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抱著一起笑,不過沒多久他們一定又會為了我應該姓黑或是姓單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這幾乎是兩位老人家每天的必備功課,單戈撇嘴冷笑。
「你應該喊我一聲爸爸。」黑楚樵淡淡地將冷眸射向單戈。
劍眉一挑,單戈嘲笑的瞅著病床上的父親。
「我不!你拿我如何?」他的狂倨傲氣可是遺傳黑楚樵的優良基因。
「隨你。」微勾著一抹不稀罕意味的笑,但黑眸裡卻隱藏了深深的激賞。
他的兒子似乎又長高許多,俊逸非凡的面貌和渾然天成的獨尊氣質愈來愈像他的分身。
「單戈!你應該問候一下你父親韻傷勢。」單喻說道。
他們父子倆似乎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不是將對方當成空氣;即是彼此唇槍舌戰得使人憂慮。
「放心!黑楚樵死不了的!而且可以按照喜帖上的日期和媽媽結婚。」
衣香鬢影的黑、單兩家聯婚在飯店進行。
這對新人正甜蜜的敬酒謝禮。
「新娘子的肚子好大啊,快生了吧。」某賓客寒暄著。
「再十幾天,呵呵,到時候你們務必大駕光臨采喝小孩的滿月酒啊。」黑晉一旁跟著,負責招呼賓客的工作。
「新娘子懷了孩子還是好漂亮晴。」一位貴婦人發出羨慕的讚美。
「好說,客氣,客氣。」單雍盡量控制住得意洋洋的笑容,太得天獨厚是會遭人嫉妒的哩。
「新娘子……天!她……她要……」有人尖叫。
兩位老人家回頭一瞧。
我的老天爺啊,單喻的身子完全軟靠在黑楚樵的身上,她的妝脫落得差不多了,臉容上一片細細亮亮的汗水。
「立刻開車過來!」黑楚樵大吼。
「呃,喻兒她哪裡不舒服?」兩個老人家不約而同地問。
「喻兒要生了。」索性橫抱起妻子,黑楚樵拋下所有的人快步往外走。
「我們的曾孫子女要降臨了啊。」黑晉和單雍喜極而泣道。
「原來你也會緊張害怕,不要緊的,喻兒生單戈時也是這樣。」單雍老神在在的對黑楚樵說道。
「是嗎?」畢竟他沒遇過這種事。
突地,產房裡頭傳來一陣響亮的嬰兒哭聲。
反射性的神經使然,黑楚樵立時衝向產房。
門開了,護士小姐笑容可掬的抱出一個新生兒。
「黑先生,黑太太順利生產,我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小嬰孩。你的千金將來一定是個大美人,簡直是人見人愛。」
「謝謝。」匆匆一瞥,護士小姐手裡的嬰孩雙眼緊閉,濃濃長長的睫毛非常可愛。
他很想抱抱他的小女兒,但是心急如焚的他,一心掛念他的喻兒。
「我可以進去陪陪我老婆嗎?」其實他已經推開產房的門了。
「黑太太好幸福,很少有做老公的在看見孩子的下一秒鐘,立刻進產房探一下辛苦的老婆。」
不待她說完,黑楚樵的身影已經隱入產房內。
單、黑兩老喜孜孜的笑著。
「他的心裡只有他的老婆。」一旁的單戈酸酸的諷不過,黑楚樵願意珍惜母親使他也感到歡喜。
「漂亮小帥弟,你的妹妹這麼可愛,想不想為她取名字啊?」護士小姐笑說。
「管她的呢,隨便取個黑小愛之類的也沒關係,這是她父母應該傷腦筋的問題。」單戈瀟灑地說完,便揣想著——
是不是應該進產房嚇一嚇恩愛無比的黑氏夫妻?
呃,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