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居然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
「嗯……本來就是嘛!」他憤怒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方湄不覺害怕地倒退——步。「我早就決定,要終生服侍我家小姐,所以根本不打算結婚,也不會跟任何人談戀愛。我要跟在小姐身旁,不論她到哪裡,我都會跟著她!」
「終生服侍鄢晶遏?你以為她是上帝?」嚴御恆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整天開口鄢晶遙、閉口鄢晶遙,若非鄢晶遙是個女人,他早就找她決鬥了!
「你不要亂說,這對小姐不尊敬!」
「是啊!你家小姐比上帝還偉大。」嚴御恆冷哼。
他寧願和上帝搶人,也不要和鄢晶遙爭奪方湄。
至少上帝是男人,他還輸得稍微甘心一點,那鄢晶遙是個嬌滴滴的女人,他搶輸她,實在很沒面子!
「你給我老實說你喜歡我嗎?」嚴御恆繃著臉,兩眼緊盯著她。
「哪哪有人這麼問!」方湄的小臉紅得快冒煙了。
「我不管別人怎麼樣!我要你回答,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他鐵了心,非要問出答案。
「你何必—定要問?」方湄裒傷地一笑。「就算我承認喜歡你又如何?」反正也不可能有結果!
她的話語,像顆興奮劑,振奮了嚴御恆的精神。
她這麼說就表示
「你喜歡我,對不對?」他咧嘴而笑,心中好不得意。
他終究還是略勝鄢晶遙一籌!
「我不知道!」她逃避地別開頭,不願看他臉上的表情。
她確實喜歡他,穢她不能呀!
「看著我!」嚴御恆撐著她的下巴,猛然印下自己的唇。
「唔……不要……」方湄伸出軟弱無力的小手,試圖推開他,怎奈被吻到暈眩的她,根本使不出氣力。
嚴御恆不但不肯放手,反而強硬地用舌撬開她的小嘴,
更加親密地侵略她口腔內的每一寸柔軟肌膚。
她愈是抗拒,他就愈想征服她,從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像方湄這般吸引他,讓他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嚴御恆氣喘吁吁地退開,黝黑的雙眸燃燒著掠奪的火光他要她,他要她完完全全屬於他!
他已經忍得夠久,再也不想忍耐了。
「我想單獨見你!」他改而吮吻她柔嫩敏感的脖子,沙啞地低語:「我們從沒在私下見過一次面,我想單獨和你碰面。
明天晚上到我的住處來,我會準備好燭光晚餐等你。」
「不行!」方湄驚訝地猛力搖頭。
對於他霸氣、強硬的「追求」行為,她已經軟弱得無力反抗,若是再和他單獨會而,不被他吃得一乾二淨才怪呢!
「為何不行?難道你不想跟我約會?」他眼神哀怨地望著她。
約……約會?方湄沒出息的聽到心口劇烈跳動的砰哆聲。
「我……我才不想呢!」她慌張地否認。
就算在她心底有一點點渴望,能和他有次浪漫的約會,她也不會承認。
「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總之我會安排好等你來,我們不見不散。就這樣了!」
「真的不行啦!我不能去——」
「晚安!」嚴御恆在她唇上吮吻了下,不等她開口說話,就掉頭離開了。
「等等等等呀!」方湄攔不住他,急得直跺腳。
這個人怎麼不聽人家把話說完?
第四章
隔天晚上七點——
方湄手裡捏著名片,望著眼前豪華的住宅大樓,心中掙扎不已。
明知道這一來,無異把自己送入老虎口中,她卻還是跑來了,真是個大笨蛋!
然而只要想到他守著空無一人的餐桌,苦苦守候的可憐模樣,她原本堅持不來的意志,就不由得動搖。最後她還是來了!
「請問你是方小姐是吧?」大樓的守衛看見她站在外頭,立刻出來詢問。
「嗯……我是。」
「嚴先生正在樓上等你呢!他打電話下來交代過,如果看到方小姐來,要我馬上帶你上去。來,請跟我往這兒走!」熱心的守衛在前頭替她帶路。
方湄咬咬粉嫩的唇,猶豫著該不該掉頭逃走,然而遲疑片刻,不聽話的雙腿還是主動跟隨守衛,朝火門的人口處走去。
守衛帶她進入電梯,按下嚴御恆居住的樓層和專用的電梯密碼,然後道:「清你在裡頭耐心稍候一下,等會兒電梯到達的樓層,就是嚴先生的住所。」
守衛交代完畢,恭敬地退出電梯,兩道金色的電梯門一合上,不一會兒,電梯就到達嚴御恆所居住的樓層二十六樓。
方湄走出電梯,發現這是一棟單層獨戶的高級住宅大樓,每一層樓都只有一戶住家,二十六樓當然也不例外。
她緩緩走向視線所及、唯一的一扇門,望著銀色鍛鐵打造的典雅雕花大門,她再次遲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即使她一再告訴自己,她不是前來赴約,只是來跟他把話說清楚,但她依然有種深深的恐懼,她怕過了今天之後,自己將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譬如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
她根本不應該來的!方湄開始後悔了。
她早該在拿到名片的那一刻,就將名片撕得粉碎,也不該在乎他等她多久,只要她不來,他等得不耐煩,自然就會死心,她又何必親自來回絕他呢?
她不願承認,在心底深處,她是渴望見到他的。為了見他,她甚至撒謊欺騙鄢晶遙,然後偷溜出來一想到這兒,方湄立即羞恥地轉身,朝電梯跑去。
她不能再沉淪下去了!
「你要去哪裡?」嚴御恆不知何時出現,自後頭拉住她的手。
從她一出電梯,他就從監視器的畫面看到她,她在門口猶豫掙扎的模樣,也盡入他眼底。
他原本對自己很有自信,以為她最後終究會走進這扇門,沒想到,她竟臨陣脫逃!他的自尊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創傷。
「請放開!我……我要回去了……」方湄慌亂地說著,想拉回自己的手。
「為何要回去?你來了,你想見我,不是嗎?」嚴御恆將她拉進門,眼底佈滿冷厲的氣息。他想逼她看清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