲開,可,他不許。她驚如小鹿的慌亂,只加深了他慾望的濃度,遺憾的是,她自己並不明白她犯了何等錯誤。
胸前,她胸衣的暗扣被解開,豐腴圓潤的裸胸霎時暴露於空氣中,袒露於他灼亮火熱的雙眼前,兩抹可愛的粉肉訴說著純潔無邪。
他灼熱的氣息噴拂於她的胸前,俯首以磨人的緩慢親吻她美麗的酥胸,膜拜式的帶著神聖的悸動。此刻,某種不知名的熱流淌過他的心口,湧入他的心間……她信任的眼光,美妙無瑕的身子……如此全然的交付於他!
為什麼?!
他明知,她一向於二人遊戲間不輕易就範,緊要關頭必定把持……那麼現在呢,又做何解釋?
況且,她愛的人不是洛嗎?難道……!!霎時他心底竄過一抹尖銳的狂喜,雖然他不願承認那靈光一閃的認知,所帶來的極度喜樂……
只有她明白,她愛他。為了這份永無回報的愛,她願意給自己留一點美麗的回憶,願意將自己交付予他。當然,這並非衝動、濫情的決定,她給了他之後,也許不再有第二個男人,她只會為愛而給予,絕不會因為慾望。
此刻,並非她屈服於他,而是服於美好的愛,她願與他分享自己——在一切早已深思熟慮過的前提下。
他凝注她清澈、黑白分明的大眼,難抑心頭鼓噪的騷動;他低頭親吻她的眼簾,以無比的溫柔。雙手輕輕撫揉著她滑圓堅挺的胸,以超強的耐心等待她適應他親密的撫觸,等待她主動拱身回應他……
綿密的碎吻降至她的額、鼻樑、唇、頸際……沿著如凝脂的頸側滑至雪白高挺的酥胸。他的吻轉而狂野,間夾細累的啃嚙。在一陣令人難耐的探索後他吻住了頂端的紅艷。她猛吸一口氣,無助的嬌吟,任他霸道的攫吻著她腫痛的胸。
倏然間,她被騰空抱起,暈亂的腦子,還來不及弄清怎麼一回事之前,他已快步疾走向房中央的大床——抵達紐約之後,兩日來他強迫她與之共眠的大床。
「丫頭……我等這一刻夠久了。」
他啞著聲低喃,吻住她微開的雙唇,雙手移向她牛仔褲前端的扣子,三兩下解開它。他拉下她的長褲和棉質底褲,灰眸深濃地凝視了好一陣子,直到她害羞不安地扭動。
他莞爾,大手撫上她光滑潔白的大腿,悄悄移上她溫熱的腿窩,再次吻她溫熱甜美的唇……
「少爺,您在裡面嗎?」
外頭倏然傳來「叩叩」的敲門聲,驚擾了一室撩人的春光。
他皺緊眉頭暗咒一聲,拉過絲被蓋住小仙的身子,留戀的吻了她的紅唇兩秒,不情願地,邊整妥自己凌亂的衣衫,邊不悅地問。
「有事?」
邊打手勢,要她留在床上別出聲,最後開門前一刻,他記得拂齊自己額前亂髮。
「是的,少爺。」管家薛佛目不斜視的恭答。方家在管家的任用上一向維持美國式的傳統,這是自老夫人的時代起便沿襲的習慣。也因此方歷才會在緊要的時刻抑制慾望下床開門,他知道薛佛是訓練有素的管家,絕不會為了無謂的瑣事打擾他,特別是在如此「重要」的時刻。
他挑眉,代替詢問。
「茱蒂女士正在樓下大廳等著你,她已等候將近半個鐘頭了。」薛佛挺著背不動聲色的說道。
方歷微微一笑。也就是說,薛佛已經替他拖延了二十幾分鐘了,技窮了,只好硬著頭皮來敲他的門。
他忍住笑,清清喉嚨吩咐:
「請茱蒂女士再等三分鐘,我馬上帶小姐下去。」
「是的,少爺。」
薛佛立刻退下。
方歷掩上房門,立在原處深深呼吸,十秒之後——他方才較為有信心的回首面對她惑人的裸體。
可是才一回頭他便愣住了——她似乎整個人鑽到了被單底下,正在奇怪的蠕動著。
他快速的上前,揚手揭開罩著她的被單,引來她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