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小工副堂主看得傻不愣登。
瞥他一眼,半醉的泠星對他咧開貝齒。
「你好。」
「呃好,大小姐你好。」
舉起酒杯,泠星先乾為敬,她打了個酒嗝,雙眼迷濛,雙頰紅透。
「我沒有醉哦,我知道你是誰,刃幫蒼鷹堂的小工對不對?」
「是的。」
「喂!你會不會殺人呀,把人的皮剝一層做皮包?」
小工不知所措,一旁的冬幽叫人把泠星扶攙進去貴賓休息室。她歎了歎氣,攤攤雙手。
「祝小姐,你打電話叫我過來就是看大小姐喝醉酒的模樣?」
「泠星已經整整喝了三天三夜,再喝下去她可以去你們所圍事的酒店當紅牌了。」情婦做到被Fire的確很難接受。
「幫主和各堂主都到北部的分堂口去了。我是『小只』的,不能阻止大小姐繼續喝酒。」
「那麼去稟告你的幫主,告訴他,把他的女兒帶回家,順便請個心理醫師。」
小工緊張地搓著手心,「大小姐她怎麼了?」
冬幽將一卷錄音帶交給小工,意思是「拿給壬幫主」,她往休息室去照顧酒量甚差的刃幫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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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震天怒吼幾乎把屋頂掀翻。
「小星已經失蹤三天!該死的你,居然沒有留下聯絡電話。」
菊香嚇白了臉,「少奶說她的朋友那裡不方便…… 」
「該死的!」明人不做暗事,有什麼不方便?難道是公的朋友?
菊香偷偷地退後一步、兩步、再一步。
「少爺你別擔心,少奶是去溜溜,不是失蹤啦。」好可怕,原來長得再英俊的男人憤怒起來也這般叫人膽戰心驚。
辛放浪怒發一衝為紅顏。
他決定以他的人脈關係調動全T省的便衣「搜查」他的小星愛人。
相信辛氏每年豐厚的捐款,警察朋友應該極其樂意效這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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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幫總堂
蒼鷹堂的一干菁英全凜肅面容,個個像是索命閻王。
小工掃視眾人,「我們是不是應該為大小姐出一口氣?」
「 對!出氣!」眾人鼓噪。
「但是幫主和各堂主仍不知情……」
某個方正大臉的莽漢粗聲粗氣,「把這卷帶子帶到T市,幫主聽了,一定會把辛放浪扔到大海去餵魚。」
「支持。」又是齊心一氣,眾志成城。
「這個帶子裡的男人會不會不是辛家小開?」某成員提出疑問。
小工喊著,「錯不了,大小姐和辛放浪已經同居一個多月。」
「但是他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大小姐幹嘛處心積慮的設計他成為她的情夫?」邏輯怪怪的。
方正漢子砍他一肩手刀,「笨蛋!大小姐哪裡知道她的未婚夫就是辛放浪。」
「辛放浪就是把大小姐當玩具,難怪他會親自過來退婚。大小姐好可憐哦。」
小工沉鬱不已,「這不只是大小姐個人的失戀,這是我們刃幫的恥辱!此仇不報非君子。」
所以這群非君子決定上T市去把欺負大小姐的人大卸九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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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五日夜夜不安枕。 沒有小星在懷,他生不如死。食亦無味,生而無歡。
耳力一向敏銳的他一聽到墊著足尖的錯亂腳步聲立刻翻身起來,他冷笑一抹,血液裡的狠戾基因已然蠢蠢欲動。
哪幾個嫌脖子太酸的賊偷,竟然偷到他的宅邸?
他在黑暗中摸了一把長槍和雷姆彈。
情慾不滿的他剛好心情極度惡劣。房門的另一端——
「噓。」
「其實我們直接操傢伙進去不就得了。」他們是黑幫份子耶。
「不可多事。」小賀堂主時常叨念的口頭禪。
「副堂主!雖然我們大伙是小嘍囉,但是刃幫在江湖上無人敢捻其胡……啊!」
「啊啊!」十幾個漢子同時驚聲尖叫,因為他們一個個的滾跌進來。
亮光乍現。
小工抱怨,「這個門怎麼自己打開?」害得他的屁股摔到地上,準是瘀青泛紫。
但是門自己開、燈自己亮,現在又是農曆七月,哇,好兄弟看上他們啦。
「副堂主,那個人,呃,他拿著……」方正漢子一直盯著雷姆彈瞧,他尿了一褲子。
「你們是小偷?」十幾個人一夥未免明目張膽,不怕失風?
小工抬眼,哇,鬼,鬼啊。漂亮的、高大的鬼魅……
但是再定睛一看,這男人不就是他們要大卸九塊的負情人?
「辛放浪……」但是他怎麼拿著最新進的連發槍和那個會讓人炸得連骨灰也沒有的雷姆彈?
「你認識我?」這並不稀奇,各八卦雜誌時常大肆報道他的獵艷事跡。
不過這十幾個人同時露出的同仇敵愾可就耐人尋味了。
他坐在床沿邊,蹺起長腿,手上的雷姆彈丟啊耍的,搞得小工等人幾乎心肌梗塞。
「私闖民宅,即使我誤殺你們也是正當防衛,況且你們十幾個人對付我一個人。」
小工囁嚅著, 「我們不是要殺你……是要為、呃為了……」
方正大臉的漢子以破碎的聲音插口,「為我們的……的大小姐報仇,雪、呃雪那個被玩弄的恨。」
「大小姐?」與他何干。
「我們是刃幫蒼鷹堂……」某成員說完便暫時休克,旁邊的兄弟急忙為他做心肺復甦按摩。
辛放浪笑得更殘邪,「我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相信你們的大小姐也會反對那種可笑的老掉牙的指腹為婚。」
小工提起吃奶的無比勇氣,對這一身冷味的男人叫囂,「你怎麼可以玩弄我們大小姐,再把她拋棄!大小姐可是潔白無瑕的好女孩,雖然
她任性一點、暴躁一點、古怪一點、特殊一點、調皮一點……」
「停!」他是八哥投胎的嗎?辛放浪極度忍耐地道:「我和刃幫大小姐的惟一瓜葛是長輩們的玩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