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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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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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澄怡堅持,她是應邀到戴奕學的別墅作客,只是事先忘記告訴渝湘罷了,渝湘瞭解她的心思,加上缺乏人證、物證,魏伯堯只得撤回告訴,決定私下解決。

  戴奕學在醫院躺了三天後,回到總裁父親家裡。他可憐的別墅此刻已是灰燼一堆,風一揚起,什麼都沒有了。隔天,他向信亞請辭副總裁職位,釋回手中的魏氏股權,人就失去蹤影,誰也找不著他。

  可以上頭條的大新聞,連新聞稿都尚未擬好,就被信亞和魏氏聯合壓下,連個小方格也不復見。

  魏李如以工作已滿二十五年以上的理由,要求焦立卓自請退休,回家靠退休金度日。這對企圖心仍強、野心勃勃的焦立卓來說,無疑是最嚴厲的懲罰。其餘有關人員則處以降職,或開除。

  魏李如的一石二鳥之計已成功了牽紅線那一半,雖然魏伯堯尚未改變志向,她相信那一天的到來已不遠。

  渝湘責任已了,用不著繼續待在魏家假冒女傭。雖然渝湘拒絕收受,但魏李如仍打探出她的戶頭號碼,匯入新台幣一百五十萬元;並以魏李如的私人名義設立一個戶頭,預備在渝湘的動物收容所成立時,作為贊助用的資金。

  「別想提出來還我,也別想拒絕我的好意。」魏李如說:「除非你瞧不起魏家,瞧不起我,瞧不起你的伯堯。」她刻意強調「你的」兩字。

  渝湘還未開口,就被先發制人,也只有笑著收下了。

  暑假尚有一個月,渝湘和澄怡回到租賃的水族館,過著吃飽睡、睡飽吃的無所事事的日子。

  偶爾兩人提起,會交換一個會心的微笑,接著便是迭聲長歎。短短兩個月,季節尚未來得及變換,就發生這麼多事,這是當初接下委託的渝湘和志願幫忙的澄怡所始料未及的。

  然,一切似乎都已結束,該告一個段落,除了澄怡那顆不知失落於何處的心。

  第九章

  寂靜的午後,水族館的生意也跟著冷清。房東索性拉下鐵門,到批發魚場抓魚去。餘下兩人,剛睡醒的渝湘和澄怡一人一碗鍋燒意面,對著午間的綜藝節目看將起來。

  「好無聊!」渝湘放下已空的碗,長吐了一口氣。

  「無聊就回房睡覺啊,反正你挺能睡的。」澄怡不因說話而停止吃麵的動作。

  「瞧你那副饞樣,就算旁邊沒人,也顧及一下淑女形象好嗎?」渝湘嫌惡的撇嘴。

  「你說我?」澄怡裝腔作勢的叉起腰,「也不知誰因為懶惰而練就一次剝整排蝦殼的技術。」

  「那是我行!」渝湘得意洋洋,「人類因為懶才發明東西。」她伸手往搖控器一按,轉成戲劇節目。「就像遙控器也是為懶人所發明的。」

  「是嗎?也許畢業後我得去豬圈才找得到你。」

  「謝謝!」她一臉假笑。

  「乾脆,」渝湘突發奇想,「我們開店做生意。」

  「好呀!」澄怡被燃起興趣,「一隻賣十元,賤價大拍賣,一定有很多顧客上門。」

  「對!只怕到時康姊會將我們一腳踹出去。」

  「你放心,她不會的,相反的她會很高興!」

  渝湘臉上佈滿「為什麼」的問號。

  「她會把不足的錢加在下個月的房租,這不是賺到了是什麼?」

  兩人相對大笑,直到電鈴聲打斷她們方止。

  「誰呀?」渝湘邊咕噥,邊拉開旁邊的小鐵門,「康姊他們不在……」在看到來者時,她的話嗄然而止。

  「痰盂。」對方仍是一派瀟灑自若的笑,尤其在看到她對此綽號的嫌惡表情時,笑裡多了一份整人的得意。

  他沒有想像中的憔悴和精神不濟,相反的,他容光煥發且神采奕奕,好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渝湘討厭他的好精神。他曾害她和魏伯堯難過傷心了好一陣子,現在他竟然能若無其事的出現在她面前,他怎麼敢?!

  「康姊不在,今天不賣魚!」她惡狠狠的說,卻沒有動手關上鐵門,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澄怡吧!

  別墅的那場火災,當澄怡脫離她的懷抱,奔赴過去強接住戴奕學偉頎的身軀時,她就猜到了。

  澄怡喜歡他。

  對於剛陷入戀愛之河的渝湘來說,她也希望澄怡能和她一樣享受戀愛的喜悅和甜蜜,這幾乎是每一個戀愛中人的通病。

  可是澄怡的對象竟是令人深惡痛絕的戴奕學,她能衷心報予祝福嗎?心裡的聲音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康姊不在啊?那我找澄怡小姐好了。」

  喝完最後一口湯的澄怡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立刻轉過頭朝門口張望。

  對方背對著光線,以致她看不清他的臉龐,但光影勾勒出的熟悉身影,讓她不由自主的精神緊張。

  她走過去,佯裝陌生。

  「找我有事嗎?」她笑,有些不太自然。

  「下禮拜我要去美國。」他開門見山道:「我要你跟我走。」

  澄怡呆了一秒鐘,咯咯笑道:「神經病。」

  「若你想得到文憑,我可以在美國等你。」他直視著她的眸子閃著誠摯的光芒,那樣專注、那樣熱烈,彷彿這世上只有她一人存在。

  澄怡強按捺心中的激動。她不能,也不可以被吸進深情的漩渦,戴奕學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清楚,他話裡的可信度即使打對折也嫌多。

  十多天來的相處,他們冷言相待、唇槍舌劍,誰也不讓誰,其實彼此都清楚,這是一場感情和意志之爭。

  澄怡已輸了兩回,火場那一回和警局那一回;這一回,她不能輸。也許,他是真心;也許,這是一項計謀,一旦表現出喜悅,她連自尊都會一起賠進去,她甚至可以預見他得意狂笑的臉。

  戴奕學忐忑不安的等著她的回答。

  即使不說出來,他也知道面前這個女孩是愛著他的。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相識,如果不是他的計劃,如果譚渝湘不是她的朋友,而魏伯堯和她們毫無關係的話,她會無所顧忌的投入他的懷裡,而不是讓他在此等候沒有勝算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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