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習。」她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她心中總認為這種地方無聊到極點,而且補習班的同學肯定個都很勢利,但這也只是她個人的想法罷了。
走進507教室內,放下側背的全黑型包包,將它丟進抽屜內,俏臉上的笑容毫無笑容。
她想起今天正巧又要換新班導,原本不算美好的心情完全破壞。
突然間,她又想起了那個曾經試圖剖析她的紫爾。
已經一個多月了。
他已經忘了她嗎?
還是他根本……
算了,還是別想太多。
為了不再繼續再想紫爾的事,她只好回頭和同學閒聊。
「愉婷,你不覺得之前的那個班導很好嗎?為什麼要換?難道補習班的錢很多嗎?怎麼老是將一些多餘的預算放在這些新來的班導身上?」她就是不想換,就是想要之前的那個左老師嘛!
謝愉婷是瞳滕昀剛新交的好友謝愉婷,她也挺無奈地說道:「要不要換是補習班作決定,又不是學生,就算不想也還是要點頭啊!」
語畢,謝愉婷換上開心的笑容。「對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個新班導已經來了喔!長得挺帥的。」「哦。」
她懶懶地應了一聲,對於那個新班導的所有事情,她根本懶得去理會,反正那不干她的事。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新班導大概又是個什麼絕世醜男,畢竟,這種補習班哪能應徵到什麼大帥哥?
別扯了。
突然間,左老師站在講台上大叫,試圖引起同學的注意,許多的同學紛紛朝講台的方向看去。
左老師清清喉嚨後,便道。「同學們,來--仔細看到這邊,這個是新來的班導叫紫爾·法煌茲,是仁劍大學十項全能的學生。」
原本昏昏欲睡的瞳滕昀,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立刻驚得坐了起來。
天!他是太無聊了嗎?一個好好的經理不去做,偏偏來當班導。
左老師為紫爾所做的介紹,瞳滕雲全然沒有聽進去。
她想起上個月的他,曾對她說過從今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她。怎麼會……另一方面,她也在暗自竊喜他對她的在乎,溫暖又窩心的感覺立刻蔓延她全身。
對於他之前所撂下的狠話,她早已全然忘記,腦中留下的除了對他的依戀外,再無其他。
???
二個星期後
自從紫爾成了新班導之後,全班的女生簡直愛死他了,除了一個怒火中燒的瞳滕昀。
奇怪,補習班是沒帥哥了嗎?怎麼一大堆女生全往他那邊靠去!這也就算了,就連女班導也彷彿八爪章魚般,常拉著他談天談地、談星星、談月亮……說不定還談到性愛學說呢!
「最近我們班的女生好怪哦!怎麼會一直往那個新班導那裡去呢?」這傢伙還真以為他是個帥哥嗎?
從他帶班開始到現在,就不曾跟她講到半句話,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一想到這,她就更加憤怒。
本來還以為他會主動來找她聊天,看來這下是不必了,瞧他身旁總有一大堆環肥燕瘦的女孩子圍繞著,他哪還有那個閒工夫來找她聊天?
別再繼續想了,她真怕下一秒她會衝到他的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罵他一頓。
「你不覺得他挺有人緣的嗎?人不僅長得又高又帥,而且個性還好溫柔,說起話來輕輕柔柔的,簡直就像個完美情人嘛!本來我還以為班上的人會不接受他呢!不過,照現在看來,我根本是多慮了。」
謝愉婷如癡如醉地說著紫爾的好,對她而言,現在只要是關於他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以他那麼受女生歡迎的情況看來,瞳滕昀知道謝愉婷說得沒錯。因為之前的左老師可沒像他現在那麼紅。
但……個性溫柔?我咧!這怎麼可能?從她與他共事開始,他不是挑剔她,就是罵她沒用腦子,這種人怎麼會跟溫柔扯上一絲絲的關係?再說他哪裡帥了?
從她以前看他到現在,無論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還是看不出謝愉婷口中所說的帥究竟是指哪裡?
她轉過頭去看他,不看還好,一看她就更氣。只見他左右兩旁都有美人相伴,其中一個女孩子將蜜餞送至他的嘴中,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則將自己做的便當當面送給他。
果真是標準的自戀狂,瞧他笑得還挺高興的嘛!簡直樂得像偷到東西吃的老鼠般。哼!他還真以為全世界只有他最帥、最棒、最好呢!
「我倒不這麼覺得,醜男牽到北京還是醜男,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都不會改變。」
瞳滕昀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正仿若皇帝般的紫爾。
她那無法抑制的妒火正一點一滴地燒著她應有的理智。
她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地回敬他,一定。
???
不見了!
她找了許久的記事本,果真不見了。
天!
所有電話皆在裡面,怎麼可以不見呢?她左翻右翻、前找後找,全部都翻透透還是找不到,唉,完了。
就在她放棄尋找時,突然紫爾拿著一本筆記本出現在她眼前,他酷酷的把它放在她的課本上。「滕昀,你為什麼要把東西放在抽屜裡,不是知道補習班不能放東西的嗎?你是不會用腦子想一下嗎?還是……」
接連不斷的責罵,再度把她內心從未被人發掘的怒氣給挑了出來,壓抑不住自己的她,冷冷地回道:
「我記得你昨天曾對全班同學說如果東西放在抽屜沒帶走的話,一律丟掉,既然如此的話,那你為什麼不丟?」
該死的渾球,害得她昨天信了他的話,而特地跑去買了一本記事本,花了冤枉錢,真是標準的渾球!
這個傢伙別以為全班女生喜歡他,就可以這麼自傲,連她都敢罵,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呃……」
紫爾被她的話一堵,頓時啞口無言。
沒錯,昨天他的確有說過這句話,但他想不到她居然還記得,還不怕死地指出他的過錯,彷彿他還她東西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