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可是他臨終之前,口裡念的、心裡想的都是那個狐狸精,我不甘心,難道二十多
年的夫妻情感他都沒把我放在心上,他唯一在意的也只有跟那賤女人所生下的雜種而已
。」何雅珍哭喊著,二十幾年來的不公平她全部都發洩了出來。
「媽,再怎麼說水涵是我的妹妹,求你放過水涵吧。」水沁知道母親心裡的不平衡
,可是她不能讓上一輩的恩怨連累到無辜的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她是野種、她是那個賤女人所生的女兒。」何雅珍歇斯底里的叫
道。
「可是她和我一樣,流著一半爸爸的血液。」水沁充滿了哀傷的望著母親,淡淡的
說道。
水沁說中了何雅珍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她和水涵是姊妹,就算身體流著一半不同
的血液,但是另外一半卻流著難以割捨的手足之情。
「喂!你們到底要討論到什麼時候?要動手的話就快動手。」老大不耐煩的道。
拖拖拉拉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他希望趕快解決這一件事。
何雅珍猶豫著,看著女兒帶著懇求的表情,她遲遲不敢下令動手。
「喂……你們……」老大話才說到一半,突然門砰的一聲被踹了開,從外面衝進來
一大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手上的槍同時指著他們的腦袋,老大和身旁兩個小弟看了
嚇軟了腿。這是怎麼回事?
何雅珍也錯愕萬分,看著那些黑衣男子她也慌了,水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
現場一片混亂,一大堆人拿著槍指著他們,水沁的心不禁涼了一截。
海潮則認得這些人,所以她並沒有感到特別的驚訝。這些不是閻大哥的手下嗎?
是閻大哥來救她了?她心情雀躍萬分,她就知道閻大哥一定會來救她。
「海潮!」閻煞一進門就忙著尋找海潮的身影,對現場的其他人視而不見。
閻煞之所以會知道海潮被綁架的藏身地點是聽了顏晴的建議監控何雅珍,卻發覺她
的女兒也跟蹤在她後面,當水沁闖進去時他們保持安靜的等待一段時間才闖進屋內。海
潮一看到閻煞眼睛發亮,敞開雙臂撲向閻煞的懷裡。
老大和兩個小弟眼睛看了直發愣,她不是雙手被綁著嗎?他們到現在才發覺到繩子
早已被她給掙脫開了。
閻煞緊緊抱著她,確定懷中的重量感不是幻影,原先吊在半空中的心才降了下來,
他緊緊抱過之後抬頭一看,看到所有人都帶著興趣昂然的眼神看著他們,閻煞這才把海
潮推開,不悅的道:「有什麼好看的!」
所有人都聰明的把頭給撇了過去,閻煞走到那小癟三的面前,微笑道:「你們好大
的膽子,敢綁架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海潮臉紅了,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你……你……到底是誰?」老大被閻煞強大的氣勢給壓垮了,他看得出來眼前這
男人並不像他們這一般的小人物。
「你憑什麼資格知道?」閻煞睥睨的斜視。
「我好歹也是地方上的老大,任何人也要讓我三分。」老大依然喜歡逞英雄。
閻煞陰沉沉的笑了,「既然你喜歡當老大,我就讓你進警察局當老太好了。」
老大聽到警察局,當場嚇軟腳,閻煞輕哼道:「沒用的傢伙!」聽到警察局就腳軟
了,果然只是個小貨色。
他轉向何雅珍,何雅珍畏懼這一身上帶著威脅性的男子,她帶著防備的問:「你要
幹麼?」
閻煞關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就是綁架海潮的主謀者?」
她在他銳利的眼光逼迫之下氣勢軟了下來,「沒錯!」她囁嚅道,頭一次感到深切
的不安。
閻煞轉過頭對著隨後進入的雲樊說:「連同她一起送到警察局去吧。」
「不要!」海潮和水沁同時異口同聲的說。
「閻大哥,不要送她到警察局好嗎?」海潮懇求他。
何雅珍當看到海潮也替她求情時,訝異的抬起頭來看著海潮,一臉的不可置信。
「為什麼?」閻煞皺眉,「她要置你於死地,為什麼還要放過她?」
「因為我能體會她的心情,」海潮直視著何雅珍,「其實你是希望我父親能回頭看
看你,要不是我父親對你的疏忽,你也不會對我產生怨恨,其實你也是希望能被愛的女
人。」
何雅珍倔強的撇過頭去,嘴硬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這不是同情,」海潮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何雅珍輕顫著,「我是代我母親向
你道歉,是我母親帶給你痛苦。」
「我不需要你這樣對我,」何雅珍對她吼道,「你別忘了,是我害死你母親的,用
我這雙手殺了她。」何雅珍舉著雙手說。
海潮顯得平靜,「可是這二十多年來你也受到了報應,你丈夫對我母親至死都唸唸
不忘,你也不是很可憐嗎?」換一個角度去想,其實在之中她數最悲哀,至少在母親死
前還有個人深深愛著母親,至死都不忘記母親,而她卻沒辦法獲得她丈夫的愛。
「我恨你?為什麼就這樣輕易的原諒我,我情願你恨我。」
「我知道,可是我不恨你。我不想恨那些陳年往事,人都死了恨你有什麼用呢?
閻大哥,咱們走吧。」
閻煞擁著她,當他們要步出屋外時,何雅珍突然出聲。
「你和水沁永遠都是姊妹吧?」
這句話代表她已經承認自己嘍?海潮回過頭來嫣然一笑,「是的。」
水沁向海潮點點頭,「妹妹,謝謝你!」謝謝她不計從前母親對她做過的一切。
當海潮進入車內,她輕歎道:「我是不是顯得很無情?」
「為什麼這麼說?」閻煞擁著她問道。
「我竟然原諒了殺我母親的仇人,我是不是太無情了?」海潮擔心道。
「你是怎麼想的?」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覺得她好可憐,也許喪失記憶前的水涵會懷恨在心,可是現在的海潮卻沒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