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麼辦?」一名縮頭縮尾的年輕男子,長得一臉的麻花臉,焦急的神色充
滿了惶惶不安。
被稱之?老大的男孩子一張脫不了稚氣的臉看起來只不過年約十八、十九歲,但是
他的眼神卻充滿了逞兇鬥狠,一臉凶樣看起來不像個好人,他輕蔑的看著縮成一團的膽
小鬼。
「你這樣子就怕了,根本沒有資格當我的小弟!」這小子根本就是欺善怕惡型的人
,當遇到大禍臨頭時總是躲在他的背後,平時喜歡逞風頭,要不是多一個人可以壯大聲
勢的話,這樣的男人根本沒什麼用處。張閔忠厭惡的看著那小子。
「可是老大……」他直打哆嗦,不停的發抖結結巴巴的說著,「阿強、賤狗和野貓
他們都失風被警察逮得正著,而小利、阿明和大胖都已經被送到少年管制中心了,阿元
他們五個也被人打成重傷住進醫院。老大,現在所有的人聽到風聲都不敢再出來,找他
們也三推四請的,好怕被警察逮到,要不然就是怕落得像阿元他們五個的下場一樣,現
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
「去他的,那些沒種的竟怕成這樣,算什麼好兄弟!」張閔忠忿忿的踢著地上的沙
子洩恨,現在被捉的被捉、散的散、受傷的受傷,他們這一群曾經瀟酒過霸佔整條馬路
的飆車族就這樣銷聲匿為了,他這個做首領的怎麼都不甘心。
他不禁喃喃自語道:「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老大,這話怎麼說?」小弟好奇的問著張閔忠。
「你不覺得這事全都發生在一起不是太奇怪了嗎?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
」
「老大,你想會是誰?」
「你不會想想看是誰嗎?」張閔忠白了小弟一眼,這個沒有用的傢伙,什麼事都要
他來做。
「老大,會不會是上次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個男人,想報復我們把他打得偏體麟傷
所搞出來的鬼?」
幾個月前,一個男人開著一輛名貴的跑車,看在張閔忠眼裡十分不順眼,於是帶著
兄弟圍堵那輛車子,把車子給砸爛,那名男子身手極好,他們這一些兄弟差一點就要被
打得落花流水,張閔忠感到氣憤,要是傳出去二十幾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人,他們就不
必在道上混了。
於是張閔忠拿出裝著滅音器的手槍,射了他手臂一槍,在他一隻手受傷的情況下,
情勢逆轉,他的體力逐漸消失,身上也掛了不少的彩,不過還是給他逃脫了。
張閔忠到現在還記得,隔天自己特別注意報紙新聞卻什麼消息也沒有,久而久之也
忘了這一件事。
他低頭沉思著,會是那個男人嗎?
「很有可能,既然他這麼有錢開名貴跑車,那想必有那個勢力來報復我們。」張閔
忠陰森森的笑聲迴盪在空氣中,充滿陰險的眼神有一股殺氣,「如果是他的話,管他是
誰就算是黑社會老大,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第九章
徐美靜搞不清楚關□為什麼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自從上次她救了他以後,他整
個人都變了。奇怪!當時他還不領情的,現在卻對她噓寒問暖的,問得她渾身不對勁。
而且他也沒有再說些不需要她保護的話,每天關在房間裡很少出門,而她這個保鑣
自然也得捨命陪君子,可是待在屋子內就沒她的事了,她無聊的打個哈欠,她快悶死了
!關□抬起頭來,看她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有一會沒一會的翻著雜誌,他不由得出聲提
醒她,「你這樣子看書小心近視。」
她斜睨了他一眼,隨手把書一扔,乾脆閉上眼睛睡大頭覺。
關□看了搖搖頭道:「要是你嫌無聊的話,你大可以在山莊裡逛一逛,就是不要走
遠了,小心迷路!」
這個提議十分的誘人,可是要是他趁她不在時亂跑怎麼辦?
徐美靜猶豫著,怕中了像上次的調虎離山之計。最後她決定,像這樣的計謀她絕不
上第二次的當,當下搖頭拒絕,「不用了。」
關□瞧她一副懷疑他用意警戒的模樣,知道她是有所顧忌,他低聲笑著,「你放心
吧,這次我不會再從你眼前逃走的。」
「我很難相信。」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上一當就學一次教訓,如果
他再來個故技重施,一次的計謀她上兩次當,要是給可人和?晴這兩個傢伙知道一定會
大大耿笑她不可。
「那隨你便吧!」關□聳一聳肩,低頭繼續回到他的公文上。
徐美靜猶豫著,外面的鳥語清晰、微風輕拂的九重葛好像在跟她手著,呼喚她與它
們一起嬉戲。她在內心裡掙扎了許多,經過了不斷的考慮,從她表情就可以看得出她內
心的交戰,終於她還是受不了這裡枯燥的氣氛,決定出去走走。
「我在附近走一走,我希望我回來時,你還在你的座位上。」她嚴重的警告他。
關□露出笑容,「我能上哪去,這裡的工作這麼多,我還有時間可以跑嗎?」他就
快被這些厚重的文件給壓得喘不過氣來,恨不得有三頭六臂。
她哼了一聲,「這也不一定。」她認為凡事都沒有不可能的。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就算我想跑,你也攔不著我。」
他說的是事實,卻惹得她不得不沁心提防,關□看她的警戒心又升了起來,嘴邊的
笑意更深了,「我到目前?止並沒有打算要擺脫你,所以你大可放心。」
「我憑什麼相信你?」徐美靜的頭仰起四十五度角,不馴的問道。
「你不信也不行。」
他沉默了,最後一言不發的轉過身子往大門口走去,這是擺明她信賴他嗎?關□可
是一點也不清楚這個惡女腦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正在低頭辦公的關□渾然不知此時有人侵佔了他的領域,入侵者依靠在門邊,看著
關□忙得錯天暗地,而他嘴角卻含著一絲古怪的笑容,教人不禁從腳底發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