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讓他稍稍失去理智,他用力搖晃著珈雨,強迫她睜開眼。
「我知道你不是他!我只是……對不起。」珈雨可憐兮兮的說,喔,頭真的好昏。
她當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程其鉞,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只是藉著酒意做了件清醒時絕不會做的事。問題是,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她也不知道啊!
是他自己出現在她面前,而她剛好也不討厭他、更剛好需要一個男人幫她遺忘。
她甚至敢以殘存的理智打賭,這個男人明天就會自動消失了,正常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她根本不明白他在氣些什麼。
眼前的一切就像愛麗絲夢遊仙境般不真實,她從不曾有過這種感覺,那種彷彿讓人在身上點了一把火的感覺,她從來不曾經歷過。
至少程其鉞從沒給過她這種感受,也許這就是其鉞說的溫度吧!
也許她根本就是個淫蕩的女人,只有陌生人能夠挑動她的熱度,她痛苦而認命的作了一個結論。
她的思緒過程完整的展現在席傑腦子裡,席傑痛苦的在心底咒罵著當下的混亂情況。
「看著我,我叫席傑。試著喊我的名字,好嗎?」席傑盡可能溫柔的說,天知道他多想狠狠的把那個程其鉞大卸八塊!
「席傑……」珈雨乖乖的喊了。
「好多了,你必須記住我的名字,我會讓你記住的。乖女孩,現在喊我傑。」
眼前這個五官深刻、聲音充滿柔情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著實搞不清楚,然而他的聲音就是莫名有股安定的力量。
「傑……」珈雨像是讓人催眠般,乖乖的喊了他。
他的眼裡有了笑意,帶著溫柔與疼惜,他再次封住了她的唇,重新燃起她的熱度。
來到她溫熱的慾望人口,他以食指撩撥著最敏感的那個點,想給她最瘋狂而徹底的感受。
他的唇由珈雨的頸間開始舔吻,分別造訪過她胸前柔潤的兩處峰頂後,毫不遲疑地來到了手指的所在處。
他的右手食指在花瓣上來迴旋劃,這樣的動作引出了珈雨更強烈的呻吟。
「傑……我好熱……好熱……」
席傑滿意的露出微笑,因為在珈雨的呻吟裡,喊的正是他的名字。
他俯首舔吻原讓指尖劃弄的慾望人口,手指則探進她的身體裡輕柔地來回抽送。他不想弄疼她,只想帶給她最純粹而快樂的感官享受。
珈雨在強大的衝擊裡失去所有思想,除了席傑在她身上的唇與手,她再也無法思考。
他加劇了手指抽送的速度,雙唇更是貪婪的吸吮會讓她瘋狂的那點敏感。
很快的,他感覺到在她體內的指尖讓一陣強烈的收縮包覆著,他知道他用唇和手將珈雨送到了高點。
席傑狂熱的唇舌轉為溫柔的舔舐,手也緩緩抽離珈雨的身體。
一會兒,他完全離開了珈雨。而她則在強烈的高峰過後,昏睡過去。
席傑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沖了冷水,讓升到頂點的慾望冷卻下來。
總有一天,他會瘋狂而徹底的佔有她的全部,他要她,但不是在這樣的狀況下,不是在她還迷迷糊糊會喊錯對象的情況。
回到床上,席傑褪去她身上凌亂的浴衣,讓她躺進他的懷裡,再以另一隻手為兩人蓋上薄被。
今晚他至少要擁著她入睡,稍稍安慰尚未得到滿足的慾望。
雖然,擁著一絲不掛的珈雨只會讓他更難入睡,不過他仍是十分願意承受這種帶點折磨人的享受。
***************
他幾乎是一夜末眠,天才微亮,他就放棄努力進入睡眠的念頭。用左手撐著頭,席傑就著晨光凝視著仍在安睡的珈雨,心底流過一陣溫暖。
他的女人真的就躺在他身邊,他的手眷戀地輕劃她的臉頰。
驀地,一道惱人的鈴聲突然響起,聽出是他手機的鈴聲,他快速地由一堆衣服裡找出禍首。
看了手機螢幕顯示的號碼,是席茹。
「早安。」接了電話,席傑淡淡打了招呼。
「不要罵我喔,我也是被逼的,是老媽一早把我從溫暖的被窩裡挖起來,逼我來找你的喔!」席茹在電話那頭吐了吐舌頭,事實上她也快被自己的好奇心給逼死了,老媽只是給了她一個合理的藉口罷了。
其實老媽只是叫她來看看老哥是不是在珈雨這兒,而她一看見老哥停放在街上的紅色BMW,當下就衝動的按了電話號碼。
這頭的席傑傳來沉沉笑聲,他自己的妹妹他當然瞭解她在想些什麼。
「你在樓下吧,等我五分鐘,我馬上下樓。一起吃早餐,我順便幫珈雨買份早餐。」
「你怎麼知道我在樓下?」席茹想不通。
「你剛不是說『老媽』逼你來找我嗎?既然你來找我了,就一定在樓下,不對嗎?」
「喔!」
對哦,真是豬頭!她一邊暗罵自己笨,一邊既興奮又期待地掛了電話。
我順便幫珈雨買份早餐!叫得還真親熱。
哎,果真是老哥,做什麼事都是快、狠、準,連談個戀愛都超光速!她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傾心
如果你是火,我是水,
我們該如何相容?
如果你是天,而我是地,
我們怎能相會?
然而,有種古老的咒語,
在遇見你之後,
我才慢慢想起,
原來那就叫--愛,
只要真心默念,
就能將所有不可能,一一實現……
第三章
席傑下了樓,一眼就看到在公寓外來回踱步的席茹。
他有趣的盯著嬌小的她,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
「你嚇到我了!」席茹驚呼,因為她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誰要你低著頭走來走去?」他對於驚嚇了她的舉動,顯然不以為意,轉身往右方十字路口走。
「哥,等我啦!你要去哪兒吃早餐?」席茹小跑步追在他身後。
她實在痛恨死個子高的人,特別是她眼前這個身高一八三的老哥,因為他只要走一步,她卻得跨兩步才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