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唯一能抓他的機會。」折起火雲寄來的邀請函,放進褲袋裡,康哲風莫測高深的說。
「那我跟你一起去……」
蓋住她的嘴,康哲風霸道的說:「你不能去,乖乖在家等我。」放下交疊的兩腿,他站起身來,攔住她的腰,拉她靠近,索求地吻她一下,直到奪光她的呼吸才肯放開她一點。拍拍她紅通通的臉,抄起鑰匙,康哲風不顧她的反對離去。
「康哲風……」
「怎麼回事?」跟康哲風擦身而過的游守義,進門來看荊紫鈴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納悶的問。
「我不知道……」揉弄著眉心,走回客廳坐下,荊紫鈴臉色慘白的低喃。
「我說荊瘋子,你最近是怎麼了,我看你好像很沒精神,是不是不舒服?」游守義攢眉詢問。
「沒有。」疲憊的搖頭,荊紫鈴並不打算告訴他她懷孕了。
「沒有就好,不舒服還是早點醫生看比較保險。」說完,游守義逕自離開了,留下荊紫鈴若有所思的坐在廳裡兀自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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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哲風的神色不對,看起來像是有事情瞞著她,難道……火雲想做出什麼不利於他的事,才把他單獨約出去?不行,火雲那個人根本瘋了,她不可以讓康哲風獨自面對他……
許久之後,終於忍受不住煎熬的荊紫鈴決定出門。關上車門的瞬間,荊紫鈴只有一個念頭,就算要死,她也要帶著孩子跟康哲風死在一起。
「你來了!」
康哲風推開門,看到坐在晦暗角落裡吞雲吐霧的火雲,他揚起一道眉,淡漠的問了,「你約我單獨見面有事?」
攤到光線下的欣長身影,看得出來十分狼狽。數著他額頭打折的皺紋,康哲風剛毅的唇線,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靨。他悍然的姿態,充滿著威脅。見火雲悶不吭聲,拽得很地作勢要走。
「你很有膽量。」悶雷似的聲音,不甘不願的喊住康哲風。
微微一笑,康哲風停下腳步,不怕死的回頭,開口又是個沒正經的說:「謝謝誇獎。」
「你知道荊紫鈴是我的女人……」
「對不起。」非常有禮的打斷他,康哲風直覺他說話刺耳,很不聽的反駁。「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握緊的拳頭抖了兩下,他眼神狂亂的嘶吼。「她是我的,她是我從孤兒院帶出來的,誰也不准跟我搶……」
「你找我來,就是要討論鈴鈴是誰的女人嗎?無聊。有話說,請你速戰速決,別像個娘們似的,總扯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不然我要走了。」蹙起眉,康哲風不耐煩的打斷他,擺明把他當精神病患看待。
強烈的抽氣聲響起,火雲對無法激怒康哲風感到忿恨。陰狠的眸光掃過他,他恨不得把康哲風碎屍萬段,劇烈的喘息,他齜牙列嘴的狼的狼嚎:「我只是要問你,紫鈴的孕吐好一點沒有?」
注意到他說話的口氣不帶問號,康哲風聞言眉頭一皺,很快的隱藏住自己的情緒,跨步閃過他,優閒的晃到他剛才坐下的地方坐下,嘴一抿,他不動聲色的說:「好多了,謝謝你關心。」
「看你的樣子……你對她懷孕的事,似乎不感到意外?」
「女人懷孕天經地義,我有什麼好意外的?」康哲風的口氣,像在討論天氣般的無關緊要。
「就連她懷的是我的孩子,你也無所謂?」火雲眼中閃過驚疑,簡直不敢相信他設下的圈套,對這蠢得像豬的中國人毫無影響。
「你的孩子?」康哲風存心氣死他,溫吞的說:「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個處女,如果她早跟你有小孩,天知道你已經是個小毛頭的父親了。我知道美國人很有幽默感,不過你也未免太扯了吧!」悄悄找到他們的荊紫鈴,躲在門外壁角,偷聽到康哲風精采的「演說」,暗暗喝采。
「你的意思是:就算她懷的孩子是我的,你都要跟她在一起?原來中國人時興戴綠帽子……」喃喃囈語,火雲差點沒吐血的妄想激他。
「對,因為我們愛戴綠帽,所以才有成吉思汗這類的霸主產生。你們美國有嗎?」康哲風舉鐵木真的長子術赤不是他親生兒子的例子。「我看就連那位砍倒櫻桃樹的傢伙,也沒這等氣度,所以你們美國文化膚淺得可憐……」
這個時節還玩,荊紫鈴在門外翻白眼,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樣。
「住口。」恨不得拿子彈堵住他如滔滔江水蠕動不停的嘴,火雲狂傲狠毒的眼睛瞇成一直線,他咬緊牙齦,恐嚇他。「你再胡說八道,我宰了你。」
來這套?他以為隨便唬兩句,他就會夾著尾巴逃跑啦?暗自扮個鬼臉,直覺整個事情荒謬好笑的康哲風,好整以暇的起身,晃到他面前站定,帥氣的挑起一道眉毛,他猶不怕死的踩痛他的「雞毛椎。」
「宰了我?你確定你的槍法可以嗎?畢竟你兩次槍殺鈴鈴都沒有成功,功力想必很爛。不然這樣好了。我們用自由搏擊來較量,如果我輸了,你要對鈴鈴跟我們未來的孩子怎麼樣都可以;如果你輸了,你要跟我回去自首。如何,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喔!」說完,他還很嫵媚的甩給他一記魅力四射的媚眼,氣得火雲七竅生煙。
「不管我輸還是贏,她都是我的。」
「那就試看看嘛!」聳肩攤手,康哲風很皮的誘拐他。
「好……」
他好」字間沒斷,康哲風已經送她一隻金華火腿,踹得他滿地找牙了。
「這招叫出奇制勝。」跟著他手一抖,以一招四兩撥千金將火雲從地上勾起,四肢齊出的給了他三拳兩腳,又把他踢飛到遠端的牆邊,出手的架式,輕鬆得像在吃大白菜。康哲風邪邪的說:「這招叫五福臨門。」
撫去嘴角浸出的血水,他歪歪扭扭的起身,剛要撲上康哲風,康哲風十指一伸,他動作利落的在他臉上猛抓一陣,不等他倒下,他已經拍去手中的灰塵,低頭俯視被打很像條狗的傢伙,同情道:「真是,連我大哥的九陰白骨爪都躲不過,注定你要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