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心頭不舒坦,接下來一整天就一直避著她。
海潮咬咬牙道:「因為我沒有聽你的話,我怕你會生氣,我答應過你不會帶給你麻
煩的,你一定會討厭我的。」說到最後,她又哭了起來,如果他討厭她的話,她一定會
傷心的。她斷斷續續的哭泣著,「請你不要討厭我好嗎?」
「為什麼?」閻煞問道,為什麼她不要他討厭她?
「因為海潮會很難過。」
「那闕洌、關揚和雲樊討厭你呢,你也會一樣難過嗎?」閻煞舉例問道。
她眼眶帶淚的點點頭,「海潮一樣也會難過。」但是不會心痛,她沒把這一句話說
出來。
閻煞頭一次心中感到失落感,好像氣球洩氣一樣,他的心頭涼了一截,原來在她心
中他沒有什麼特別,他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她說錯什麼話了嗎?看他臉色不大對勁,海潮不知道哪裡說錯話了。
「你在生氣嗎?」她怯怯不安的問道。
他從齒縫間逼出兩個宇,「沒、有。」
是真的嗎?海潮看他陰霾不定的臉孔,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在生氣,可是他否認他在
生氣呀?
「閻大哥,我今天可以跟你睡嗎?」
「回到你的房間去睡。」閻煞感到身邊一陣燥熱,該死的她——竟然不知死活還敢
睡到他身邊,要是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可不敢保證。
「可是我會怕呀!」她心有餘悸的想起昨晚的惡夢,至於夢到什麼,她已經完全沒
有印象了,只記得那種壓迫感和恐懼感,令她久久難以忘懷。
昨晚她睡在他身邊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比閻伯母的懷抱更令她放心,一想
到自己獨自睡在那一張孤單的床上和惡夢的威脅,她遲遲不肯離開閻煞的房間。
「你不是小孩子了,別依賴人!」
「我不要走!我不要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她扁扁嘴委屈的低下頭。
「隨便你!你愛站多久就站多久吧。」閻煞把燈關掉,拿起棉被翻身就睡。
在黑暗中,只聽到兩個十分有規律的呼吸聲,海潮站在黑暗中不知道站了多久,還
是執意不肯離去,直至夜露深重,原本溫暖的房間隨著氣溫下降變得愈來愈冷,海潮身
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站在地板上,地板冰得教人受不了,她猛搓著手臂,冷得渾身發顫
。
好冷哦!她就快要被冷死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看著閻煞身上蓋著
溫暖的被窩,自己也好想跳進去哦。最後,冷得沒辦法抗制的她,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而且好大聲。
「吵死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海潮抱歉的說道。
閻煞根本沒有睡著,他假裝熟睡,以為她會死心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但沒想到
她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她忍不住打了三個噴嚏時,他終於投降了,依他看她要
是這樣再站下去,明天一定會感冒的。
「上來吧!」他掀開棉被的一角。
「好!」海潮高興的跳上床。「晚安。」她和他打了聲招呼,就去夢周公了。
閻煞得忍著自己的慾望,和那熊熊燃燒的慾火對抗,要是他一碰她的話,也許真的
就木已成舟了。
看著她熟睡的臉孔,像是小孩一樣天真無邪,殊不知道她睡在大野狼身旁,自己的
貞操很有可能不保,她還睡得那麼安穩,他心態有點不平衡。
唉!誰教他心軟,今夜他恐怕是無法成眠了。
☆☆☆
早上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在床上一對人兒的身上,閻煞呻吟了一聲,翻個身子,天
呀!太陽好刺眼。
他的長腿往身旁一跨,他碰觸到了一個軟香柔玉的身體,原本睡眼惺忪的他立刻睜
大眼睛,他身旁何時多出來了一個人?!他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忙不迭的從床上翻身而
起。
細嫩透露出紅暈的臉頰、又長又俏的睫毛緊緊合上,紅艷的櫻桃小口垂涎欲滴,她
的胸口有規律的上下起伏著,顯示床上的可人兒好夢正酣。
他記起來了,昨晚她就睡在他床上,害得他慾火焚身,整夜被她折磨得不能入眠,
更要命的是,昨晚睡著的她不自覺的向他靠近,充滿女性曲線的身體貼著他,他得咬著
牙靠著自己的意志力與自己焚燒的慾火抵抗,而她卻睡得那麼舒服,他卻得不時的與自
己的慾望抵抗,直到筋疲力盡才睡著。
他真是自討苦吃!
閻煞倒了下來望著天花板,這時候海潮囁嚅了一聲,翻過身抱住他,似乎把他當作
棉被了,還用小臉不斷的磨擦他這個「棉被」,害得他的血液一下子衝了上來,渾身熱
血沸騰。
他粗重的喘著氣咬著牙,這真是個甜蜜的折磨!
他的手猶豫著是不是該抱住她還是推開她?面對眼前的國色天香,就算是柳下惠也
難以坐懷不亂。
血液衝擊著心臟,全身泛起了一股燥熱,碰觸到她柔嫩的肌膚充滿女性化的身體,
他一古腦的將腦中綺情的幻想化為了動作,他吻著她的臉,幼嫩的臉頰像剛出生的嬰兒
般細緻,他從她臉上撒下細細碎碎的吻,順著眉毛而下,他輕輕啃咬著她的脖子,每一
個被啃咬的地方都留下紅印子。
海潮在睡夢中,覺得脖子好癢、好癢,好像有東西在咬她一樣,模模糊糊的睜開眼
睛,看到閻煞正對她毛手毛腳的。
閻煞抬起頭來看到她睜開半閉的雙眼,跟他打了聲招呼,「早呀!」沙啞性感的聲
音帶著濃濃的睡意,迷濛的眼睛、玉體橫伸,紅唇欲語還休,她對他燦爛天真的一笑,
但是在他眼裡這動作卻十分嫵媚,勾起他雄性荷爾蒙激素。
他感到下體間蠢蠢欲動,他的眼睛因慾望變得深沉幽黑,帶著性感無比的聲音以及
致命的微笑回話,「早!」
海潮覺得氣氛怪怪的,空氣中充滿了親密的味道,火花似乎就要爆發出來了,她不
敢動,瞪著頭頂上俯視著她的閻煞,不自覺的用粉紅色的小舌頭舔著自己乾澀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