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極品天秤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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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沒有,只是覺得怪怪的。」

  「我拜託他影印一份外婆的病歷給我,我會另外找時間跟你解釋清楚外婆的情況。」

   ××

  車上的空氣有些沉悶,她真的不曉得該跟藍閔渝聊什麼。要不是瑞恩桑德斯,她猜這輩子她都不會跟藍閔渝,單獨在密閉的空間相處。

  瑞恩桑德斯那傢伙拿了藍閔渝送來的病歷後,就要藍閔渝送她回家,也不問問她願不願意讓他送,簡直可惡至極!

  她究竟在氣什麼?這個問題像雷一樣打進她腦袋。

  對啊,她在氣什麼呢?氣那個高貴的王子,不肯親自送她回家、氣他若無其事的將她讓給另一個男人—一

  不行,她對他的感覺未免太多了點,也許從第一眼見到他,她的感覺就是氾濫狀態—一不!她不能任由那些感覺主宰她,她不能讓自己陷入無法回頭的危險裡!

  「你怎麼認識瑞斯?」閔渝問,不時將目光挪向坐在旁邊的她。

  「今天不小心遇到的。」

  「你們今天才認識?」閔渝很驚訝聽到這樣的答案,在咖啡館裡,他們兩人給人的感覺像是很熟的朋友,雖然他們說的話不多。

  坦白說三個人在咖啡館時,相處起來很尷尬,至少閔渝認為尷尬。一個是好朋友、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對他們在一起的情況,閔渝不太曉得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們。

  但瑞斯的態度卻十分坦蕩,還讓他送茵琦回家。令閔渝想不懂的就是這一點,他明明看見瑞斯眼底不一樣的光芒!憑著男人對男人的直覺,他知道瑞斯對茵琦的態度是特別的。

  「藍閔渝,我外婆真的—一」

  「茵琦,你才認識瑞斯一天就喊他端斯,為什麼一定得連名帶姓的喊我?」

  「我—一藍閔渝,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意思是,你對瑞斯有不一樣的感覺嗎?」

  「唉—一不是那樣,他的名字太長我記不住,所以才那樣減他。」她何必跟他解釋那麼多,八成是他帶點傷感的口氣,讓她覺得就算對他沒感覺,也不好太無情。畢竟,他很照顧她外婆。

  「你對他沒有一點點特別的感覺嗎?」

  老天!他們果然是好朋友,連問的問題都差不多!在瑞恩桑德斯的家裡,他也曾拉著她的手問——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特別的感覺?

  「藍閔渝,我們能不能別討論我的感覺?我比較關心我外婆。況且,我不認為我會對一個才認識一天的人,有什麼特殊感覺。」這句話回答得不甚確定。

  但有件奇怪的事她很確定,她發現她似乎沒中午剛得知外婆狀況時那麼難過,說不出為什麼,可能是一整天情緒的大起大落,讓她有些彈性疲乏。

  不過更大的可能是,她在咖啡館裡,看瑞斯認真翻閱外婆病歷的模樣,給了她一份心安,讓她覺得似乎還有一線希望。

  瞥見她有些恍惚的模樣,閔渝低聲歎氣,然後說:

  「既然瑞斯願意幫你在不可能中找一絲可能,你就先別難過。瑞斯是個好醫生,除了醫術高超之外,他對待病人也好到讓人佩服。」

  「你好像很崇拜他。」

  「同樣身為一個醫生,我期望有一天能成為像瑞斯那樣的醫生。」

  「瑞斯的醫術真的很好嗎?」

  「他是個享譽國際的心臟權威,救活過無數被其他醫師宣佈不治的心臟病患,只要是他不放棄的病患,就一定還有希望。」

  「是嗎?可是他告訴我,是他要你跟我說我外婆已經—一我外婆真的還有希望嗎?」此時此刻的她彷彿也不那麼確定了。

  就像藍閔渝說的,瑞斯只是在不可能中找一絲可能—一也許她不該過度樂觀、不該太早心安。相反地,她應該要有心理準備,她的外婆隨時都可能離開這個世界、離開她。

  「我沒辦法給你答案。」其實,他很清楚,瑞斯只是再做一次確認。同樣都是醫生,他能理解瑞斯看那份病歷時,隱約流露著淡淡無奈與氣憤的表情意味著什麼。

  但他好奇著,究竟為了哪種原因,瑞斯才會又一次檢視病歷……

  或許茵琦才是讓瑞斯明明曉得沒希望,卻又不想放棄的原因。就像他因茵琦的關係,盼望著瑞斯到台灣吧?

   ××

  回到別墅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瑞斯靠著二樓臥室陽台的欄杆,杯裡的烈酒不知空了幾回,又滿了幾回。

  他厭惡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明知不可為又偏要強求,從來不是他的做事態度。

  就算閔渝沒再影印一份病歷給他,他也曉得自己會做出錯誤判斷的機率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說是毫不可能。

  可是這一回他真的強烈希望自已也許出錯了、也許茵琦的外婆並非毫無希望1

  當了這麼多年醫生,他很明白生有時、死有時這個道理,人不一定能勝天,尤其在「生命」這回事上。

  但這回,他真的恨不得能傾其所有,改變他認為已是無法更改的結果!

  為什麼呢?其實理由再簡單不過了——他不想看小琦掉眼淚。

  第一次在醫院看到她,只有短短一眨眼的時間,他在她眼裡看見難以忽略的光亮,彷彿在她眼前的世界只存在美好與希望。

  第二次遇見哭泣的她,他遠遠透過玻璃窗看,看不見原來在她眼裡的兩簇明亮,只看見彷彿無盡的傷心。那時的他,不明白她為了何事難過,卻無法克制地跟著她一起難過。

  後來她在他懷裡,哭得那麼無助,在當下他就只有一個念頭,無論花多少代價他都願意,只求能除盡她的傷心。

  所以明知道希望渺茫,他仍是拿著病歷次又一次地看著。甚至叫以說,病歷中的每個字已經像鉛字,牢牢刻在他腦袋裡了。

  但遺憾的事,仍然無法改變—一他找不出其他醫療的可能性。

  不能改變既定的狀況,等於是讓茵琦一定得面對失去親人的傷痛。他只見過外婆一面,卻已經喜歡上老人家的率性與壞脾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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