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不過你最後一定要告訴我這中間的經過才行。」
黑睿霄之所以會輕易點頭答應的原因,是因為在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比報仇 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喬亦瑜。
自從她離去後,他心中十分地思念她,讓他這幾日來飽嘗相思之苦。
可是又不知她人會在哪兒?
他好想她……霎時,的腦中浮現兩個字——海邊。
說不定此時她人正在海邊呢!
頓時,他在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真的?」黑魃焱十分愉悅地接下這個任務,越是高難度的任務他越是樂於接受挑 戰。
「好吧!既然如此,那事情就這麼決定。」黑霽雲快人快語地做出最後結論。
還好,霄王他沒硬要去處理這事。
他們三人就是因為怕霄王獨自一人根本無法應付左野原,才會一同前來想說服他打 消念頭,把這任務交給另外一個人去處理。
不過,現在他們都不必擔心,因為光看他眸中那濃得化不開的癡戀,他們就十分清 楚,此時的他一定是在想念喬亦瑜。
黑霽雲、黑韌修、黑魃焱三人彼此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才各自離開。
☆☆☆
從來都不曾想過,她的人生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望著眼前一片湛藍色的海洋, 她真的迷惘了。
為什麼?在她對他付出所有的真心後,他卻一口否決她,同時還殘忍的說她只是他 的一個點心罷了!
思及此,她的心就好痛。
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但為何眼中的淚水仍不停地落下呢?
是因為他嗎?
為什麼她到現在仍沒有辦法忘掉他?心心唸唸的人依舊還是他?
寒冽的海風狂肆地吹襲向她,彷彿真能讓她稍稍平靜下來。
但他的身影仍強勢地進駐她的心房。
離開他究竟是對還是錯?她已經無法做判斷。而在走走停停五、六天之後,她的身 子實在再難支撐下去。
因為當她從黑睿霄的病房負氣離開時,不但身無分文,而且衣著單薄,以至於她走 到這海邊時,身子已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在一陣暈眩襲來,她即將不支倒下的同時,突然,一雙大手輕輕鬆鬆地將她擁入懷 中,她幽幽地睜開眼,才發現竟是他:黑睿霄。
「你終於來了……」喬亦瑜拖著長長的尾音,終於不支昏倒在他的懷中。
他輕而易舉地抱起她,準備回到他們的家,一個永遠安定的家。
拋去以往所有的誤會,這一次他決定不再壓抑對她的愛。
亦瑜,這一生你除了待在我的身邊外,任何地方都不准去。
黑睿霄看著懷中的人兒,在心中信誓旦旦地暗自說道。
第九章
當黑睿霄抱著喬亦瑜走到霄王居大門時,她突然清醒過來,張開眼睛一看見是他, 便奮力地掙扎著;而他在不願意傷到她的情況下,只好妥協地讓她下來。
「你……不!霄王,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將我抱回來這裡 ?」冷靜、冷靜,現在的她絕對不能跟他回去,傷痕纍纍的心已經禁不起任何打擊。
「那是因為我一直誤以為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後來我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這樣 你總該原諒我了吧?」他已經很低聲下氣地在解釋,她還想怎樣?
騙他?
從開始到現在,她的身、心全都被他騙了去,想不到他現在居然說他一直以為自己 在騙他?!
她已經無力去面對所謂的事實,也無心去猜測他的心意。
「你想說的就只有這樣?」喬亦瑜緩緩地開口問道。
「對啊!」要不還能怎樣?
「既然如此,那……我接受你的道歉,沒事我先走了。」她冷然道。
「等一下,你不跟我回去嗎?」既然已經接受他的道歉,那她為什麼還要走?
「這裡並不屬於我,我要回到真正屬於我的地方。」她十分篤定的說道,雙腳開始 向前邁步而去。
「你這是什麼話?你已經是我的人,當然屬於這裡!」明明都已經說清楚,怎麼她 的態度竟會如此強硬,實在太令他感到意外了。
「你……」他怎麼還是那麼狂妄自大?
突然間,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快速地停在他倆身邊,由車上走出來的竟是喬亦瑜 的高中死黨——塗浩偉。
「嗨!寶,你怎麼會在這兒呢?需不需要我這個白馬王子專程護送你回家呢?」塗 浩偉揚起燦爛的笑容,才想伸手輕按著她的肩時,卻被另一隻手給用力打掉。
黑睿霄用盡力氣怒吼:「別碰她!」隨即用力地將喬亦瑜整個擁入懷中,緊緊地摟 著,不讓她輕易地逃開。
「你……寶貝,他是誰啊?」徐浩偉不屑地撇嘴說道。
「他……」對她而言,他究竟算是她的誰?
「別急,慢慢說。」黑睿霄試圖緩和她緊張的情緒,更為她的答案而忐忑著。
「他是……」她真的答不出來。
「說呀!怎麼不說了呢?」黑睿霄開始著急。
「他算是我滿……重視的一個男人,就這樣。」
她的回答頓時令黑睿霄快樂不已,雙手不禁更加擁緊她,只因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寶 貝。
塗浩偉見到兩人都已經這麼相好,只能摸摸鼻子自行走人,坐上他自個兒的法拉利 ,快速地疾馳而去。
☆☆☆
夜晚——坐在草地上的兩人一同仰望著燦爛無比的星辰,看著滿天的星星,總讓人 有種感動得想掉淚的感覺。
「以前的我是個只要名利,要世上一切追求不到的東西,但現在的我要的卻是…… 」
喬亦瑜輕輕地自他懷中掙開,定定地注視著他。
「是什麼?」究竟有什麼東西是他所想要的?她心裡雖然很想知道,但又怕真正的 答案不是她所想的。
黑睿霄目光一閃。「亦瑜,我想你應該知道才對。」
「我知道?不!我又不是你,怎麼會知道呢?」即使真知道,她仍是不敢輕易說出 口。「只要是人,總有追求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