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振威一點也沒把她的話聽進耳裡,唇畔那抹帶笑的邪氣愈發明顯。 「說得這麼嚴重……只不過好意請你留下,坐在我身旁陪著我一起喝杯咖啡而已。」
「牛振威!請你放尊重點。」辛荷羞惱得拔高音。
牛振威無謂的雙肩一聳兩手一灘,還是繼續逗她:「我盡量。」
「你……」怒火攻心,辛荷舉起手就往他臉上揮去。
牛振威利落的鉗住她纖細的手腕,溫熱的掌心將之圈住。他斂起不正經的笑,嚴肅地道:「別氣,我只不過想要表達一下謝意,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我母親的照顧。」
「你不必如此費心!」辛荷仰頭瞪他。 「任何人都會像我一樣收留一個被兒子趕出家門又無依無靠的可憐母親。」
牛振威失笑,自我調侃: 「難不成我的良心不見了?」
「哼!很高興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牛振威手一伸,不安分的指頭探往她的頸間,細緩的輕撫著她身前的貓眼石項鏈。
「為了爭取你的芳心與青睞,我會盡力把我失散多年的良心給找回來。」可他那舒懶邪俊的臉龐卻尋不到一絲真心。
辛荷聽出他話中含意,心中不禁有些惱怒,抬眸嗔他一記,聲音冷得嚇人, 「你一向都是這麼對待女人的嗎?」
牛振威一心沉醉在她微熱的胸前。 「不!我只對戴上這條項鏈的女人。」
辛荷一驗,眼中淨是恐懼,微顫的抖音忙著解釋: 「我……並無意要戴上這條項鏈,今天就請你把它交還給你母親。」
牛振威拉起項鏈朝自己輕輕一扯,俊臉一垂,直對著她的嬌顏吐氣。「不可能!」一旦戴上了,就再也無法退回這條項鏈。」
「你胡說!」辛荷對他暖昧不明、另有所指的話意感到莫名的恐懼。
牛振威雙瞳直盯向她,嗓音低沉,帥俊的臉龐閃著教人心動又害怕的邪肆魅力。 「我沒胡說。既然是我媽幫我物色的對象,我這做兒子的應當遵從才是。」
辛荷舉手一推,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慌道:「請你把話說清楚,別淨說些莫名其妙讓人聽不懂的話!」
無視她的憤怒與恐懼,牛振威再度撫上項鏈。
「這條項鏈是我們牛家的傳家之寶,向來只傳給長媳,也就是說,戴上這項鏈的女人就在定要成為我們牛家的媳婦。」黑眸緊瞅著她,「她必須肩負傳承牛家香火的重責大任,最好是能夠生上百子千孫……」
「夠了!」辛荷受不了的又再一揮,大聲怒斥,「你不要再說了!」
無畏於她的瞪視,牛振威目光始終不移,就這麼與她膠著。
「一派胡言!」她哽在胸口的郁氣終於吐出。「我不會接受這種莫名的要求與安排!」
牛振威終於再也忍不住,激動的抓著她的雙肩揚高了聲, 「難道你看不出我喜歡你?難道你感受不到我有那麼一絲的愛你嗎?」
「謬論!」辛荷用力的揮開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掌。
英挺的濃眉瞬間戲劇化的一垮, 「難道你打算始亂終棄?」牛振威一臉深受重創的哀淒。「這樣可是會得到報應的哦!」臉一低,幾乎與她貼上。
因他的欺近,讓辛荷的心跳逐漸加快速度。 「我……我又沒欺騙你什麼,哪來的報應?」
「有!你騙走了我的感情!」他說得認真。「我剛才已經對你坦白了我的真情啊!」
辛荷氣鼓雙腮,猛地跺腳, 「哪有!你別胡說八道,亂冠罪名!」好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她才不會傻得把他的玩笑話當真。
牛振威擺出一副痛徹心肺的模樣低喃:「哦!老天爺,請立刻替我懲罰這個玩弄我感情的女人吧!」
「你的胡言亂語沒有人會相信,就連上天也一樣,所以不會有任何懲罰的。」
「你確定?」他的臉又欺近。 「你真的確定不會有任何懲罰?」
「你……你想做什麼?」她心慌的結巴起來,身一退,急欲拉開兩人的距離。
牛振威大步一邁, 「做什麼?只是想讓你明白……我替老天爺施行的懲罰而已。」
她渾身輕顫一紅唇抖動。「懲罰?」
「是的,懲罰。」一個輕扯,他將毫無防備的佳人拉向自己,邪氣輕佻的笑緩緩逸出,「一個吻你的懲罰。」
「別……」辛荷顫抖的尾句未落,就被牛振威抱個滿懷。
對著她的麗顏,牛振威低沉渾厚的說明她的困境。「你無路可逃了!」
幾乎是即刻的,他的薄唇已密實、柔情的緊覆住她,完全封鎖了她那急於抗拒逃離的紅唇。
而她因微愕而張開的唇瓣,也正好迎接他那濡濕靈巧的舌尖。就這樣,辛荷再度被他的霸道吞沒……
第六章
牛振威一把拉開大門,帶著迷死人的笑容說:「請進!」
他剛沐浴完,微濕的髮絲任它凌亂的被在額前。
辛荷霎時渾身僵硬,不由得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居然只圍了條大浴巾就前來開門!
一雙明眸愕視著牛振威,映在她眸底的除了在他緊碩腰際的浴巾,還有他光裸的胸膛及修長勻稱的雙腿……
「嗨!看傻啦?」牛振威伸手一揮。
被他這一喊,辛荷迅速的眨了眨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死命的瞪著人家看,且還不知看了他多久。
思及此,倏地讓她雙頰滿霞光。
辛荷困難的嚥了嚥口水,萬般艱澀的說:「我……我是來找你母親的。」
「我知道。」牛振威漫不經心地應道,偏頭示意她進來,然後逕自往屋內走去。
看來似乎沒有第二個選擇了……辛荷只好硬著頭皮跟進。
一進們,辛荷就連忙問道: 「牛媽媽呢?她睡了嗎?」
還是趕緊將事情處理好,速速歸還這條鬼「姻緣鏈」,否則她再久留的話,這無賴的牛振威又不知會對她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一想到今天下午在他辦公室裡的火熱擁吻,她就心跳加速、羞窘至極。因為當他們終於耐不住而喘息頻頻地分開時,她的雙手居然緊攀著他的頸項,身子還完全依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