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要……」
「要纏著我這個哥哥?」
吐吐舌尖,她的追愛詭計被識破了?無所謂,反正事已至此他又能怎樣?咬她啊!
前一個小時感人熱淚的母女相會中,她「隨口」說想要和哥哥一塊上下班,愛女心切的賀品萱立即下達命令,歐陽尊雖咬牙切齒也不能不從。稍後她又食髓知味的再一次「隨口」表示,她不敢一個人睡覺,想和哥哥睡同一房間,賀品萱便再次拿出母親的威嚴逼迫兒子答應,於是她的人就在這五十坪大的黑白房間嘍。
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就是要摘下他這枚冷月。
嘿,聰明吧,不用太佩服。
歐陽尊邪酷的看了在偷笑的她一眼,嘲弄道:「這大床價值二十萬美金,非常舒適,留給你了,晚安。」
「你要去哪裡?」
「奴隸沒有詢問主人的權力。」
果然是二十萬美金的名床,小鷹睡得極為沉甜。
或許是因為這床上有著她的主人的氣味吧?
一早睡醒梳洗過後,她戴上假髮,薄施脂粉,哀歎一聲的穿上玻璃絲襪和香奈兒套裝,以及黑白雙色的同品牌高跟鞋。
「歐陽青青真是個內外皆美的名媛淑女呀!」難怪她自己的爸爸媽媽總是以她為恥,還好他們還是對她百般疼寵。
走到餐廳,賀品萱一邊解下圍裙,一邊慈愛的拉著她坐下。
「早餐是媽咪特別為你做的,烤培根和十色蔬果汁都是你愛吃的。來,吃吃看。」
小鷹努努鼻尖,面對著那一杯黑稠的五百西西蔬果汁有點兒膽怯,可沒法子,她硬著頭皮灌下,咦,「挺好喝的呢。」
賀品萱笑逐顏開,「媽咪再為你搾一杯。」
「等等,媽咪,我要到哥哥的公司去『逛逛』,你忘了?」
「尊呢?還在賴床?」
說到這,小鷹可就連嘴唇都噘高了。如果他願意賴床,她一定心花怒放。心眼忽地一轉,她眨眨眼睛,努力的想擠出兩滴淚來。
「媽咪,哥哥昨晚跑出去了,不知道睡在哪裡,害我一個人睡不安枕……」鼻子可別變長啊。
賀品萱聞言一陣驚慌,「青青,你一定整晚沒好眠,要不要再小憩一下?」
「不用了,媽咪,可不可以命令哥哥今晚務必回家?我一個人睡覺會怕……」擠呀擠的,終於如願滾出幾滴晶瑩淚珠。
「好好好,青青別哭,尊不敢不聽媽咪的話。」
賓果!小鷹竊喜一下下。她第一次感覺到當一個死人的替身倒也不賴,這似乎是無形的武器,可以牽制住她親愛的尊主人。
不過歐陽夫人也真的是好唬弄耶,難道她沒有懷疑過二十來歲的青青為什麼不敢一個人睡,要賴著自己的哥哥呢?
有一些些的罪惡感……驀地,小鷹衝進賀品萱的懷中,真的哭了。「媽咪,你對我真好,我對不起你,可我會補償的,我一定會當個孝順的……」媳婦。
賀品萱滿心的寬慰,眼眶也泛紅了。她雖失去依靠的丈夫,但是盼回來她日夜思念的女兒。
稍後,小鷹就在阿里和阿郎的保護兼監視之下,來到尊集團位於紐約市的金融大樓。
一看到公司的規模,就連自詡見過許多大場面的她,也不免暗暗咋舌,原來尊主人是身價值百億美金的金融大亨,難怪一百五十萬美金對他而言只是小Case!
「大小姐,請在會客室稍等。」接待的職員十分的恭敬。
趁這機會,她差遣阿里和阿郎去為她收購全紐約的各品牌巧克力和糖果。
沒多久,一名身穿古奇服飾的女職員端了咖啡進來,「大小姐請慢用。」
「你覺得我真的和歐陽青青像極了,分別不出來嗎?」
「呃?大小姐不就是歐陽小姐?」斐麗聽見她的話一頭霧水,她分明是大小姐本人啊,怎麼這麼問?
難道那場意外讓大小姐留下什麼後遺症?她試探的問:「大小姐是不是死裡逃生後失去記憶?」聞言,小鷹差點兒把口中的咖啡給噴出,過了會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忙不迭的解釋道:「不是啦,我是想,經過意外後,我的外表會不會憔悴一點,或者比以前消瘦?」
「倒不會,不過大小姐真的有那麼一些不同了。」
「快說,哪裡不同?」完了,如果她把歐陽青青扮演失敗,尊一定會把她丟回開羅的人口販子手中。
她不要被退貨啦!
「大小姐變得可愛活潑,也親切了些,以往大小姐從來不和員工們聊天談話的。」
「噢。」看來歐陽青青和歐陽尊兩兄妹都是冷調子的人種。「請問你是……」
「我叫斐麗,是總秘書的特助。」
「你好美,身材又好。」小鷹真誠的讚歎,頓了頓,她忽然想到一個足以威脅她未來幸福的問題。「斐麗特助,我有一個嚴肅的問題,請你務必以嚴肅的心情回答。」
「呃?是、是的。」
「你是不是暗戀總裁?不能說謊,說謊會變醜,鼻子會長長。」
斐麗開始無意識的扭絞著裙擺。她欲言又止、欲說還羞的神態看在小鷹眼裡,無疑的已經是回答了。
「你偷偷的愛著歐陽尊對不對?不只是你,整個尊集團的女職員和女客戶都抗拒不了他那冰與火的魅力對吧?」
斐麗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大小姐,回答不出。
小鷹幾度輕啟檀口,復又咬緊牙根,狀似痛苦萬分。許久之後,她才一副沉重的口吻開口,「其實你和其他美麗的女人都愛錯了人,我哥哥並不是給得起情愛的人,他是男同志。」
「啊?!」斐麗征愕住,怎麼可能?總裁是那麼令人心儀的出眾男子。
她再加把勁的扯著謊,「真的!你想想,世界上有哪一個妹妹會出言詆毀哥哥的名譽?」
「似乎有道理……」
「什麼似乎!這是事實。我哥哥三十歲了,他交過女朋友嗎?沒有對不?所以嘍。」
斐麗相信了,她不得不信,因為歐陽尊從不曾對女人表示過興趣。她神色黯淡下來,心口抽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