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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逍遙號\'約莫兩日後靠抵江南岸,這一停泊至少得耗上許多時日,如我揣測不差的話,爺兒應該在別業忙他的大志,這不正是咱們除掉那娘們的好時機?呵呵呵,想鬥垮我不是容易的事。\"

  誰礙了他的好路子,他就要誰去和死神搏鬥!

  他活了大半輩子,雖然是個老奴才,但是他可是主子們最倚重的,亦是顯赫王府裡掌管一班小僕小奴的大總管。

  他必須在那娘們捉他小辮子之前把她攆除掉,永絕後患。

   

   ★ ★ ★

   

  康熙三十一年五月

  富麗奢華的\"逍遙號\"停泊靠岸,讓船上眾賓客自由玩樂,三日後啟程開舵,預定半月餘轉回北京城,結束此一尊榮行旅。

  跟隨海灝的一干人從,來到臨宣老王爺的\"天驕別業\"暫歇片刻。

  天驕別業平日只有幾個奴僕和侍女以及若干兵士鎮守,海灝之所以下榻於此,是因為他的海灝霸權即將採購一旅特殊軍艦以擴展版圖,以助二阿哥胤祁的江山大統志業。

  \"江總管,挑兩個伶俐些的侍女給夢雲使喚,今晚我的寢房不需侍婢同候。\"

  \"喳。敢問貝勒爺,夢雲姑娘是否侍寢?或是另有安排。\"江風懷彎下腰桿,暗裡偷瞥一眼海灝身邊教他氣憎的夢雲。

  \"不必為夢雲安排歇處,我的寢房就是她的歇處。\"海灝揮了下手,示意他該退下了。

  書齋只餘海灝和夢雲兩人,海灝一面審查公文,一面淡道:\"沖杯春茶來。\"

  \"哼。\"夢雲不但翹高鼻尖,粉嫩嘴唇也噘噥得老高。

  他抬起眼,不解的問道:\"何事惹你不悅?\"

  \"哼。\"她想捶他啦。

  \"夢雲!不許你恃寵而驕。\"

  \"沒有寵哪來的驕?哼。\"

  \"究竟鬧什麼脾氣?\"

  \"不用管我!反正貝勒爺有的是侍婢,夢雲不過是眾多侍婢之中微不足道的一個。我早有自知之明,只是料想不到貝勒爺的每一處別業都藏著侍寢的姑娘,貝勒爺可其是風流貫公子呵。\"

  \"你是唯一敢在我面前表現出醋勁的女子。\"他低低的笑了。

  承蒙他召寢的女子何幾啊,想飛上枝頭做風凰的更是難以數計,但是她們只敢把醋意放在心中,不敢置一不滿,因為生怕令他不快,生怕遭受了冷落,所以個個對他言聽計從,個個溫柔婉約,就只她這麼一個喜歡招惹他氣惱的別緻女娃。

  的確是個別緻的女娃,今他的眷寵似乎欲休不止、欲罷不能了。

  \"幹麼笑得這樣曖昧?\"夢雲怒氣沸沸的直瞪他。

  \"過來。\"海灝命令道。

  她想違抗,可是又好奇著他意欲如何,所以她走了過去,僵立在他面前。

  \"你要揍我,是不?\"她嘟著唇,有點兒使潑撒野的目露駭光。

  瞧著小人兒因為惱怒而漲得暈紅的臉兒,他邪勾了笑,一把抓過小人兒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我是有過荒唐的日子。也的確獵艷無數,但是那時我尚未遇見你。\"

  \"現在你遇見我了,也\'要\'了我了,那麼你還需要一大堆胭脂紅粉嗎?我在你的心裡有沒有位置?是全部或是一點點的位置?這位置會不會被取代?\"夢雲的翦水幽眸錯雜著既期待且慌懼的神情。

  \"我無法給你確切的答案。\"海灝依然是淺笑待佳人,眉眼之間儘是浪狂之色。

  她氣的!

  海灝貝勒根本就是玩她的!他只是喜歡她的身子,沒一點兒的真心嘛。她用手指頂頂他的心口,委屈極了的瞅著他。

  \"我的身子會變老、變醜,甚至過度豐腴,到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畢竟皮相好看的姑娘多得是。\"

  \"你以為呢?\"

  他仍是一臉可恨、毫不在乎的撇唇勾笑!

  夢雲忽地哭出了聲,兩行清淚像決堤的水壩子,洶湧急促的滑滿兩腮嫩頰,她一面哭,一面硬咽的怒罵他的寡情冷心。

  她的手握成拳捶打他的肩頭,她的身子在他腿上蹭動起來,存心要他吃痛、難受。

  海灝的確難受極了,但是他的難受不是由於她的捶打,而是這小人兒正不自知的誘發他的情慾。

  \"別動!\"因為極力的克制,他的深眸現出痛苦的渴求,強猛的男性悸動己然蓄勢待發。\"否則我就在書齋、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立刻佔有你!\"

  \"這兒又沒床榻,怎麼\'要\'我?\"她才不會被他威脅呢。

  \"是嗎?\"海灝輕逸出溺愛的笑。

  看來他應該拿出大丈夫的氣魄,否則這小人兒恐怕會欺到他頭上來。

  即使他非常、非常的伶惜她,但是也絕不容許她的任意妄為。

  他要她徹徹底底的臣服於他,徹徹底底的以他為尊!

  [刪除N行]

  他苦笑了。

  愛上她是否意味他即將陷入萬動不復的深淵?!世上的如花美眷何其多,難道他會執著一美眷,與她偕老?

  而這是否太乏味、太無趣了?

  無論如何,他決定一試————

  第八章

  天驕別業的後園子,一名身穿綠農的女子忿忿的採摘滿園的花卉,她摘了滿地,然後洩憤似的以足尖使力的跺碎。

  \"該死的!\"她哎牙切齒,滿腹難解的怒火。

  \"千萼姑娘。\"江風懷誕猜老臉,朝她直笑。

  一見是權權大勢大的大總管,林千萼趕忙躬身,有札的問好。

  \"千萼姑娘何事煩心哪?\"他不懷好意的故作關心。

  \"奴婢哪有什麼煩心事。承總管垂詢,謝道了。\"雖然她是海灝貝勒的侍女,但只不過是遠離北京城被擱署在別業的低下婢女而己。

  即使是臨宣王府伺候貝勒爺的侍女也僅僅是個婢,更別說她是往外近遣的小婢了。

  但是她不甘心哪。

  海灝貝勒雖然很少、很少才下江南,可他的人只要下榻於此,一定是命她侍寢啊!名分上她是婢沒錯,但是實質上她在天驕別業的身份僅次於主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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