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冷裳沒事才好,老天保佑!
但可能嗎?冷裳能夠清清白白的全身而退嗎?她們三人心中皆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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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被他以巨大的蠻力摔到黑色的大床上。
如果不是這張大床非常的柔軟,恐怕她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散了!
也許是太過強烈的震撼,冷裳竟然忘記恐懼、忘記掙扎、忘記要大聲呼救,她只是怔怔的望著雷震天的一泓深幽,這個令她只見一眼即難以忘懷的男人。
而他也回以深深的凝視,然而如鷹似的銳光完全探測不出他的企圖為何。
淡薄的唇微微一抿,偉岸冷峻的他欺身向她。
只一瞬間,冷裳來不及躲閃,他的身子突地壓上她的嬌弱。
「呀!」口中的輕呼方才逸出,他的熱唇已不留情地鎖吻住她微顫的香唇。
有那麼一刻她幾乎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暈暈然的她半是心悸、半是迷茫,直到被她擒捏住下顎傳來一陣痛楚。
「別!你別……」哀哀的求饒聲消失於他和她交纏的舌間。
雷震天猛地放開她,彷彿視她如蛇蠍似的立刻後退到門邊,他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精往床裡邊挨靠,清清楚楚表示畏怕的冷裳。
誰來救救她呀?這惡魔似的男人到底要把她怎麼樣呢?
他的臉上為什麼不滿狂風驟雨的神色?他眼裡的困獸氣息又為什麼那樣深沉複雜?
難道他想殺了她?!
一股陰森的冷氣直衝頭頂,冷裳再也忍耐不住了,飽受驚嚇的她終於放聲大哭。
雷震天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好男人,他和女人的關係通常只有道義或是買賣的賓主之歡,因此對於小人兒楚楚動人的姿態他擺出來的是完全置身事外的漠然。
但是該死的!她的淚水彷彿出自永遠也流不完的大水壩,他的吻功如此差勁嗎?
看來他似乎必須好好的檢討一下了。
愛哭的小鬼,就讓她哭個夠吧。
雷震天轉身離開,否則他無法制止自己想要了她的瘋狂渴望。
「砰!」地關門聲打斷了冷裳的哭泣,她呆愕了下便立即跳下床,但是他竟然將房門鎖死住!
「開門開門!雷震天你不可以把我鎖在裡頭!開門……」
尖聲扯叫老半天,回答她的仍是無聲無息的寂靜,她頹然跌坐於地,不敢相信她竟成為惡魔的禁臠。
這個房間的四面都是硬牆,根本沒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他為什麼要招惹她呢?
「奶奶……救我……哥哥救……」她將螓首埋進發軟的雙膝之間,孤立無援的慌怕使她的淚珠兒又成串成行的滑落粉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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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羌雲仙的眼簾乍然驚見雷震天的身影!她幾乎是喜極欲泣地衝入他寬闊的懷抱裡,汲取不該屬於她的溫暖。
「現在是晚餐時間,你不是應該回家陪你的小公主嗎?」俏臉微昂,紅艷欲滴的紅唇緩緩地噴出芬芳的熱氣,嬌嗔不已。
雷震天沒有回答,他一手掐住她的纖纖水蛇腰,另一大手則探入她的衣口內,擒握住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豐腴美麗。
羌雲仙是稱職的情婦,她當然明白他黑眸裡深沉的情慾翻騰,雖然有一絲訝異,但是「識時務」的她仍然低垂下醉人的星眸,姿態撩人的將充滿玫瑰香味的柔軟身軀往他身上緊貼……
他將她壓下,以專屬者的高傲狂姿佔有她。
嬌喘連連的她只能物力地承受他的恩澤,然而高潮的歡愉令她不僅弓起背往上頂,並且「訓練有素」地開始磨轉……
抗拒不了他硬挺的激愛,羌雲仙感到一波又一波的燥熱,淋漓的香汗不僅從毛細孔中鑽出……
之後他迅速抽離,完全不眷戀這一時半刻的消魂透骨,相反地他竟摸名的覺得虛乏,好像正個人被掏空了,一種很難受、很奇異的荒謬感受。
絕情的留她獨自品嚐那股餘波蕩漾、久久不散的高越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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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之後雷震天把他自己丟入沙發裡,一根煙接著一根地抽……
「震天你……」沐浴過,全身上下輕透出一股如蘭香氣的羌雲仙投入他的懷裡,她的欲言又止令他驀地淡出一抹微笑。
「你有什麼疑問嗎,問吧,我不是猛獅,不會伸出利爪傷你的。」
雲仙是唯一伺候他的床伴,更是他以一億台幣買來的所有物,雖然在外人的眼裡她是他縱慾取樂的可憐肉俘,但是只要他自己明白當初他之所有巨資買下她,不是因為惑於她的美艷不可方物,他只是純粹地想救她脫離人盡可夫的悲哀歲月,但是雲仙執意以身相許……
那時她以不可撼動的堅決說道:「我是一無所有的人,只有我自己的身體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也是我僅有能夠報恩的『回饋』,除非你認為我贓污不堪……」
唉,輕輕揉撫著她如雲的烏絲亮發,一種前所未有的寂寞殘忍的侵襲著他。他怎麼會感覺寂寞呢?
「沒什麼,只是喜歡這樣依偎著你。」她不能問,敏銳地直覺令她小心翼翼地將懷疑深藏起,她明白一旦她開口問了,也許就是他決定離開她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