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羞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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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哼!真是冤家路窄!辛荷猛一甩頭,斥掉心底剛被撩起的異樣情愫。

  「你的手肘擦傷了。」牛振威瞄見了她擦破皮,還滲出血絲的右手。 「痛嗎?」雙眉蹙起,他擔憂的執起她的手。

  辛荷趕緊縮手一抽。 「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柔弱,不會連一點輕微的擦傷都承受不住。」她沉下臉,冷冷的低語,「別被我弱不禁風的外表給騙了。」

  牛振威烏瞳一沉,嗓音帶著濃烈的嘶啞,「我當然知道你沒像外表看起來那樣柔弱。事實上你像片辛辣不已的薄荷葉——」等等!

  媽媽的貓眼石項鏈?

  牛振威非常訝異的打住了話,瞪著那條只有牛家長媳才能擁有的金綠色貓眼石項鏈。

  他緊張地問道: 「這條項鏈你是從哪得來的?」又突兀的伸出手來抓住她。「怎麼會戴在你身上?」

  辛荷睥睨著他。這男人用如此強悍的口氣質問,實在是令她厭惡到了極點。她冒火的掙扎,試圖掙脫被他鉗制住的手腕,卻未能如願。

  辛荷怒道:「請你放手好嗎?」

  牛振威這突兀的舉動真是惹惱了她,她忿忿不平的揪起眉心,執拗倔強的麗容不畏不懼的迎上他冷肅的俊顏,固執不服輸的目光與他緊緊糾纏。

  牛振威堅持的再問: 「你怎麼會有這條項鏈?」絲絲不安與懷疑直在心底掃過。「我要知道你從哪裡拿到這條項鏈!」

  辛荷氣惱他的蠻橫,於是將臉一撇, 「我有不告知的權利。」

  什麼嘛,問話總也要有個「請」字吧!更何況他剛才的口氣是在「問」她嗎?根本就是恐嚇威脅。

  臉一沉,牛振威深吸口氣,凝聲道: 「如果你執意不說,那我們只好法院見了。」

  「法院見?你憑什麼?」辛荷低吼。

  牛振威嗤哼道: 「我也沒必要讓你知道!」在這女人交代清楚之前,他絕不作任何解釋。

  哈!好狂傲的口氣,想嚇唬她?哼,她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嚇唬的人!

  外表嬌柔娟秀可並不代表個性就是軟弱唯諾。不巧她正好就是那種「表裡不一」的女人!

  辛荷滿是惱意,麗容微慍。 「你儘管上法院去告我好了!反正我這項鏈得來光明正大,不怕你去報警。」她怒眼斜瞟,「無聊男子!」

  辛荷臨走前又回頭一哼,才帶著滿腔的怒火牽起機車發動,疾馳離去。

  牛振威原以為可以攔住她的,豈知又再次望著她的背影發愣。

  「算了,還是先到公司開會要緊。」他兩手一攤,扯著一抹自信的笑容低語:「我說過了,我們一定『後會有期』的,不是嗎?」

  早晨八點鐘,牛振威正在開車前往公司的途中,突地切換車道,駛向路旁辛荷所開設的咖啡廳前。

  現在這麼生活有規律又肯早起的女孩不多見了。這又使得牛振威對她的好感更添幾分。

  走下車,他身倚車門,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咖啡廳內,辛荷的一舉一動。由於廳內燈光未開,他只能借由陽光瑞看裡頭的動靜。

  擦藥?!

  牛振威看了不禁微攏盾心,雙臂一放,站直身子。

  瞧沾上藥水的棉花棒觸在傷口上時,她一張粉色的小嘴也跟著噘起直吹氣,看來傷口應該是頗為疼痛。

  無來由的心一揪,他想也沒想,便直覺的朝咖啡廳大步邁去。

  牛振威舉起手,輕輕敲著大門。

  「這麼早就有客人來?」辛荷愣了一下。

  由於陽光反射的緣故,讓她看不清門外的人。隱約中只看得出是個男人。

  對方一身筆挺的襯衫與西裝褲,除了長相未能看清,光是由他這般偉岸精健挺拔的身軀自然散發出來無懈可擊的魅力,就足以令所有的女人屏息驚艷,心為之悸動。

  辛荷起身走近一看——

  怎麼又是他?!全台灣的男人都陣亡了嗎?

  一連三天都與這個男人碰面,且還連著數次怦然心動?這意念實在令她羞惱不已。

  摸向牆邊的電源,她讓玻璃門自動朝兩側滑開。

  辛荷淡漠的立在門前,無意請他進來。「這位陌生的先生,本店營業時間未到,倘若你是特地前來想要一嘗店內的咖啡,那麼不好意思,請你在十點半過後再來。」

  牛振威不予理會的逕自人內,並執意拿走她手上的棉花棒。 「我姓牛,不叫陌生的先生。」渾厚又低沉的嗓音隱約中帶有一絲憐惜。

  他推著她坐回原位,而辛荷因過於呆愣,也傻傻的讓他擺佈。

  牛振威瀟灑的一腳跪地蹲在她面前,一派自然細心的替她消毒傷口。當棉花棒觸及她的傷口時,他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手肘瑟縮一下。

  他抬眼睇凝,柔聲問:「很痛嗎?」他居然有些心疼。

  辛荷頓時怔愣,無從回起。

  她沒料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舉動。

  此刻,兩人是一坐一跪極為親暱的姿勢,好似一對情侶,曖昧得很。當他溫熱的掌心不

  經意的觸到她的手肘,彷彿帶了電流般,電擊了她的心,令她驚懼而陡然一震。

  「你說……你姓牛?」辛荷趕緊找個話題,試圖揮卻方才心中油然而起的異樣感覺。

  看見她那游移飄忽、不敢正視他的目光,讓他心生氣惱,便隨意一哼。

  「很痛嗎?」他現在只心疼她的傷口。

  「你……跟牛媽媽是……」他會是牛媽媽口中那個將她趕出家門的不肖子嗎?但願不是,否則她對他的印象可會越來越差了。

  牛振威濃眉一攏,不太高興她的顧左右而言他,沉聲低喝: 「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她的傷口比他想像中的嚴重。「很痛嗎?」

  辛荷瞪眼噘嘴,才很不情願的回答: 「當然痛。不痛的話我幹嗎擦藥?」

  牛振威一笑。瞧她氣嘟的瑰色唇瓣,實在很美。

  他望著她,眼神很溫柔。 「我媽在你這裡?」嘴上是這麼問,可心裡想著的,是他待會兒得帶她到醫院讓醫師瞧瞧,看看她的傷勢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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