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嗆辣小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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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淨芙一邊脫卸厚毛長靴,一邊涼涼的說:「外頭有人看守,你呀,除非長翅膀否則飛不出去啦。」

  胡雪飛和房門外的高大女人瞪眼相對半晌,然後憤懣的轉回身,用力捧上房門。

  「鹿、淨、芙!」龍困淺灘遭蝦戲指的就是他如今的困境。

  戲弄他的「小蝦」淨芙卻是一握拳向著半空中揮動,「你要稱呼我娘子大人!念你初犯,不然我可就要使用家法好好的訓斥你這不肖相公。」

  「娘子大人?不肖相公?哈,哈哈。」他雙眼冒火,冷笑連連。「敢問娘子大人一聲,所謂家法是什麼?」

  她滿意的笑了笑,「這才有點兒樣子!以後你都要用『敢問,或是『請問,的敬稱。」

  她是專門生下來氣他、克他的啊!他多想搖晃她的怪腦袋瓜,摸他好好的教導她做人處世的道理。

  他瞪著她燦爛的笑顏。

  她說:「家法這玩意兒沒個准,由我隨心所欲的決定。總之,我說的話就是家法。」

  「那麼我這個丈夫的身份豈不是比一個奴才還慘!」

  「聰明。」她笑得更是艷亮逼人。

  她看起來非常、非常的開心,而他卻是深深的感到他的愁苦啊。

  早巳脫掉紅色外袍的她一手拉過他,使他又是一嚇。

  「你要做什麼?!」

  「睡覺啊!」她將他「送」上床榻的裡邊,然後自己也上了床。

  他慌措不安,「喂喂!我的身骨尚未恢復……我不能啊。」

  「連睡覺也不能?!」她將他按壓下,拉上被子密實的蓋在他的頸肩下。

  「下次你要是再說謊,我就要拿出大棍子打你。」昨夜他分明睡了一覺,還誑她!

  木紫阿姨說的沒錯,男人啊都是要凶、要打罵才會乖。

  「不准再噦嗦了!我要睡覺了,你也快快入睡,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淨芙呵了呵哈欠,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她是個沒心機、沒啥大苦惱的人,一向好眠、好夢。

  胡雪飛卻是足足發了好久的呆愕,他忽然感到啼笑皆非。

  原來這個從未下山的嗆辣野女所認為的夫妻之禮不過是……兩人一同睡在一張床上,蓋著同一條被子罷了。

  「那麼我一整日的憂慮豈不是白擔了?」

  幸好她不是真的寡廉鮮恥,他錯估她的,差點冤枉她,誤以論她是不知羞,不守貞節的瘋野丫頭。

  如果她當真是隨隨便便抓個男人就逼迫對方完婚,甚至在毫無情愛基礎之下膽敢與其交歡,他一定會唾棄她、鄙夷她。

  他偏過頭,望著她羽扇般的濃長睫毛。

  「不刁難人、不撒野的你其實十分美麗、動人。」

  孤男寡女共眠一榻,而且夫妻名分已經定了,說實話的,這對正值血氣方剛的他真的是個考驗。

  但是他不愛她!而且他的內傷未癒,身骨依然猶如孩童般的可笑。

  他和她的婚姻更是可笑,離譜。

  「小皮,我成親了。」她在夢中喃喃輕語。

  淨芙翻側過身,毫不客氣的用她的左腿膝壓上他的腿和腰。

  「呃……」他悶哼,「總有一天被你壓傷!」

  今夜,就這樣過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什麼!」

  「相公,你應該回答,『是的,謹遵妻命!」』

  胡雪飛真的生氣了,「以為我不打女人,你就能肆無忌憚的欺負我?」

  「我哪有?」血口噴人呀他!

  他逼近她,「沒有?你命令我替你端上洗臉水已經很過分了,現在又要我蹲下身來替你洗腳?」

  「這是身為丈夫的分內事,怎麼會是欺負?」她從來不會主動欺負人,除非對方使她生氣。

  當她生氣的時候她就會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他最好不要總是跟她瞪眼睛的凶她、吼她。

  她已經夠忍受他了,寨裡的阿姨們哪一個不是直接痛揍丈夫?

  胡雪飛倔強的道:「休想!」

  她微微俯彎下腰,直瞅著他慍怒的目芒。

  「我是未來威風的女大王,如果你想挑戰我,小心我會殺了你。」

  「除了威脅我,你還有沒有別的招數啊!哼,一旦我的內傷調理妥當,我隨便動個掌氣就能把你全身上下的骨頭給拆了。」

  「哦,」她故意發抖給他瞧, 「我好害怕哦,胡小人。」

  「你又……」令人氣結!但這是事實,至少在他尚未恢復的這個時候他的確是如她所嘲笑的……

  是個小人!

  於是成親後的第二天,胡雪飛這個「小」丈夫做盡了奴才的活兒,包括為她搓足洗腳趾。

  但話說回來,鹿淨芙的小腳兒還真是可愛,嫩滑得令人愛不釋手。

  練功練錯了筋脈的他幾乎懷疑自己的心智是否也受了傷,否則怎麼會犯了戀足癖?

  接下來他不但替她捶肩揉背,斟茶、遞毛巾,她竟然還頤指氣使的要他去挖溝渠。

  「瘋丫頭!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他並沒有賣身給她,他只是非常不幸的落到她手中。

  淨芙拿出一根木杖,朝著半空中揮舞兩下。

  「如果你不聽從我這個娘子大人的命令,那麼我就會打你的手掌心作為懲罰。」

  他不能懦弱到喪失他的男人尊嚴!他應該教訓她

  然他一運起丹田之氣,體內氣血立刻翻湧,他吐出一小口鮮血。

  淨芙猛地一慌,她忙丟下木杖。

  「相公,你可別丟下我,你不可以死呀!」

  胡雪飛虛弱的依靠著她的肩身, 「算你還有良心,懂得緊張我、關心我。」

  她眨眨眼睛,「誰關心你?我好不容易娶了你這一個丈夫,你要是死了,阿姨們一定笑話我的眼光差,娶了一個短命鬼。」

  她不說還好,這一番真心話逼得他連咳數聲。倘使有一日他吐死而亡,罪魁禍首非她莫屬。

  「儘管放心,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他發誓,他一定要恢復「真身」和「真氣」,重振夫綱。

  小皮飄了出來,他笑嘻嘻的說: 「恭喜嘍,新娘子。」

  淨芙無聊的拔著地上的草。

  小皮好奇著,「怎麼?好不容易找丁一個不算討厭的男人成親,你怎麼沒有半點兒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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