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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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門已合攏,適才的景象仍不停的閃進她腦海。魏伯堯有一身結實的肌肉,完美的體格,倒三角的上半身,修長的雙腿,襯得一九○的身材更形高大英挺。

  換好衣服的魏伯堯打開門,愕然發現渝湘仍站在門外。

  「有事嗎?」

  「沒……我本來想幫你拿替換的衣物,既然你已換好就不用了。」她快速衝下樓梯,活像後頭有一個惡鬼在追她般。

  清理好後院,渝湘帶著果醬去請罪。

  果醬看到魏伯堯,好像看到失散很久的親人般,熱情的搖著尾巴,一廂情願的想脫離渝湘的掌握,轉投往魏伯堯的懷裡。

  渝湘當然不可能讓它如願。她暗地裡施加力量,以防果醬再惹事端。

  「對不起,是我沒管好它才讓它隨處亂跑,擾亂了你的作息,還弄髒了你一身……」

  魏伯堯一揮手,阻止她再說下去。

  「如果可以,請你先帶走它,它……」承認自己害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心儀女孩的面前。「它使我神經緊張。」

  渝湘頓然大悟,連忙帶果醬回它的窩後才又旋回屋裡。

  「果醬它……」

  「它看起來似乎滿喜歡我的。」魏伯堯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並用眼光詢問渝湘,渝湘輕搖頭表示不要。「只可惜我無法領受它的情。」

  「放心!果醬它不會介意的,只是我怕它以後看到你就會衝上前去,希望你別怪它。」渝湘猛地想起,這是什麼話?她要講的不是這個啊!「關於剛才……」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他再次插斷她的話。

  是她神經過敏嗎?不然怎麼覺得他話中有話?

  確定果醬可以繼續待下來,她不由得鬆口大氣,伴隨著鬆緩下來的緊張情緒的卻是一陣輕微的暈眩。她連忙閉上眼,手靠著沙發,藉此穩住自己的身子。

  魏伯堯瞧她神色有異,關懷很自然的從口中逸出。

  「不舒服?」

  「沒什麼!」她彎下身子幫助血液流進腦裡,「大概是貧血,大部分女孩都有的小毛病。」

  「你還是坐下來吧!」魏伯堯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好點了嗎?」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好多了!」她抬起頭虛弱的一笑,臉色仍是蒼白的嚇人。

  「告訴我,你今天早餐和午餐吃了些什麼?」

  她用力的回想自己吃了些什麼?印象中除了那包僅吃了幾口就被果醬「偷」走的面外,沒有其它東西了。

  「我……吃了一些面!」她有些心虛。

  「面……」他挑高了一邊眉。

  「是面!」她的聲音輕若蚊蠅。

  「你正餐不吃跑去吃沒營養的面?」她怒氣沖沖的訓斥她,她怎麼可以這樣糟蹋自己?「你想減肥嗎?也不瞧瞧自己一身皮包骨,有沒有四十公斤還不知道,好好的幹嘛這樣對不起自己?」

  「我只是沒食慾!」

  「是魏家的飯難以下嚥嗎?」

  「怎麼會?」她失笑,「東西是我自己煮的,味道如何我最知道。」

  「我可不希望你直的進來,橫的出去,既然你吃膩了自己煮的東西,不妨嘗嘗我做的。」說罷,他起身朝廚房走去。

  「等等……」她才站起,暈眩感又襲來,逼得她不得不再坐下。

  過了一會,魏伯堯端來一盤三明治和一杯奶茶。

  「時間匆促,所以我選擇三明治。」他解釋著,拿起一個三明治遞給她。

  在魏伯堯帶著威脅的眼光下,她乖乖的咬了一口。

  「不錯吧?」他對自己的廚藝一向信心十足。

  「嗯!很好吃!」她真心的點頭,卻不再咬第二口。

  「如果你真的覺得好吃,就該全部吃完。」

  「謝謝!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她將三明治放回盤裡。

  很好!他的心意再次被丟進汪洋大海裡。一陣無名火起,燒得他理智盡失。

  「你以為每個人都喜歡病懨懨的林黛玉嗎?女孩,你的心情我或許可以理解,但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你的心上人已心有所屬,也許再過一、兩年,她就要進入魏家坐上女主人的位子,你還是收起迷戀,去注意其它和你相配的男孩,別再折磨自己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渝湘險些暈厥過去。

  他……全知道了?難道前些日子他所說的那些話,主要目的就是要確定她的心意?而她的慌張、她的反應,等於告訴他事實?瞭解此點,她的臉由蒼白瞬間轉為漲紅,這些日子以來,他是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待自己的?同情?可憐?還是笑她自不量力?

  別再想了!她強逼自己,那天下午和蝦子的對話卻選擇在此刻無情的躍進腦裡。

  蝦子都看出來了,魏伯堯當然也可能會看出來,所以蝦子才事先給她警告,是她無法領會蝦子的好意,才會讓自己陷入難堪的局面。

  現在的她該說什麼?承認?否認?或者乾脆裝作暈倒,什麼都不要管?

  「只要在不妨礙別人的情況下,我有絕對的自由做我想做的事,包括愛一個人。」

  她外表說得振振有詞,內心卻在下雨。這下他對她的評語又多了一個厚顏無恥,她注定是萬劫不復了。

  魏伯堯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她對桑頌聿情意堅貞,但桑頌聿已有施筱屏,她的苦戀不可能會有結果,永遠不可能!

  「那只是你的以為。」他不死心,他想助她跳脫,其中有一半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不管有沒有利用言語或行動去干擾、妨礙到對方,你的情意對對方來講就是一種困擾。」

  他要她斷念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她若再堅持下去,只怕對方會以為她的臉皮厚得連槍彈都穿不透。

  熱浪在眼眶打滾,事實強迫她不得不低頭。再也沒有比這種明白的拒絕更令人覺得難堪的了。

  僵默了好些時候,魏伯堯緩緩的說:「好好想一想,我去後院看書了。」

  思緒翻湧的他哪裡還看得下書?他只是想藉故離開,這個時候讓她獨處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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