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心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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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老天不算太虧待他,在這兩個令人頭疼的頹廢兒子之外,出現了一棵奇葩--次子御恆。

  打小,御恆這個孩子就與其它孩子不同。

  當然!並不是說他就不會犯錯,其實他知道,這孩子也有許多公子哥兒的劣習--打架、飆車、玩女人,他都是個中好手,但是他懂得分寸,又有自行解決的本事,不至於把事情鬧大,所以從來不曾把闖的禍帶回家讓他收拾。

  而且,他的頭腦也是三兄弟裡最好的一個。他打小就成績優異,即便在國外知名學府留學,成績也能保持在頂尖的前幾名,還拿了兩個碩士學位回國。

  因此他最器重次子御恆,好不容易盼到他學成歸國,他自然要好好栽培他,成為嚴氏未來的接班人。

  他打算安插次子進公司,先以特助的名義跟在他身旁,學習管理公司的事務。

  「都沒有……」方湄拉高裙襬,神色慌張地在嚴家的大廳裡來回走動。

  她穿著一襲粉藍色的洋裝,頭上綁著淺藍緞帶,看起來就像個十九世紀的名門閨秀。然而她並不是!她只是個陪同小姐來參加宴會的女僕,卻在進門後不久,就把她家小姐弄丟了。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失職,她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小姐,誰知道佟烈崴一出現,小姐就咻地跟在他身後跑了,她連追都追不上。

  如今她家小姐芳蹤已杳,她真不知從何找起。

  她在大廳來回找了三遍,還是不見鄔晶遙人影,急得都快哭了。

  「小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會不會跟著佟烈崴到外頭去了?

  她如此揣測著,開始將搜尋的目標擴大到戶外。

  她來到花園裡,沿著紅磚小徑找尋小姐的蹤影,嚴家的庭院很大,比鄔家的花園還要壯觀,她繞了一大圈,還是沒看到鄔晶遙,正打算離開庭院回大廳看看時,忽然聽到樹叢後傳來類似捶打沙包的悶響,其間還夾雜著幾聲哀號和呻吟。

  她又驚又怕地悄悄上前,想探頭到樹叢後瞧瞧,到底發生什麼事,沒想到此時正好一個衣著凌亂、滿臉青紫的男人,撥開濃密的樹叢,跌跌撞撞地走出來。

  她發現男人的臉上沾有血跡,立即尖叫起來。

  「啊--」

  「閉嘴!」男人皺眉瞪她一眼。

  他可不想把滿屋子的賓客全引來,讓他們觀看他受傷的狼狽模樣。

  「你……受傷了嗎?」方湄鎮定下來,開始打量他身上的傷勢。

  他非常高大,據她目測,他應該有一百八十幾公分。穿著黑色合身的西服,本來應該是挺拔帥氣的,可惜那套黑色西裝沾上了泥土和草屑,他的臉也青紫紅腫,看起來相當狼狽。

  不過--她發現他的五官非常突出,像外國人那般立體,應該長得不賴……可惜現在他的臉上掛了彩,就算原本是個大帥哥,也實在看不出來

  「難道妳以為我臉上這些,全是用顏料畫上--唔,該死!」男人說話時拉扯到被打腫的臉頰,疼得詛咒了聲。

  「你……跟人家打架?」

  她瞧瞧他,又望望樹叢後,那裡隱約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是他們來挑釁,我只是還擊而已。」但他還是掛了彩,實在倒霉透頂!

  「他們?」原來是打群架!「你好像傷得不輕,要不要塗藥或包紮呢?我可以幫你。」

  善良的她看見他受傷了,忍不住關心地問,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認識他。

  男人有些怪異地瞧她一眼,然後傲慢地昂起下巴睨著她。「我的傷勢我自己會處理,不必妳費心!」

  「噢!」方湄點點頭,想起還躺在樹叢裡頭呻吟的人,於是又問:「對了!裡頭那些人這麼壞,你要不要報警把他們抓走呢?你看,他們把你打成這樣,都見血了,真可怕!」

  那些人也不想想,這可是嚴家的宴會呢,他們居然就這麼混進來動手打人,實在太目無法紀了!

  「不需要。」男人冷聲阻止。「他們比我更嚴重,至少我還站得起來,他們兩個連站都站不起來。」

  「可是就這麼放過他們,他們一定學不會教訓的!至少該報警把他們抓進警察局,狠狠關個幾天,以後他們就不敢再找你的麻煩了。」

  「我說不需要就不需要!」男人不耐煩的白她一眼。「躺在那裡的不是別人,是我的大哥和弟弟。」

  這是標準兄弟鬩牆的劇碼,他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知道他一回國,父親便會將權力重心逐漸轉移給他,因而心生不悅,趁著大夥兒都在大廳裡暢飲閒聊時圍堵他,想給他一點「小小」的警告,沒想到目的沒達成,反而被他打得爬不起來。

  只是他自己也沒佔到多少便宜就是了,他現在這張臉,暫時是不能見人了。

  「啊?」方湄傻了。「那--你們是在玩遊戲嗎?」

  玩遊戲?他還切磋武藝咧!他的臉被打得像個豬頭,哪一點像在玩遊戲?嗤,笨女人!

  「是!我們玩得很開心,妳要不要也來玩玩?」嚴御恆諷刺地問。

  「我……唔,不要!」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她連忙恐懼地搖頭。

  這個遊戲好暴力,她才不想玩呢!

  「唔……該死的疼!」他稍微動動被狠踹一腳的小腿,懷疑脛骨是不是被踢斷了?

  對方不願接受她的幫助,方湄也沒辦法,而且她急著去找鄔晶遙,於是便對他說:「抱歉,如果你不需要協助的話,那我要走了,請自己小心一點。」

  說完,方湄轉身準備離去,這時嚴御恆卻喊住她。「喂!」

  「咦,什麼事?」方湄疑惑地回頭看他。

  「妳不是說要幫我包紮擦藥?妳走了,誰來幫我處理?」他惡聲惡氣地質問。

  「可是--是你自己說不需要的。」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現在我需要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受傷的事。」

  他不想把這件兄弟鬩牆的醜聞鬧上新聞版,所以不打算到醫院敷藥,反正她已經知道他受傷的原因,他就勉強將就,由她來替他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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