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襯衫。
這該怎麼是好?海潮發愁的站在床前,那一件套頭毛衣也拿去洗了,她只有另想辦
法了。
她穿了一件純白的襯衫再套上紅色有著白色花紋的小背心,再穿上黑色褲子,站在
鏡子前打量一番。把頭發放下來好了,這樣多多少少可以遮掩脖子上的吻痕。
可是還是太明顯了,一看就看得到她脖子上兩、三處都是紅紅腫腫的地方,不管誰
都會注意到的。
最後她拿了一條四十公分長的黑色小絲巾,在她的脖子上打個結,雖然不是完全遮
住了吻痕,其他還有漏網之魚的部分,不過至少不會那麼明顯、清晰可見了。
海潮滿意的在鏡子前轉了轉,完美無缺!
她打開門下樓時,看到閻煞早已一身輕爽的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在樓下等著她了,只
見他一臉的不耐道:「你到底在幹什麼,摸那麼久?」
海潮連忙道歉,「對不起!」
「算了!」他手一揮,撂下話道:「咱們走吧。」以他的步伐,海潮得用小碎步跑
著的才能跟在他身邊。
「去哪?」她仰著頭問道。
「去吃飯!」閻煞遞給她的眼神好像她問了一個愚不可及的問題,這個時候不去吃
飯要幹麼嗎?
海潮哦了一聲,不再多問,乖乖的跟在他身旁往主屋的餐廳走去。
☆☆☆
「喂!都幾點了,你們這時候才來,都該吃午飯了。」關揚一看到一男一女出現在
餐廳門口,便出聲討伐他們。
「現在也沒有多晚呀!」閻煞面無表情的說道,往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海潮也
順勢的坐在他身旁的位子上。
「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還不晚?」真是稀奇,煞頭一次那麼晚起床,平日他都是
六點多就醒來了,今天他還是第一次睡過頭。
關揚覺得有點不大對勁,看到海潮臉紅通通的,尷尬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而煞這傢伙也夠厲害,保持著不動如山,冷靜的說:「那又如何?」
是呀!那又如何?關揚抓抓頭,他不敢有意見。
張媽正好把預留的那兩份早餐端到他們面前,已經熱過了,至於其他人也早已吃飽
了。不過,吃過早餐後的雲樊、闕洌和關揚有留下來閒話家常的習慣,這一聊就不知道
聊多久,甚至一整個早上都在飯廳裡,然而今天也不例外。
坐在一旁看戲的闕洌突然狡猾的一笑,一隻手掌支著下巴慵懶的問道:「煞,你該
不會欺負人家吧。」
海潮一聽到闕洌爆出來的一句話,立即手足無措了起來,才消退的紅潮又浮上面容
。
「你想替她出頭嗎?」閻煞冷冷的眼光睨向他,怎麼全部的人都倒向海潮了,看他
們全然想等著看好戲的模樣,閻煞知道他們希望他繼暗焰之後,第二個進入愛情墳墓的
人。
「闕大哥,閻大哥他沒有欺負我。」海潮從中插花小聲的囁嚅道,她不想再給閻煞
添麻煩了,再說是她甘願的,所以談不上欺負這兩個字。
「好了,你們,」張媽從廚房把雲樊的錫蘭紅茶、闕洌的黑咖啡和關揚指定的藍山
咖啡端到桌上時,數落他們三個,「你們別連手起來欺負他們兩個了,尤其海潮小姐是
個女孩子家,多多少少也會害臊的。」
他們從張媽手裡接過錫蘭紅茶、黑咖啡和藍山咖啡時,僅只對望了一眼,安靜無聲
的啜著自己的咖啡和茶,要是張媽一狀告到皇太后那邊去,他們以後的日子就別想好過
了。張媽十分滿意的點點頭,以為他們休兵了,沒想到這只是他們的權宜之計,一等張
媽回到廚房內,他們還是故態復萌的把目標指向低著頭的海潮。
「海潮,你脖子上怎麼會紅紅腫腫的?」即使她用一條黑色絲巾把脖子上的吻痕給
遮了起來,但是他們還是眼尖的發現到,要怪就怪閻煞那傢伙,要偷腥也不注意一點,
吻在那麼明顯的地方給他們捉到把柄了。
海潮反應性的用手遮掩著脖子,欲蓋彌彰,緊張的望著四周環顧著所有的人,怕他
們是否看穿了什麼,紅潮不能克制的繼續湧了上來,她想她就快羞愧而死了。
她觀了閻煞一眼,看他依然苦無其事的繼續吃他的早餐,被他們幾個唐突的話給嚇
著了,她看著雲樊、闕洌以及關揚全是一副興致高昂的等她回話,在腦海的思緒一片慌
亂之中,她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清楚。
海潮隨便瞎編了一個理由,「這……這是被蚊子叮的。」
雲樊一聽,差點笑了出來。「是呀!好大一隻蚊子。」
「海潮,既然你的房間有蚊子,那你倒不如搬到我那邊去好了,包準你一覺到天亮
,絕對不會再被蚊子叮。」關揚帶著濃濃的笑意道。
原本神色自若的閻煞一聽到關揚的提議,當場翻臉,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眼中
有幾絲火光跳躍,他從牙縫迸出一句話,「她是不會搬過去的。」
一想到海潮要是搬到關揚那邊去住,到了晚上她作惡夢是不是也一樣爬上關揚的床
尋求他的保護呢?隨即想到,心裡的一桶醋就打翻了,該死的!他絕對不允許,光是想
到她躺在別人的懷裡,他就覺得十分的光火。
「當初你不是反對她和你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嗎?這下她搬到我這邊來,你又有話
說啦!」關揚存心想戲弄他。
「她不想搬到你的風居裡去住。」閻煞咬牙切齒的說。
「是嗎?海潮,你說呢?」
「我……」海潮絞著手指,表達自己的意見,「如果閻大哥不嫌我麻煩的話,我想
跟閻大哥住在一起。」
「好吧,既然海潮想跟你住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關揚誇張的說,還唱作俱佳的外帶動作。
「什麼君子有成人之美,」闕洌洩他的氣,「你自己少在那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不
要臉!」
「洌,你不洩我的氣會死呀!」關揚瞪著闕洌,沒好氣的道。奇怪!為什麼他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