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許?哈哈,湯公子你太好笑了吧,你以何身份說這話啊!淨茉是我的妃子。你這前夫滾一邊涼快吧。哦,對了,我還常常甩她耳光,你能奈我何?」他火上加油道。
指關節喀啦喀啦的發出聲響,湯羿閻逼迫向前。
太陽不禁倒退一步,這傢伙想要掐死他啊?
「喂!本小王若是少了一根頭髮,你可吃不完兜著走。」
「你竟敢傷她!竟敢!」
哦哦!不共戴天的仇恨眼芒未免太叫人驚悸。他完全不懷疑這姓湯的會不惜任何代價的教訓他。
一記拳頭揮了過來,太陽硬生生的承受了。
「渾帳!哪裡不好打,竟打本小王的俊臉!這張臉漂亮得無瑕,是上蒼的精心傑作耶。」
第二個拳頭又揮來下,這回他仍是避不開的受了,嗚……他的漂亮下顎。
火大了!他決定迎擊!
一個為愛發狂,另一個則是為了自己受傷的漂亮容貌而火大,於是兩人打成一團,場面激烈非常。
黑馬受了驚嚇,慌亂奔離。
第八章
春暖花開。
白依依今年十六歲,她已經一年多未見到湯羿閻了。她好想念他呀,想得心酸酸。
她很壞嗎?她只是想讓他愛她,她只是受不了他對淨茉的愛意日增,這不是應該的嗎?她一直、一直想要成為他的愛侶,而不是繼女呀。
淨茉是她的小後娘,可卻也是她的情敵。哪一個人容得下情敵的存在?
「閻……」他人就在雲州內,但他卻不進自個兒府邸一步?
她也知道他總是站在雲河的岸邊思念淨茉!淨茉死了,他的心也死了,而她敵不過一個死人。她輸得好不甘願哪!
「親愛的小後娘,你既然死了,怎麼還能霸佔住閻的心!你已魂飛魄散了不是?」
她不要承認她自己已輸給她,她只是來不及長大,而掙茉卻不知羞恥的迷惑閻??br />
十六歲可以婚配了是不?她要嫁給閻,這是她的志向,永遠不變。她決定去找他,不擇手段的要他。
雲王府
眾人慌駭,奴婢來報。
「雲王妃!不好了!雲王爺他受了傷……」
淨茉慌慌詢問:「傷著哪兒?嚴重嗎?」
「臉、臉都腫了,紫青一塊塊的啊!」
「那麼他一定很傷心。」太陽最寶貝的就是他的容貌,除了扮乞丐時抹抹炭灰外他可受不了染塵。「手腿身骨沒傷著就好。」
「可、可雲王爺和人打架,手也傷了。」
「打架?」怎會?太陽待人總是和顏悅色,難道是他又為人卜算,而卦意令人惱所以打傷他?
淨茉連忙往偏廳去,不說夫妻名份,憑她與太陽之間的兄妹情誼,他的好與壞自然是她的要緊事。
偏廳內哀嚎聲一陣又一陣,所有奴僕都被太陽趕出來了。
淨茉一進門,太陽的詛咒立刻使她大受震動。
「該死的湯羿閻!要砍要殺要幹麼都行,竟然挑我的俊容下手!可惱……」
「太陽……」她依靠著門,身軟無力。
他回頭,慘不忍睹的面龐扭曲著,「呃?」
「與你打架的是羿閻?」那麼他可安好?
他口氣不太好的撇撇嘴,「對啦!凌遲你、逼你自絕的渾帳夫君!」
「他、他他……」
「他還活著,而你快要暈倒了啦!真是個用情至深的可憐女人。」
「他也受了傷?」她急促的逼問:「輕傷是不?」
「重傷!」嗚!我這完美的臉啊至少要醜上十天半月。他多加一句,「快死的那種!阿莽及時趕到,你知道的,阿莽力大無窮,被他拳頭掃到……嘿嘿!」
揪緊胸前的衣襟,淨茉的淚不斷跌墜出眼眶。
太陽有點兒吃味,「喂,王妃!見我受傷你沒掉淚,而聽見姓湯的受傷你就難受成這樣。」他何時做人這樣失敗?
鹿淨菟對他的魅力視而不見,這鹿淨茉也對他毫不心動,嘖,姓鹿的女子還真是癡情到底。
淨茉這淚人兒繼續淒淒楚楚的哭泣,太陽翻翻白眼唉!痛腫了臉的他也只能如此了!
「我可以去探探他嗎?我看一眼就走……或者送些傷藥去?」
「人在大牢,叫阿莽帶你去吧。」當務之急是快快養好他的臉傷。
她侷促不安,「你要治他的不敬之罪嗎?他是被你囚監的嗎?」
太陽揮揮手,「本王頭痛!」這是迂迴的趕人招式。
淨茉只好惴惴慌慌的退下,她不敢多耽擱,準備好傷藥和食籃立時往王府私設的牢監匆忙趕去。
阿莽和貼身婢女守在外頭,牢卒也退了出去。
她走入牢中,靜靜的看著傷重的湯羿閻,靜靜的流淚。
彷彿心有靈犀,湯羿閻掀了掀眼睫,看她一眼又昏暈了去。
他全身上下都是傷!她覺得心好疼,連喘息都好難。
「閻……」放下食籃,她拿著傷藥走到他身邊。
將傷藥抹上他的臉和肩臂的傷口上,早巳自行脫去上衣的他體溫高熱,令她的心疼了一疼。
這滿身的傷勢怵目驚心,從不怨人的她如今忍不住要埋怨阿莽,他的力造太狠勁了。
「一定痛死了。」她恨不得能夠代替他分擔疼痛。
然他的身上為何遍割疤,而且全是舊傷。難道是誰殘忍的長期苛虐他嗎,一道又一道的疤痕留在他身上,卻是刻在她的心底。
淚,一滴一滴的掉。
聽聞他呻吟,她忙胡亂的擦淚。
「淨茉?」
「是我,」她哽咽著,「閻,你的傷勢太嚴重了,疼極了。」
湯羿閻虛弱的揚揚笑,「你為我心疼嗎?」
「我……」她的心一直以來只為他悸然怦動,能讓她心疼不悔的惟有他。
他一把摟過她,用盡力氣的緊緊抱住她。
「別……」她怕弄疼他的傷口。
他不理會的仍然使勁抱她,彷彿想把她揉擠人他的身子裡似的!
三百多個日子的分離網!他不放手了!他無能為力掌控自己的心戀,他捨不得她啊。
「我不放了!就算你恨我,恨上一世我也不悔。」
「閻……」這擁抱又逼出她的清淚。
「方纔你的淚水,你的心疼是因著我吧,那麼你對我還是餘情難了,是不是?」
她閉上眼,強忍著酸澀的滋味。她對他何止是餘情呢,她可以為他受盡任何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