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大漢立刻回答,「我們是非洲人,不是韓國人。」
嚇!「你們會說中文?」
兩人異口同聲,「是的,應小姐。」
「我是他的女奴,比你們還不如。」她撥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原來你是害怕你的一百五十萬美金逃走,所以請保鏢『看守』我?」
「如你所言。」
她實在忍不住磨牙霍霍、摩拳擦掌地瞪著他,真想打掉他那冷冷的、可惡的,卻又令她覺得害羞的淺淺笑容。
然而她什麼也沒做,因為他居然又用那種不知算不算是變態的目光,鎖扣住她的心。
時間似乎又凝結了,直到她聽見自己無力的祈求。「我可不可以換下這一身累贅?真的很不習慣。」比挨打還難過。
「你這一身價值一萬美金,這是累贅?」
「我曉得很名貴,可是名貴是一回事,可以和那些珠寶一樣放在櫃子裡呀。拜託,我的腳指頭都快變形了,腳後跟也已經腫脹,還有,我真的很想把這條勒死人的絲巾扯掉。」
「不行。」
「拜託啦!求你,偉大的、漂亮的主人。」也不是灌米湯,他的確長得無懈可擊,除了冷然些、霸悍些。
「NO!」
撒嬌無效?那麼撒撒鹽巴可以嗎?她惱了,「跪下來哀求你,舔你的古奇皮鞋可不可以?」
他坐了下來,優雅的抽起雪茄,「如果你想這麼做,很抱歉,我不會允許你的口水弄髒我的鞋。至於你要跪下,那是你的個人自由。」
小鷹發誓,從來沒有與人結怨結仇的她,這次真的是想拿他當仇敵看待。大欺小、強凌弱,他太壞了。
她一向最討厭別人管束,也一直我行我素慣了,如今他竟然如此剝奪她的自由,簡直罪無可赦到極點。
可她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暗暗幻想對他拳打腳踢,叫他跪地求饒,逼迫他臣服於她……
唉,幻想終歸是幻想,就像他現在仗著買主的威嚴對她下起命令——
「樓上那間偏左的房間是你的,進去休息。晚上你這個女奴有得好忙。」
她能不把哀怨吞下肚內嗎?誰叫她為了逃避家族聯姻的壓力跑到埃及觀光,然後又倒了八輩子霉的被人蛇份子控制,當成貨品似的拍賣出去!
而被他以咋舌高價買下更是倒了九輩子的楣喔。人生無法重來,她懊悔死了也沒用,她已經不是台灣社交圈最出名的邋遢名媛了,嗚,她現在是他的人了……
正確說法是女奴,一個毫無尊嚴可言,即使被活活打死也沒人可以出來主持正義的小可憐。
正對自己寄予無限同情的小鷹差一點兒摔滾下樓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說,晚上有她可忙的了!這句話什麼意思?他預備物盡其用、貨暢其流的讓她接「客」?!
「哇!他該不是什麼國際級媒介情色的色情大亨吧?」
小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與主子一道用了晚餐。
唉,那道牛小排的滋味她完全嘗不出來,再加上穿著合貼曲線的套裝用餐,真的是彆扭得想讓人尖叫。
爸媽要是得知她如此的服從他的命令,一定會嚇得掉了下巴。
而該來的總是會來,面對吧。「主人,可以告訴我今晚要忙些什麼?」
他飲著威士忌,「她就快來了。」
「那個他不是七老八十,或是摔角選手吧?」真不甘心,還沒談過戀愛就要失身了……
他睨她一記,嘴角調侃的勾笑,沒有回答。
五分鐘後,傭人領進一名四十開外,風姿綽約的貴婦人進入。
小鷹的下巴簡直要掉了。「喂!可別告訴我,你是媒介女同志交歡的色情大亨!」
一身黑絲衣褲的他,披散著半長髮而顯得更加俊美出眾,而且還有一種陰柔和冷邪的況味。
他微瞇了眼,放低嗓音,「你以為我買下你是要當特殊的、高級的妓女,好替我賺上大把的鈔票?」
「否則你幹嗎花那冤枉錢!我們素昧平生,而你又不像是善心人士,更不可能是英雄救美人灑下大錢吧!」
「頗為有理。」他的眼角眉稍微微輕揚。
「我不是呆瓜。對了,我終於明白你幹嗎買名牌衣物和珠寶打扮我,你走的是『一流』的色情媒介對吧?你旗下的女人是不是都要經過訓練,不是艷光照人便得是氧氣美人?」
「幻想力豐富。」
哼哼,她得意的笑了,但只一晌她便垂下嘴角。樂個啥勁,她就要被迫賣淫,而且還是和「母的」一塊兒那個耶。她應該放聲大哭才合情又合理,
他意態瀟灑的環著胸,「你是必須經過訓練,不過和你所謬想的有所出入。」
呃……她滿心的問號。
「她是你的指導老師,程護玉小姐。」
貴婦人朝她微笑頷首,小鷹愣了一愣,哇,這女士光是一個笑容就令人如沐春風,太「氧氣」了吧。
「你是應小鷹小姐吧?你好,教學相長,希望我們相處愉快。」她向她伸出右手。
小鷹慌慌亂亂的忙著伸出右手與她相握。「請問程老師,你要教我什麼?」不會是床上技巧吧?程護玉昂然挺胸,自信的答著,「禮儀!食衣住行育樂的禮儀課程。」
小鷹覺得她的下巴已經掉到外太空了。「禮儀課程?不會吧,我學這個幹嗎?」
她更加溫柔和善的笑著,「你現在所說的『幹嗎』不是淑女名媛該說的話。還有說話必須輕聲細語,不可喳喳呼呼的……」
「哇塞!是不是連放屁也不可以說?」
程護玉正經八百的肯定,「的確!這是極不文雅的字眼。」
哇、哩、咧——「難道連放屁之前也得先夾緊屁股,躲進廁所?」
「是的。」
太誇張了吧,「不能大笑、不能跑跳,必須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喝也得秀秀氣氣的?」
「應小姐,相信你是個學習能力頗佳的好學生。」
屁啦!小鷹轉向一副事不幹己似的邪酷男,「親愛的主人,現在當奴隸的人都必須學習這狗屎禮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