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現在打退堂鼓對他太殘忍了,翟英傑纏上來抱住她。
「妳當真啦?別這樣嘛,理論上是如此,實際又不一定。這種『感覺』是因人而異的,有人不論何種奇怪姿勢都得心應手,也有人做了一百次還是不舒服,從頭哎到尾。當然,叫聲也不一定代表痛苦,通常還有另一種意義……」
「我肯定是會痛苦的那一種。你別想得逞了,翟英傑。」她推他,想把牛皮糖甩掉實在是有點困難。
「說這種話就低估我的技術了——這也是關鍵之一,相信我,我會小心處理,讓妳感覺得到我的存在但感覺不到我的威脅。」
她愈聽臉色愈紅,紅到耳根子去了。然而一想到他的技術是怎麼磨練出來的,醋意又將熱意冷卻。
「留著下一次吧。」
她真懂得如何考驗男人的意志力!
「我等不到下一次了,求求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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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韋梨竹還是沒開葷。
整得翟英傑心猿意馬慾火中燒神魂顛倒,仍然拿她沒辦法。
真是欠她的!
雖然如此,兩人之間的關係卻也漸趨明朗,在凌雲幾乎已是公開的新聞。另外也有一種傳言則是美女總裁魅力無邊,同時把姜俊邑和翟英傑兩人迷得團團轉;消息更靈通八卦一點的,連天野貴司也挖出來,成了遠隔重洋的愛慕者。但是不論競爭者多寡優劣,勝負已經揭曉,由翟英傑勝出。這可傷了不少單身女同事的心!更傷的是公司裡「老杯杯」們的腦筋。
霍權泰是愈看翟英傑愈刺眼,首先他站在韋梨竹那邊就礙了他的道,宿怨已結,再來兩個年輕人摩擦出的熱情火花更證實他的推測,翟英傑是別有用心的。
小白臉就是小白臉,想拿女人當跳板,他以為攀龍附鳳這麼容易嗎?跟他鬥,門都沒有!對於翟英傑那副俊俏的皮相,霍權泰是十分不齒,相較之下,自己的手段實在有格調得太多。
自此之後翟英傑的災難就來了,再也吃不開。只要和「老杯杯」們撞在一起,不論公事私事都免不了來一番針鋒相對冷嘲熱諷,擺明了想讓他待不下去。
可他又豈是這麼好修理的!
翟英傑當然清楚霍權泰用什麼眼光看他,這就跟蘇東坡看佛陀是大便道理一樣,自個兒心術不正見誰都是歪梁,他才不在意,反正應付他們對他來說也不是太困難的事。
瞧,這會兒又對上了。
星期天總部與各地分公司主管舉辦年度聯誼,白天的活動安排在一處高爾夫球場,也是凌雲的投資之一。
「翟協理怎麼一個人,沒跟在總裁身邊?」翟英傑換上球服戴著遮陽帽,悠哉悠哉地經過霍權泰旁邊時,被他的聲音拉住。
「我正要過去。」
霍權泰揚起嘲弄的笑。「是呀,這陣子你可真勤勞呢,亦步亦趨地像個跟班,我都看習慣了,一時分開才覺得奇徑,想當駙馬爺不容易呀,辛苦了。」
哪對情侶不愛膩在一起?這老鬼一天不諷刺他幾句就不舒服。
「沒想到霍總這麼關心我,時時注意我的舉動,我實在受寵若驚。」翟英傑回他一記虛偽有理的笑容,完全不傷表面和氣。
「我擔心你白做工,陪小姐玩夠了,人家玉手一揮找其它的公子哥兒去,到時候啥也沒撈著,那就冤枉了。不過這也怨不得,走後門本來就是低下的手段,吃鱉也是活該,年輕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哪。」
又是癩蛤蟆又是鱉的,真沒口德。
「霍總,你擔心太多了。」
「我只是提醒你,美色是女人的武器,不是男人的。」
他在影射他用胯下得勢!?
如果可以,他還真想用胯下就讓韋梨竹崇服哩,不過事情哪有可能如此美滿。
「霍總教訓的是。不過我又不是您,怎麼會不安分呢?」翟英傑涼涼地笑道,聽得霍權泰怒火中燒。「那碗鱉,您千萬留著自己補身子呀!」
要說全公司上下現在有誰敢這麼當面給霍權泰難看,絕對只有翟英傑了!
他也不想,但誰教他老愛找他麻煩。
「你——」
「今天天氣真好,不是嗎?」他揚個手,神色輕鬆地離去,留下吹鬍子瞪眼的霍權泰。
「怎麼了?你又跟霍總不愉快了?」韋梨竹遠遠就看見那一張惱怒的老臉。
「沒事!」翟英傑笑著揮桿,毫不在意。
第七章
有異議的人還不僅於此。
「嗨!這麼慢——」門鈴響了,翟英傑過來開門,欣喜的表情轉成微愕。「是妳!?」
門外站著韋瓊伊。她穿了一件素色的連身洋裝,絲緞的長髮刷得黑亮,冰艷的臉蛋脂粉末施,在清冷的氣質中別含了一點年輕清純的韻味,十分引人。她對著翟英傑,瞭然地問:「你在等我姊姊?」
「對。」他大方承認。
也是,韋梨竹有他給她的鑰匙,不用按鈴。
韋瓊伊不說話,只是站在翟英傑面前望著他,直勾勾地,直看到他側開身子請她進門。
「要找到你這兒並不難。」她坐進沙發,隨意瀏覽了屋內的裝潢,一會兒視線又調回翟英傑身上。
她找他幹嘛?他想不出理由。不過她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實在非常直接,那不是單純的注目。翟英傑坐下,任她看著,知道韋瓊伊一定有事要說。
「什麼事?」
「你和姊姊……我聽說了。」
「喔。」
「真的嗎?」
翟英傑本要回答,想了想,反問:「妳怎不問她呢?」韋瓊伊不向韋梨竹求證,反而跑到他這兒來,有點沒道理。
他想起上回見到她們相處的情形,以及韋梨竹從未在他面前提過韋瓊伊的事,這對繼姊妹感情似乎十分生疏。
韋瓊伊沒有解釋,眼光閃了閃,又鎖著他。說:「離她遠一點。」
這更沒道理了。
「妳是替妳父親來的嗎?」如果韋閒雲也聽到了風聲並且覺得不高興,他應該自己找他去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