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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雲奴已經把代嫁之事的來龍去脈全說個仔細。
「該死的北戎弗兒!」赫瑟安烈的手刀一擊,圓桌立時分斷兩半。
「別罵公主。」
「你還為她說情?」可恨!
冉柚喃瑟縮一下,仍是大膽的開口,「公主不是故意害我的,她不曉得你的亡妻和亡子是死於皇上的詔令。」
「啥?你有妻、有兒?而且死了?」雲奴瞠直眼,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下巴也差點掉下。赫瑟安烈懶得理睬雲奴的花容失色。
「那麼柚喃算什麼?你的續絃啊?難聽!」居然不是原配!「你說,柚喃究竟是什麼名份?是正室嗎?」
「正室是本宮!」
咦?雲奴回身,揉揉眼,一瞧,又揉揉突生幻影的眼睛。
「公主?!」她尖叫。
「還不下跪叩迎?忘了規矩。」穿著七綵衣衫的北戎弗兒興高采烈的走進屋。尾隨在後的馬幼斯不知所措的告罪道:「主上,這位姑娘吵著要見你,她還說她是北戎公主。」
「你是真正的北戎弗兒?」赫瑟安烈睨她一眼。
哇!好俊的人品,好酷、好冷、好邪、好狂的氣質。
「你的灰色眼睛好迷人、好有魅力!你一定是捏迷思的大使。」北戎弗兒幾乎看呆了心神。這下子她後悔了啦!這男人幹啥擁有這一張傲冠卓絕的皮相!怎麼辦!她想要他當她的駙馬耶!
不過,名義上他原本就是她北戎弗兒的夫婿嘛,只是她一時疏忽,拱手讓夫罷了,現下,她要把他討回來!
對、對!就是這麼著。
「夫君,你好,我是你的妻子,北戎弗兒的本尊是也。」她燦爛的笑開美顏。「公主?」雲奴怔怔的,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逃婚去了,不是決定要自己找駙馬嗎?」
「蠢!」北戎弗兒杏眸狠瞪,「本公主現在就是自個兒找夫君啊!」
「可是……」
「沒有可是,沒有但是,本公主看中他了!」開玩笑,這般狂肆到目中無人,卻又俊美到使人心跳加快的男人她怎能輕易放過?
然而一抹冷淡的低沉嗓音不客氣的令她顏面無光--「不是你看中我,而是你自動送上門來成為俎上肉。」供他宰割。
「安烈……」惶惶不安的冉柚喃扯著他的袖口,「公主是無辜的,你不可以傷害她。」「冉小呆,不必替本公主說項,本公主單人一騎的往南夷來這一趟為的就是要和他『解決』他們完孤家的血海深仇。」
「你知道我的來歷?」赫瑟安烈灰眸已現殺機。
北戎弗兒又是害怕,又是慕戀的睇著他,「最近才知道的啦!本來我是要四處奔波去尋找能夠匹配得上我的項尖男人,但是臨出京城的時候聽到一則八百里加急的通報,所以才專程往雲南行省來。」
「什麼通報?」雲奴問道。
「就是八百媳婦國的少國主完孤千代未死,並且意欲復仇的事。」
「鐵穆爾養的探子終於派上用場了。」赫瑟安烈挑了挑眉,殘笑了聲。
一旁的馬幼斯按握住腰間的長劍,準備出削。
「忠心的奴才,」北戎弗兒很不以為然的嗤笑,「本公主膽敢進這虎穴就是有所憑恃,你呆是不呆啊?」
呵!幸好來了,否則就錯過這赫瑟安……喔不,是完孤千代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第一流孤寡冷胚。
「聰明的話,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你等著接受血債血還的仇恨。」
「完孤千代,你真是教人又怕又愛、又氣又氣不得哩。」
「我沒有耐心。」他的手勁掌風即將運氣。
「我說就是!」普天之下除了母后外,只有他有種凶她,好樣兒的!她愈來愈喜歡他了,呵呵呵,原來令她心儀的竟是壞壞的男人哩。
而且他有壞得徹底的好條件。
「雲奴,快斟杯酒或是倒盞茶來,總得潤潤喉口嘛!」說著,北戎弗兒自行坐在赫瑟安烈的對面,撐著腮幫子與他凝眼對望。
有所差異的是她的美眸裡是癡癡的神色,而他則是冷到結冰的灰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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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弗兒喝了茶,吃了食,也看夠眼了,她終於在千呼萬喚之下出聲--「完孤公子,你覺得我是不是美得凡人無法擋?」她笑得嘴巴都酸了,但是他似乎無動於衷,連個青睞的微笑都嗇於恩賜。
「公主。」雲奴不得不岔口,她怕赫瑟安烈要是一火大,搞不好公主會死無全屍。哼!反了!「你真以為你的公主是冉柚喃?敢再碎嘴,我割了你的舌頭!」「刁女!」赫瑟安烈極為不屑。「還有,我是赫瑟安烈!完孤千代已死,若你膽敢再叫,我會立即取你性命!」
「哇,有個性,我喜歡,且你好了不起喔,你是惟一一個敢罵我刁鑽的人耶。」迷死她了。「這裡是南夷。」意思即是警告她切勿放肆,免得死於亂箭錯刀之下。
皺皺挺鼻,北戎弗兒認輸的說:「事情是這樣的,母后不知從哪位大臣那兒知道你隱姓埋名,母后和父皇都已經知道你是完孤千代。
「最糟糕的是江鶴島島的丈夫被抓走,朝中君臣也已經知道當日嫁進你莊苑的嫁娘是冉柚喃,當然,巫官也被打入大牢,斬監候了。」
「與我何干?」赫瑟安烈輕笑。
「你很冷血,任何人的生死你都無關緊要,人命在你心中和一片樹葉一樣。」「樹葉可愛多了。」現在他心中有一個人的生死是他所在乎的。
哇呼!夠絕情,她更迷他了。北戎弗兒笑道:「你不能傷我一丁點,否則你們完孤家位在大都的祖墳就會被挖開來,那些老祖宗的骨骸全都會被鞭笞。」
聞言,他毫無異動,「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些死人骨頭?你以為我會接受威脅?」她未免太低估他的能耐。
「父皇也許會派出幾萬兵馬追殺你。」
馬幼斯粗氣的插嘴,「主上他是整個歐盟國家的軍火大賈,他的槍炮勝過蒙古軍騎!」啊!這不是玩完了嗎?北戎弗兒苦垮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