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掠妻秘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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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我要你,單純是我跟你之間存在的強烈吸引力,我相信你也有感覺。名字是次要的、外在是次要的,我想要你的那一刻,就只是單純我跟你之間的吸引力。你應該懂我在說什麼。」

  「你的話很動聽,可惜對現在的我來說,沒有絲毫幫助。麻煩你幫我拿衣服上來,我需要十分鐘獨處,謝謝。」她無法理解龍貫雲略帶歉意的話、無法理解他的想法,面對眼前的窘境,她連自己的想法都理解不了。

  「你比我想像的還成熟,我會跟你哥說你需要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再幫你把衣服拿上來。」

  第三章

  車禍發生那天,言馭文剛通過碩士論文口試,下午從台北搭車回屏東,才進家門,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他記得很清楚,那大是星期五,藕宇去參加學校舉辦兩天一夜的公民活動。

  那場來得突然的車禍,奪走他父母的生命。接到通知,他趕至醫院,連父母最後一面都沒能見著。

  院方表示遺憾地將父母的遺體送進太平間,警察交代著車禍發生的狀況,但他耳朵卻嗡嗡響著,聽不進任何聲音。

  他只隱約聽見了龍貫雲的名宇,隱約聽見警察說對方願意私下和解……

  那不真切的一幕,彷彿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他沒想到,五年後他會再度踏進龍家大宅!

  他記得五年前在這宅院前,他狠狠給了龍貫雲兩拳,而龍貫雲只是靜靜站著承受,血沿著他的嘴角流出一道鮮紅痕跡。

  那個晚上,鮮血的顏色像詛咒似的,不斷出現在他眼前,父母的血、龍貫雲的血……

  那是言馭文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掉下眼淚,也是唯一一次。

  那天,龍貫雲只是一臉漠然地站著,沒有解釋、沒有抱歉,除了大把的鈔票,在隔天一早,由龍家的一名司機送進言家大門外,什麼都沒!

  他要錢做什麼?錢,他多得是!

  龍貫雲以為他們住眷村平房,就代表沒錢嗎?就代表他只消送上大把鈔票,就能安撫他失去父母的痛苦嗎?

  他坐在沙發上,望著親愛妹妹的衣衫,回想起當年的點點滴滴,有說不出的難堪心情。

  「我答應給她十分鐘思考,你要喝杯酒嗎?你的樣子看起來很需要喝上一杯。」龍貫雲下了樓,由酒櫃拿出另一隻酒杯,先前的那瓶Vodka還在桌上,他將杯子放在言馭文面前。

  「我不喝酒,酒只會讓我想起我父母的死。」言馭文看著龍貫雲,眼中的複雜情緒難以解讀,「我父母的死並未給你任何教訓,是不是?你至少該戒掉喝酒的習慣。」

  「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只要喝了酒,就絕對不碰車子。這樣算不算對得起你的父母了?」他替自己倒了酒,一口喝乾。

  「如果可以,我會拿你的命祭我父母。」言馭文落在膝上的雙手,緊握成拳。

  五年前,他沒在龍貫雲面前說出真正的想法,他以為這些話不會有機會說出,沒想到……

  「太遲了,真想要我的命,你早該在五年前動手。現在才想動手,恐怕令妹會傷心。」

  「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們欠龍家什麼?你明知道她是我妹妹,為什麼還碰她?為什麼讓她而對這種難堪?」

  「你不說出五年前的事,她就不必面對難堪。既然五年前你選擇不說,五年後的今天,你更沒有理由說了,你比我聰明,該知道此刻讓個妹繼續『無知』是種幸福。只要你不說,我就不會主動破壞她的幸福。」

  「你己經破壞了她的幸福。」言馭文歎了口氣。

  如果他能預知他的保護,最後竟讓蓀瑪「無知」地陷進這般局面,他會一五一十將事實說出。

  現在,他該怎麼做?他要不要對蓀瑪說出事實?

  「我喜歡令妹,可惜沒辦法給她幸輻。」他陰鬱的雙眼,有著難辨的遺憾。

  「既然是蓀瑪自願跟你發生關係,我沒立場多說什麼,但我知道你快要結婚了,你的企業聯姻報上登得清清楚楚。既然如此,請你別再打擾蓀瑪的生活,我只要求這麼多。」言馭文歎氣。

  「言馭文,我常常希望,我們是朋友關係。坦白說,我沒看過像你這麼冷靜的人,現在的狀況若換成別人,可能己經直接拿刀殺人了。

  從五年前我就在猜,你這樣活著是不是很辛苦?冷靜、理性,即使情緒再強烈,你依然能理性思考最合理的處理方式。你的父母若還在,一定很以你為榮。

  我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可是我完全不後侮跟令妹之間的事,誠如我剛才說的,我喜歡她。但我願意給你保證,如果令妹選擇跟我了斷,我絕不會再主動找她。然而,若是令妹想繼續跟我在一起,我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關係而拒絕她。這是我能為你做到的底限。」

  「在一起?她用什麼身份跟你在一起?你要結婚了,你不記得了嗎?」

  「這是我跟令妹之間的事,不勞費心。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幫她拿衣服上去。」

  「必要的時候,我會告訴蓀瑪一切。」言馭文對著他的背影說,他相信龍貫雲懂他的意思。

  「那就說吧,我無所謂。」他背對著言馭文的身子,突然停止移動中的步伐,片刻光景過去,才又重新起步,什麼也沒再說出口。

  下樓的言蓀瑪,長髮仍滴著水,一副剛淋過浴的模樣,跟在她後面的龍貫雲則換了休閒服,不再如方才僅披著一件浴袍。

  沙發上的言馭文心痛的看著兩人下樓,起身,歎了口氣。

  「哥,對不起,我——」蓀瑪站在言馭文面前,說完抱歉後,不知能再說些什麼。

  「要回家了嗎?」言馭文低頭望著她,有說不出的無奈,有不忍責備的難堪,有太多太多分析不完的情緒,只是這一刻,在有龍貫雲的地方,他不願顯露太多複雜心情。

  「哥,對不起,我不能——不能這樣離開。」蓀瑪仰頭凝視言馭文,掙扎許久,才說出她想了十分鐘所作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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