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色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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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你不相信,對不對?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相信的。」

  突然之間,她想問他,那個讓他對著流星許願的「你」是誰?

  不過,剎那的衝動還是讓她的理智給擺平了。

  問了又如何?根本毫無意義。

  「我確實不相信,可是,如果你真的愛我,請給我一段時間考慮,不要再打擾我好嗎?」

  「好,我給你時間,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我回台灣。」席傑很大方的答應了她。

  「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打電話給我、不可以送奇怪的東西給我,包括送花。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你要花店送來的花,還有席茹送來的一箱東西。」

  「不可以打電話?不可以送花?為什麼?」席傑的音量稍微失控,帶著抗議。

  「因為聽到你的聲音會干擾我的思緒,收到你送的花會讓我想到你。」珈雨略為得意的露出笑容,原來她也能讓他失控。

  「你說聽到我的聲音會干擾你的思緒,這點我同意。可是送你花是我的心意,你不能試著接受嗎?更何況我長得又不像花,你不需要看到花就聯想到我。」

  他的話,讓珈雨笑出了聲。「不行,你既然答應我了,就要依照我的方式行事。」

  「算我上了賊船。」席傑說得不滿,卻也算是同意了。

  拜託,她才是那個上了賊船的人!

  「好,那拜拜羅!」珈雨開心的說。

  「不能多說幾句話嗎?」席傑有些哀求,他上輩子絕對欠她很多、很多、很多。

  「不能,拜拜。」她完全沒商量餘地,立即掛了電話。

  ***************

  兩個禮拜的一個午後。

  席傑一下飛機,就直奔黃顥巖的律師事務所。

  推開緊閉的辦公大門,一人眼便是顥巖正對一個坐在他辦公桌上的女人「予取予求」。

  看見進門的席傑,顥巖顯然不以為意,花了幾秒鐘替女伴整理好衣裝,噁心甜蜜的安撫了對方後,才動手整理好自身的衣物。

  終於,十幾坪大的私人辦公室剩下兩個人時,席傑戲謔地開口:「我記得我在機場有撥電話給你。」他的態度閒適,坐在正對辦公桌的另一張椅子。

  其實,類似這種火熱畫面,他已經看到麻痺了。黃顥巖可算是世界級的花花公子,每次讓席傑看到的女人絕對不同。

  「我也記得我說過好幾次,要進門前請先敲門。」顥巖的態度百分之百無所謂,他早就習慣讓席傑「偷窺」了。

  事實上,他根本就認為席傑是樂在其中。

  對於顥巖的回應,他僅是以聳肩帶過。

  「你這樣十萬火急的從美國飛回來,不會是為了來看我這個平時你不常用到的朋友吧?你不是答應過你的寶貝給她一個月的時間,現在才兩個禮拜你就飛回台灣。我看這次你是很難維持你從不失信的紀錄了。」顥巖的口氣,明顯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他是第一個知道席傑能力的人,也是席傑最知心的朋友。

  「我只答應給她一段時間,從兩個星期前到我回台灣為止。」

  「可是基本上,我相信她跟我一樣,都以為你應該在美國待一個月。」

  「我沒明確告訴她、也沒告訴你,這段時間是一個月吧?」

  顥巖讓席傑的話,堵得無法回答。

  「算你狠,我一直覺得你比我還適合當律師。」他忿忿不平。

  「你應該慶幸我沒當律師,否則你可能沒有客戶會上門。」席傑大言不慚地說。

  「哼。你最好現在趕快說明你來找我的目的,免得我等一下改變主意,把你列為我客戶名單上的拒絕往來戶。」

  「我要你幫我立一份遺囑。」席傑瞬間收起玩笑心態,嚴肅而認真地說。

  「啊?」顥巖錯愕,片刻後大笑出聲,接著才又說:「你別說笑了,要立遺囑還輪不到你。」

  「我以為以我們兩個的交情,你應該分得清楚我是認真還是開玩笑。」席傑帶著同樣認真的表情。

  「你這回又看見什麼了?」他的態度果真讓黃顥巖收起了玩笑心態。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幾年前的事,有一天席傑突然衝進他的辦公室,劈頭就要他阻止他的寶貝女兒瑗綺去幼稚園畢業旅行。

  至今他都還慶幸著當初相信了席傑,因為畢業旅行的遊覽車出了非常嚴重的車禍。

  「我看見的是珈雨。」這也是他匆匆由美國趕回來的原因。

  「那麼,應該立遺囑的人是她。」顥巖說得嚴肅,沒半點玩笑成分。

  「我不會讓事情發生在她身上。」他的態度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彷彿就連死神都拿他沒辦法。

  「你要去代替她?那你母親和妹妹怎麼辦?」顥巖開始擔憂,他知道一旦席傑決定的事,任誰也更動不了。

  可是,他實在不想失去這個好朋友,更何況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他向來就認為女人是可有可無的陪襯,所以怎麼也弄不懂席傑的死心眼。

  現在,席傑居然連自己的命都要賠進女人手裡!

  「我的保險理賠金額,加上台灣這邊的股票,已經遠遠超過她們這輩子的生活所需了。」

  「錢不能代表一切,傑,你……」

  「你認識我不是一兩天的事,別浪費時間說服我。我的時間不多了,因為我不能確定事情發生的時間,所以我得盡快趕到珈雨身邊。」

  「你打算分秒守著她?」顥巖不能置信。

  席傑點點頭,說了他的遺囑內容--「一旦我有任何意外,我要把美國公司的所有持股以及我在美國的其他資產,全部移轉到珈雨名下。顥巖,你要記住我的話,不管我死了沒有,只要我有意識不清的情況,就請你立刻移轉我名下的資產。」

  他的態度平靜,沒有絲毫起伏。

  「你瘋了!萬一你只是意識不清,沒多久就清醒過來,到時你就一無所有了。」

  「無所謂,我愛她,我的一切可以全部給她。記得,同樣的情況下,你也必須將我在台灣所有股票資產轉到我母親和席茹名下。如果我確定宣告死亡,我的保險理賠金額撥百分之二十到你名下,其餘全歸我母親和席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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